沈媛媛拽過卡片撕了個稀碎,“媽,他們這是打我的臉呢,你不僅不心疼我還跟著他們一起打我的臉是嗎?我可是你的親兒,爺爺的親孫,難道就是因為我是中途被找回來的,就是因為我從小在農村長大,所以就算是回來參加爺爺的葬禮,也要被瞧不起嗎?”
“媛媛,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蘇以沫有些拉不下臉子了,聲音放重了些,卻又不忍心嗬斥沈媛媛,隻是狠狠的拉了一把。
又要去找那個小哥要卡片。
蘇晉覃走上來,“你們進去,卡片我來填,堵在門口鬧什麽鬧,我們是來吊唁高老的,不是來給人看笑話的!”
“就是,九妹,你快進去吧,不然別人笑掉的大牙都快撿不起來了。”葉晚舟也在後麵很是不滿的嘟嚷了一句,一邊說還一邊環顧四周,“小致呢?”
比如沈媛媛,蘇晉覃更願意關心自己的大侄子蘇致,朝四周環顧了一圈兒沒看到,“可能去找小炎去了吧,那孩子不樂意跟我們走。”
“他那有先見之明,看吧,這麽多人盯著我們看,臉都丟什麽樣了。”葉晚舟也吐槽。
蘇晉覃不好說什麽,自己媳婦兒說的沒什麽不對的,這事兒呀,他想護著自己的妹妹都不行。
唉。
覺到蘇以沫臉逐漸不好看了起來,沈媛媛上頭的火立刻滅了一半,手拉住了蘇以沫的手,影跟姿態都放了,“媽,你不要退讓好不好,他們不給我請柬明顯就是在打你的臉呀,媽,爺爺活著的時候你們關係不和,現在爺爺去世了,你遠道而來祭拜爺爺,還要被這樣下臉子,我不僅是替自己生氣,更多的是替你生氣呀。”
“你想想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沈媛媛態度一放,蘇以沫就有點被洗腦上頭的覺,仔細一想還真是。
高邑在世的時候跟總不對付,吹鼻子瞪眼睛的事兒不在數,現在他去世了,俗話說人死賬銷,仇也應該沒了。
難道是那些替他做事兒的人安排沒到位?
還是說那老頭子到死都還不肯接媛媛的份,想要給媛媛難堪?
想到這兒。
蘇以沫還真就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
於是。
不管蘇晉覃還在後催促,蘇以沫看著小哥,“請柬的事兒是誰安排的?讓出來見我。”
小哥:“……蘇小姐,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麽不行?我兒說的沒錯,是老爺子的親孫,是需要作為貴賓進靈堂去吊唁的,現在連個正規的請柬都不發放給,這讓以後怎麽在人前抬起臉?”
蘇以沫腦子按照沈媛媛的腦回路去轉過後,完全理解了的憤怒,更甚至比還要憤怒。
蘇晉覃見這樣的事兒發生了,心頭真是苦不迭,“九妹,你說什麽呢,今天是老爺子的葬禮。”
“正是葬禮才要說清楚說明白,哥,老爺子之前對媛媛是什麽態度你也知道的,你問問四周這些人來參加葬禮哪個不是聽說我們要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都知道老爺子有不菲的產留下來了,看看這比產到底落不落得到我兒手裏。”
蘇以沫自己有本事,所以也不怕得罪人。
這一番話說得一半的人群都愧的低下了頭。
沒錯。
他們確實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的。
畢竟誰不知道高老爺子留了一大筆產給他那個流落在外的孫。
“媽,你說什麽?爺爺竟然給我留了產的?”
沈媛媛做出了捂的驚訝狀,隻是驚訝的皮囊下,是一顆狂喜又在得意跳著的心。
太好了太好了。
蘇以沫都把這個問題直說出來了。
看來這筆錢,今天就能拿到!
就在蘇以沫憤怒,而沈媛媛喜滋滋的時候,人群裏一道影走了出來。
此人材清瘦白發蒼蒼,不是別人,正是療養院的老院長。
老院長走出來後,後還跟著向擎天。
“蘇小姐,蘇先生,你們好。”老院長跟蘇晉覃等人問了好,且自我介紹了起來,並且還介紹了後的向擎天。
得知向擎天就是高老爺子的律師,蘇以沫臉又沉了,“你就是老頭子的律師?那他葬禮請柬的事兒是你一手辦的?你什麽意思?”
向擎天解釋請柬的事兒與自己無關。
他扯了扯領帶清了清嗓子後道,“蘇夫人,原諒我冒昧,因為我是老爺子的律師,老爺子的囑都在我這裏,確實有一分囑是單獨留給老爺子的孫的,您剛才說您兒……”
“是我,我就是老爺子的孫。”
沒等向擎天把話說完,沈媛媛就一大步上了前,“律師,我爺爺留給我了些什麽東西呀!”
“媛媛!”
蘇以沫覺得沈媛媛都快把想要產的心思寫在臉上了,心裏有些不悅。
蘇晉覃跟葉晚舟更是主跟這兩人拉開了幾步距離,都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在這一晚上給丟盡了。
不過事都到這一步了,沈媛媛覺得裝也沒必要裝了,是的東西,勢必要牢牢的攥在手裏。
於是對著向擎天又了一步,“律師,囑在哪裏,你快給我看看,我真的是爺爺的孫。”
見著沈媛媛一副沒見過世麵的焦灼模樣,人群裏響起了帶著很濃的彩的竊竊私語。
“這位小姐,老爺子的囑以及留給孫的財產數目不好在公共場合公布的,要不我們移步到屋裏後再談?”向擎天做了個請的收拾,側引路。
蘇以沫覺得這樣才好。
太過招搖並不好。
樹大招風的道理一直都很懂。
但是偏偏,懂,卻不代表沈媛媛懂。
沈媛媛才不要什麽去屋裏談呢。
很多錢嗎?
那就必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
剛才不是還有人嘲笑不知道那個什麽做小零食的公司嗎,別以為沒聽見,好多人都嘲笑頭發長見識短,現在就要當眾打臉這些瞧不起的人。
就要讓向擎天在大庭廣眾之下,宣讀囑,讓這群有眼無珠的人看看自己惹到了什麽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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