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裏都是很好的人,但是卻都不是央城人,夜城跟濱城的更多,看得出時律準備這些名片的小心機,費盡心思想要把沈語劃到他的生活圈子之外嘛。
沈語把車開到銷售樓外麵停下,下車前忍不住又看了這堆名片,真是留著惡心,丟了又不夠解氣。
正當眉頭皺的時候,車窗從外麵被敲響了,搖下車窗一看,竟然是霍司橋。
他帶著金框眼鏡框,梳著十分流的發型,穿著白衛深藍的牛仔,一隻手搭在沈語的車頂,彎腰朝車裏看來的時候青春氣息撲麵而來。
沈語看到他,一愣,“你怎麽來了?”
霍司橋徑直走到車那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你不接我電話,我隻能來這裏堵你了。”說著他自顧自的係上了安全帶,“開車,帶你去個地方。”
沈語皺眉,“霍,我下午還要上……”
“這是什麽?”霍司橋到了被沈語隨便塞到座位邊兒上的卡片,隨便翻了幾下,他挑眉看著沈語,“沈小語,你胃口大的呀!”
霍司橋是會玩兒的,看到沈語這裏有這麽多男人的名片,自然想不到其他地方去。
著男人的視線像是鞭子一樣不輕不重的從上掃過,沈語沒好氣的從他手裏搶過名片,“你別胡說八道,這是我前夫給我的東西。”
“你前夫給你這個?咋,他是要玩換.妻還是要給自己戴綠帽子?”說起這些,霍司橋就真的不困了。
沈語恨不得給他一拳,“他出.軌了,希我也能找到下家,好安心跟我離婚。”
“這些都是他給你介紹的對象?”
霍司橋饒有興趣的了一張卡片出來,對著照片吹了個口哨,“傅琛,嗬,你老公不錯呀,沒坑你,這可是個青年才俊,這一個聯係方式你掛出去都能賣到七位數。”
一個聯係方式都能賣到七位數。
沈語眼睛亮了一下,看著霍司橋,“你說真的?就這一串電話號碼,七位數?”
霍司橋嗯了一聲,被沈語兩隻又大又水靈的眼睛盯著,心像是被一隻無骨的小手給了一下,“你想賣呀?”
沈語直言,“不瞞你說,我現在之所以不能很氣的說離婚就離婚就是因為我欠我前夫的錢,這裏有十幾張名片,按照你說的一個聯係方式都能賣到七位數,我就能早點攢錢贖了。”
贖這個詞把霍司橋逗笑了,他一邊笑一邊往沈語這邊傾斜靠了過來,他湊近得很快,沈語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鼻尖都快從鼻尖上過了。
自然而然的聞到了他上淡淡的薄荷味。
“你幹什麽!”
沈語往後一退,霍司橋手撐住了那邊的車門把圈在了中間,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小語,你考慮考慮我唄。”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再加上兩人之間被得不能再的空間,這讓沈語很是不適,“霍,我不懂你在說什麽,麻煩你讓開,我要去上班了。”
“我說,你都讓你渣老公給你找下家了,考慮考慮我唄,我保證,你跟了我,誰都不敢再為難你,包括你那個渣老公。”
霍司橋這句話說得極其認真,加之他長得英俊又邪魅,說這種話的時候就像是個心的妖孽。
可沈語太清楚時律圈子裏的那群哥們兒有多玩了,是腦子有病才會從一個坑裏爬出來又頭也不回的往裏掉。
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霍司橋,卻又不想把他得罪得那麽死,“這樣吧,霍,這疊名片,你幫我賣掉,得到的錢我們七三分怎麽樣?我七你三?”
沈語說著這些話,狡黠得像是一隻小狐貍。
霍司橋被拒絕,又被丟了顆糖,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還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我不缺錢。”
“那你想要什麽?”
霍司橋瓣一勾,坐正到了座椅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我現在還沒想好,當你欠我個東西就行了。”
“太過分的不行,那些事兒也不行……”是想想,沈語的臉就紅了。
偏就是這樣,讓霍司橋得很。
“行,我可舍不得對你過分。”
最後,霍司橋拿了名片離開,要等好消息。
沈語掐著下午上班的點回到了工位上,因為上午那一遭,大家看沈語的目裏多了些畏懼,說閑言碎語的都不敢太明顯了。
沈語本就不在乎,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機開機,發現周婷給自己打了十好幾個電話,短信消息更是轟炸。
看著那一條條短信,沈語皺起了眉頭。
《情難自禁,京圈大佬低頭誘寵》【雙潔甜寵】【禁慾總裁】【理智女主】【蓄謀已久】京市太子爺陸晏洲,呼風喚雨,矜貴禁慾如佛子。卻在第一次見她時,丟了心。他處心積慮,步步為營,誘她入局。說好的一年為期,兩不相欠。殊不知,從一開始,他就犯了規。一年期滿,她義無反顧跟別的男人離開,他卻死死拽著她的手,顫著聲音說:“求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那一年,京市深秋細雨時節,楚桐去教授家幫忙。 不經意間一瞥,後院玻璃花房內,身穿黑色半高領毛衣的男人坐在藤椅上看書,他半邊身體映在落地燈下,寬肩長腿散發着成熟沉穩男人的荷爾蒙,氣度尊貴,像光怪陸離世界投射進來的幻影。 後來得知,這男人來自京港兩地都貴不可攀的頂級門第邵家。 溫雅氣度做事雷霆,圈子裏無人敢惹,人人尊他一聲邵先生。 - 京市的夜,風雪如晦,邵先生指背落在她臉頰,他眸中危險意味昭然若揭,楚桐緊張到心臟幾要停跳。 就聽他低聲一句,“桐桐,你要我成爲你的什麼人?” 邵先生是個好好情人。 溫柔體貼強大包容,對她的一切照單全收。上位者的雲淡風輕和優雅從容,他做什麼都毫不費力。 在一起的那兩年,他對她可謂是事事周全。 也是在這周全中,楚桐才終於知曉了他的涼薄寡情——爲她鋪路爲她籌謀,卻從未想過與她長久。 幡然醒悟之時才驚覺,邵先生連一個“愛”字都不曾講過。 她爽快地抽了身。 - 後來,風平浪靜。 男人卻風塵僕僕赴一場港島的約。 落地窗外,無垠夜空維港煙花綻放,室內,邵易淮指間星點菸火,眉眼晦暗不明。 這樣高不可攀事事從容的男人,難得失控,低眸說一句,“桐桐,回到我身邊。” 也是在港島,楚桐才明白,此前兩年的溫和有度是假象,強摁她在懷中無盡索取才是他的真面目。 以往他顧着她年紀輕,什麼花活兒都不曾玩過。 一朝失去,邵易淮纔是失控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