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張大,忘了閉上。
聽到了什麼?太后覺得秀王與青青合適!
這個合適是男婚嫁那個“合適”嗎?
老夫人第一反應,一定是誤解了太后的意思。
不然讓相信太后想要外孫當親王妃?
這和讓相信太從西邊出來了有什麼區別?
“老夫人?”太后不疾不徐喊了老夫人一聲,并不意外老夫人的反應。
親王妃這麼大個餡餅突然掉到頭上,這種反應才是正常的,不然還要覺得奇怪呢。
老夫人猛地回神,忙賠罪:“臣婦失禮了。”
太后笑笑:“老夫人覺得這門親事如何?”
老夫人緩了緩震驚的心,小心翼翼問:“太后,您的意思是為秀王殿下與青青說親?”
太后點點頭:“哀家是有意為長孫秀王求娶令外孫寇青青為秀王妃,所以請老夫人進宮來問問你的意思。”
說到這,太后矜持一笑:“就算是天家,也不能強娶強嫁嘛。”
話是這麼說,真正敢拒絕的那都是勇士了。
而對老夫人來說,別說不敢拒絕,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
無父無母的外孫要為親王妃?
別說青青對卿府有不滿,爛燉在鍋里,在外人看來卿府就是青青唯一的親人,是的娘家人。而作為親王妃的娘家人,卿府將來會得多好,老夫人一想就心熱了。
至于將來秀王要是了太子乃至天子——老夫人心跳急促,以的老心臟本承不住再想下去。
“能與秀王殿下喜結良緣,那是青青修來的福氣。”
老夫人歡天喜地回了卿府,張要吩咐人去晚晴居請表姑娘來如意堂,突然反應過來外孫不在家里。
青青不在家!
老夫人一下子慌了。
連外孫的八字都呈給太后了,賜婚的旨意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青青怎麼能不在家!
“快去一趟衙門,喊大老爺回來。”
段卿突然接到消息說家里有急事,心里不由打鼓。
這段日子家里還算平靜,能有什麼急事?
要知道這平靜的日子是外甥跑出去當“辛公子”,他為此愁禿了頭換來的,憑什麼還有急事?
段卿又是忐忑又是委屈,急匆匆趕回家聽老夫人說完,一屁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完了,完了……”段卿雙目無神,神呆滯,又開始揪頭發了。
老夫人看不過去了:“文松啊,你再揪就更禿了啊。”
段卿抓頭發的手一頓,僵著放下來,渾散發著絕的氣息。
老夫人不解兒子的反應:“青青要是了親王妃,你就是親王的舅舅了,這不是好事麼?”
段卿著一無所知的老母親,哭無淚:“本來是天大的好事,可青青不在啊。”
見兒子愁苦,老夫人反而穩住了:“所以才你回來啊。青青出門不是和你代了,就在京城地界。你趕給去一封信,或是親自去把人接回來。”
段卿如夢初醒:“是,我這就去找青青!”
他確實知道那丫頭在哪兒,那死丫頭以“辛公子”的份在為辛皇后守陵呢!
段卿一番喬裝,快馬加鞭趕往皇陵。如此被吹了一路的涼風,越是臨近皇陵頭腦越清醒。
不能再自我欺人了,那丫頭不會是他的外甥寇青青。
如果只是貪玩,怎麼會南下去迎辛皇后靈柩進京,怎麼會跑到荒郊野外守陵。這不是有病嗎?
說段卿裝糊涂也好,當鴕鳥也罷,他是抵去想假外甥份的。稍稍一想都愁得睡不著了,要是想多了,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等到皇陵近在眼前,段卿下了馬,攥著韁繩站定。
那丫頭不是寇青青,還會跟他回去嗎?
要是不回去,卿府怎麼辦呢?
不行,必須把那丫頭帶回去!
那丫頭既然掩飾份至今,說明是需要外甥這個份的。要是不隨他回去,那就只能魚死網破。
一路上,段卿也想過謊稱外甥患重病來推掉親事,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蠢念頭。
太后已經開了口,提的還是秀王,皇上顯然是知道的。卿府突然說寇青青病了,宮里肯定會派太醫來看,然后會餡。
更別說還有錦麟衛。
如果說認錯了外甥還有可原,扯謊逃避親事就是扎扎實實的欺君了,不打折扣的那種。
想想欺君的下場,段卿在心中發狠:要麼帶回那丫頭,要麼一起完!
有了這個決定,段卿與守陵的人通時反而冷靜下來:“就說表姑娘找他,辛公子一聽便知道了。”
了段卿塞手中的荷包,那人進去傳報。
辛柚一聽,確實猜到來人是卿府的,出去后看到以斗笠遮擋面容的段卿,稍加觀察就認了出來。
千風與平安要跟上,被留下:“我有些私事要談,你們在這里等我就好。”
千風與平安對視一眼,雖無奈也只好聽從。
跟了辛柚這麼久,他們已經清楚分寸在哪里。
辛柚對這種磨合也是滿意的。有兩個忠心耿耿的護衛固然好,可要是不顧意愿,保護就了束縛。
段卿著神態自若向他走來的年,一時恍惚。
這丫頭扮男裝為何這麼像?
嘶——該不會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以前他是男扮裝吧?
“舅舅有事找我?”
清的聲音低低傳耳中,段卿不由打了個寒。
是死丫頭沒錯!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段卿低聲問。
“過段日子就回了。”
先不說卿府,青松書局那邊偶爾也要個面的。
“出事了,你現在就要跟我走。”
辛柚心頭一。
段卿很久沒用這麼嚴肅強的語氣對說話了。
“什麼事?”
“今日太后傳了你外祖母進宮,要為你與秀王賜婚!”
辛柚一怔:“為我與秀王賜婚?”
段卿急得表扭曲:“你忘了過年的時候太后當眾發話要為你做!”
辛柚額角青筋一跳,到了頭痛,更多是難以理解。
太后說要為做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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