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想就還是順著人行路繼續朝前走,一直走到一比較熱鬧,有煙火氣的地方。
好幾家燒烤攤擺出了攤位,阮想隨便撿了一家坐下。
服務員很快拿了菜單過來,阮想接過以後,唰唰唰的打勾,完了還再點了幾瓶啤酒。
服務員接過以後,和阮想核對的時候,還不忘善意提醒,這麽多,一個人吃不完的。
“吃不完,我會打包的,不會浪費糧食的。”
朱佳佳不再多說什麽,拿著點好的菜單走到裏屋遞給了廚師,然後就站在吧臺上朝外看。
這時燒烤店的老板兼朱佳佳的舅舅過來道:
“佳佳,不待前麵了,去後麵屋子看電視,和你弟弟妹妹玩,難得周末過來一次,還讓你幹活。”
朱佳佳說了沒事,就還在前臺坐著,看外麵桌子上獨自坐著的孩,輕吐出了一句話,
“大也會吃燒烤啊。”
烤好的上來的很快,幾下就擺滿了桌子,阮想抑鬱煩悶的心急需一頓暴飲暴食來。
先是喝了一杯啤酒,然後就拿起一串烤開始吃,簽子上的吃了一半,對麵的空座位上,有人坐了下來。
阮想抬頭,還放在簽子上,手拿簽子的尾端,看了眼周景維,沒說話,而是繼續吃簽子上的。
等全部咀嚼完,咽下去以後,才問:
“跟了我一路?”
“隻想看你安全上車,沒想到你走了個遠。”
阮想心想,他會不會看到什麽,但又不想表現惱怒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吃了點,心也沒有那麽虛弱了,把麵前的拿了一把,轉了個方向朝向周景維,
“那吃吧,今天我請你。”
說完,就又給自己去倒酒,自己倒滿後,又問男人,
“你要喝嗎?”
周景維看阮想不拘小節,大大方方的樣子,笑著點點頭。
阮想喊著服務員再多拿一個一次杯子過來,酒倒滿後,推給對麵的人。
他見阮想端起了杯子,以為要一起一個,他才端起來,阮想已經仰頭開始把一杯往完的喝。
周景維酒杯還端在半空,阮想一杯喝完才注意到他的作,反應過來,
”哦,要杯嗎,不好意思,我再倒一杯。”
給自己另倒滿後,朝周景維的杯子了一下,眼瞅著又準備一口悶的時候,周景維另一隻手卻上來,抓住了孩的手碗。
他先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杯子,然後又把阮想手裏的杯子取下,緩緩道:
“心不好,也不該是這樣的喝法。”
看著自己的手碗還被周景維握著,阮想冷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胳膊,抱於前,
“啤酒而已,你當是白酒?喝不醉的。”
“再說……”
換了臉,眼眸裏又恢複前兩次見麵時的冷然,
“我隻是好心請你吃飯,別又自作多的好像知道我什麽一樣,準備說教。”
“要是那樣的話,還煩請您另開一桌,不要打擾我吃飯。”
話說著,作上已經開始把剛才拿給周景維的串,又轉了方向,朝自己。
周景維低頭微笑了下,然後道:
“好,我這下保證,食不言,寢不語。”
他胳膊,又把那幾串給自己拿了過來,並且拿了一串,開始吃。
阮想見此,不再說什麽,也低頭覓食。
吃的認真,每道菜都要嚐一口。
周景維吃的不多,覺差不多就停了筷子,看阮想吃東西。
孩到了,卻選擇了無視。
他拿出了打火機和煙盒,取出一煙,孩放下了筷子,看著他。
“介意我煙嗎?”
煙都放到上了,聽見了阮想說了“介意”,本來準備點燃打火機的姿勢換了把煙取走。
“等一下。”是孩阻攔的聲音,他也就停了手下的作。
“打火機,可以借我一下嗎?”
難得的好口氣,周景維把打火機遞過去。
阮想接過後,先是看了眼他,然後拇指按了一下,打火機吐出橙藍的火焰。
如果一隻手按了打火機,那就沒辦法雙手許願了,想了一下,又把打火機還給周景維,並用商量的口氣問:
“你能幫我打火嗎?”
周景維不太明白的目的,但還是按照指示做了。
橙藍的火焰一出現,立馬閉了眼睛,雙手握住,對著火苗許願。
這一瞬間,周景維一下就明白了。
火焰持續的溫度,讓他的手按到了溫度,從手指一直灼熱到心口。
孩很快許完願,睜開眼睛,吹了一口氣,火焰熄滅,月亮還懸在空中。
“謝謝你啊。”
“生日快樂。”
阮想原本不需要讓周景維知道生日,但是,隻是在某一秒。
是文學作品和電影臺詞裏描寫的,驚天地的一秒。
想要讓有個人,祝快樂。
既然他恰好就坐在對麵,那就是他吧。
周景維鬆開了打火機的按鈕,將它收了回去。
“你今天,已經謝了我很多次了。”
“至,每一次謝,我都是真心的。”
這次,阮想沒有瞞自己最原始的心意。
阮想多變的態度,忽冷忽熱,讓每天和形形的人打道的他,都有點招架不住。
應該是,心,招架不住。
周景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著麵前的孩,
“還有什麽願嗎,想吃的,買的,逛的,我今天都可以陪你。”
孩爽快的搖了搖頭,用一副曆經紅塵過來人的口吻道:
“人,不可以奢太多的東西,要知足常樂。”
接著,就站了起來,喊了一聲:
“服務員,埋單。”
阮想站著看還坐著的男人道:
“我要回學校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周景維沒有搶著買單,見阮想付完款以後,他才站起來拿過放在椅子上的書包,淡淡道:
“走吧,送你回學校。”
阮想還想拒絕,周景維就已經發了話:
“如果能放心你一個人回學校,我也不會跟了你一路。”
的書包,被他提著,兩人在路邊打了出租。
上了車,就更說話了。
阮想搖了點車窗下來,看著夜景,吹著風。
司機的廣播上,放的是羅大佑的《海上花》。
“
是這般的你
給我一個夢想
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盈盈的漾
在你的臂彎
是這般深的你
搖晃我的夢想
纏綿像海裏每一個無名的浪花
在你的上
睡夢真
…………
”
司機好像很喜歡這首歌,來來去去隻放這一首歌,到最後,阮想都會唱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再一陣風吹過,終於忍不住跟著小聲的哼唱了一句,
“是這般深的你,搖晃我的夢想……”
出租車經過一片燈旖旎地方,外麵的燈明亮,照亮了阮想麵前的車窗。
那一束打過來,在玻璃上看到了陪坐著的人的倒影。
和融在一起,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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