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次冷戰了很久,不要說是複合以後,就是以前,也沒冷戰過這麽久。
阮想這一次也是真的生氣和傷心了,如果為不了你毫無保留的偏袒,那我為什麽要和你在一起?
恰好阮想去年在總部負責的一個華人客戶,非常難搞,今年指明了也要阮想繼續參與。
總部沒強求,隻是詢問阮想意見,能否把燕城工作安排妥當,來英國借調一陣子。
阮想倒也沒怎麽考慮,就決定回英國一段日子,等忙完了,就帶叢安一起回國。
心裏想,如果周景維願意主道歉,追到英國,那他就會發現自己有個兒子。
如果,他還是繼續不為所,不聯係,那注定,他和阮叢安沒有這個緣分了。
陸明如今是真發現問題了,他這一天天除了周總睡覺上廁所不在跟前,其他時候幾乎是不離左右。
才沒幾天,就恍然察覺到,他自己也很久沒見阮小姐了,他也沒再聽見過周總給阮小姐打電話。
難道兩人分手了?
那上次砸辦公室,最後東西裏裏外外換了一遍,不會那時候,就開始出問題了吧。
不是吧,都的那麽死去活來了,這才統共好了多久,就又不行了。
陸明當然也不是八卦老板生活,隻是覺得周景維願意把多一點時間放在個人生活上,那他這個當特助的也能輕鬆一點。
最起碼周景維去陪阮想的時候,他還能有個周末,而不是像最近,連軸轉個不停。
再這樣下去,當老板的不知道會怎麽樣,他這當員工的要猝死了。
“周總,明天下午悠萊過來和市場部開下半年部分營銷會議,您要不要出席?”
周景維認真簽手底下的文件,頭都沒抬,
“明天再說吧。”
陸明趁他不注意努了努,心想,你最好明天也能這麽灑。
第二天下午,周景維還倒真是沒去參加會議,但是讓陸明去了。
臨下班了,果然逮住人問今天的會議況。
陸明也不跟老板繞彎子,早點匯報完有用信息,早點下班。
“今天悠萊的客戶總監還有創意副總監都來了,但是阮總監沒來?”
周景維看了他一眼,
“為什麽沒來?”
陸明忍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衝,
“魏琳說,們總監被借調回英國了,估計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多久,他們也不清楚。”
周景維當即臉就黑了,
“走了多久了?”
陸明心裏當然開始吐槽,你自己朋友,你都不知道人家幹嘛去了,走了多久,你還問我?會不會談,不會談,就花點時間看看偶像劇,看人家霸總是怎麽談的。
不過當然,他也沒那個膽子說出來,隻是很殷勤的微笑著說:
“有半個月了。”
周景維這下是半天沒有說話,陸明好心發問:
“周總,下午的會議容你有什麽想了解的嗎?”
“你把會議紀要發我就行。”
陸明差點一句mmp口而出,就在他準備離開總裁辦公室,都走到門口了,忽然又被周景維住。
“你和你老婆吵架了,一般都怎麽理啊?”
陸明還真認真思考了下回答:
“以前的話,我都會給買禮,帶出去玩。”
“現在呢?”
“現在我們不吵了。”
“為什麽?”
“因為給我生了孩子,很幸苦的,說什麽是什麽,我也不會讓生氣的。”
周景維愣了一下,還真被陸明這個純大男人驚到,真吾輩楷模是吧。
“好了,那你下班吧。”
陸明走了走了,又返回說了一句,
“周總啊,現在談時間長了不聯係,就是默認分手了。不像我們結了婚的,哪怕就是真的不在一起過了,還得去民政局辦離婚,有個代。”
言外之意,你最好自己別再又玩了。
吳清明的這次畫展辦的也是相當功,好幾幅畫都是以他相當滿意的價格售出,不過價格最高的那一副,竟是周景維購買的,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另一邊,在他猶豫該不該當麵致謝的時候,李約他吃飯。
因為上次進局子的事,兩人關係是近了一些,他在燕城朋友也不多,李約著,就也答應了。
兩人到了餐廳,才坐下,就聽李怪氣說了句,“冤家路窄”。
吳清明一時疑,“怎麽了?”
李朝他後抬了抬下示意,他朝後轉去,見是隔了幾個空桌坐著的一個人,是上次警局做偽證的那個。
他轉回,想了一下,
“什麽來,蔣?薑什麽?”
“薑靜姝。”李提示。
吳清明看李一臉鄙夷,有些好笑,
“你要是介意,我們換個地方吃也行。”
“那不,要換也是換,咱們怕什麽。”
菜才剛上桌,兩人正聊著天,吳清明一看,李的表又開始變得不爽。
他這還沒問,李已經開始發牢了。
“這周公子,是不是腦子有病,還跟這白蓮花牽扯過來牽扯過去。”
吳清明這下沒轉回去,隨口問,
“哪個周公子?”
“還能哪個,周景維唄,你最近辦畫展的地,不就是他的嗎?”
吳清明這下就把人對上了,一頓飯吃的肩周炎都要犯了,他隻好又扭頭去看,這還當真是周景維。
聽李的話,周景維和這個薑靜姝關係匪淺啊。
“他們很嗎?”
李叉了一塊,
“何止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要不是阮想出現,說不定這倆人現在是一對呢,所以你說他們不?”
“阮想?”吳清明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阮想沒給你說以前的事?”
吳清明搖了搖頭。
索李自己思維也比較跳躍,反正和朋友出來吃飯聊天,聊什麽?聊的就是彼此都認識的人上的事。
“阮想好像是上高中以後,才到我們大院的,嗯,反正就是後來大學的時候,和周景維在一起了,但是再後來發生了點事,就分手了,去了國外。”
“什麽事?”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們家和他們關係倒也一般,不過那一年,周景維的妹妹突然去世了,然後阮想的弟弟也再沒出現,有人說是出國了,有人又說是進監獄了,哎呀,反正就很。”
這聽起來也確實不像是有什麽好事的樣子,怪不得阮想當初隻字不提以前的事,也包括到現在還沒敢把叢安接回來。
吳清明就此打住,沒再往深的聊,但是因為對薑靜姝的印象也不怎好,知道周景維跟關係又好,就有些替阮想擔心了。
這種男人,看著就桃花不斷,難以駕馭,能靠住嗎?
吃完埋單時,又到一塊,吳清明心裏有了打算,於是主提出邀請,
“周總,我還一直想著找時間當麵謝你對我作品的支持,今天既然到,能否賞臉坐下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周景維臉上平靜,眼裏輕微的蔑視一閃而過,
“好”。
流酒吧裏,彼此坐下後,吳清明就還是客氣的謝幾句,周景維卻也隻是淡淡道:
“我朋友喜歡你的畫,是讓我選擇你來一葉館辦畫展,買你的畫,也是為了送給,哄開心。”
吳清明端杯子的手略有停頓。
有才華的人,恃才傲,聽著因為人而非能力被選擇,是不會開心的。
“周總如果是買來為了送給阮想的話,大可不必破費,我的畫,隻要是喜歡的,我都是心甘願給,更談不上一個送字。”
周景維的臉上好似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吳畫家這麽看重我的朋友,可是我怎麽聽說,和你也隻是見過幾麵,不怎麽呢?”
吳清明從那會兒剛開始,就到了周景維對他的敵意,現在想來是估計是誤會了他和阮想的關係,所以對他不善。
吳清明原本可以選擇解釋,把話說清楚,但是他又不願意了,周景維自己都不見得有多幹淨,哪裏來的臉,去懷疑阮想?
“嗬,阮想說我們的關係怎樣,那就是怎樣,一切以說的為準,我聽的。”
周景維隔著小圓桌,一把拽住吳清明前的襯,將他拽起,
“你以為你是誰?警告你,離阮想遠一點。”
吳清明卻也不怵,反而說了更過分的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過去幾年,阮想的邊,有人知道我是誰就行了,不像你,連名字都不配提起。”
周景維被到痛,直接一拳給了上去,吳清明也不甘示弱回了過去,兩個人打起來,手下一點都沒留。
等酒保發現,張啟宸出麵把打架的兩個人分開時,臉上都各自掛了彩。
吳清明被保安帶走時,還不忘回頭大喊了一句,
“周景維,要真想和阮想在一起,趁早把你邊的花花草草都斷了,要不然,阮想馬上就會離開你的。”
周景維還要追上去打,被張啟宸趕抱的勸住,等吳清明完全消失後,他才道:
“大哥,你都多大了,還為了個人在打架,說出去,你這集團總裁的臉往哪兒擱呀!”
周景維把抱著他的張啟宸甩開,整了整袖,坐回了沙發上,重新拿了杯子給自己倒酒。
張啟宸示意其他人出去,坐到了周景維對麵,接過酒瓶,給自己也倒了杯酒。
“哎呀,這阮想當真是魅力不減啊,我說你最近怎麽又變會以前那個死樣子,又是同一個原因啊。”
“要喝就閉,不喝就出去。”
“OKOK,我不揭你短,提你傷心事了,要不兄弟我給你支個招,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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