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維從阮想的家裏出來上了車,司機見周景維坐好後詢問:
“先生,這下直接去機場嗎?”
周景維“嗯”了一聲。
車子就開始啟了。
司機心裏暗想,原本今天周景維是沒有回燕城的行程的,昨天晚上臨時通知說今天要回來。
他還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結果看這多半天的行程,也隻是陪阮小姐看病、吃飯、送回家。
也不嫌麻煩。
周景維原本的行程是從杭城忙完後,還要直接去海城再忙一個多禮拜。
出時間回來燕城這一趟,陪看了看手,自己心裏也就大概有數了。
周六早上快十點的時候,阮想才睡醒。
起床先是喝了杯水,打開手機,才看到周景維7點多發過來的一條信息。
“睡醒了,給我發個信息。”
阮想順手發了個“早安”的表包過去,就放下手機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正臉上抹完護品的,就聽見門鈴響了,對著鏡子前的自己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敲門的人是誰的時候,快速拿起梳子把頭發梳順,準備去開門。
猜想著除了周景維也沒有人能周末一早過來找,所以也沒有從貓眼看外麵,直接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卻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穿著類似服務行業的製服,手上還提了兩大袋東西。
阮想愣住了,掩蓋掉心的失道:
“不好意思,你敲錯門了好像。”
那人也不尷尬,保持微笑道:
“請問是阮小姐嗎?我是周先生請的鍾點工,負責您這段時間房屋衛生的打掃和做飯。”
阮想回了下自己的屋子,昨天回來確實還沒來得及收拾衛生,包括冰箱也是什麽都沒了。
讓了個讓對方進來,
“那麻煩你了。”
鍾點工進門換了自己拿的拖鞋後,先大概理了一下房間的布局,然後提著東西往廚房走,
“阮小姐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吧,稍微等一會兒,我馬上為您準備,很快的。”
阮想又再道了一次謝。
趁對方在廚房忙的時候,進了自己的臥室臺,順帶關了臺的門。
在發信息和打電話之間猶豫,周六早上他應該不忙吧,於是還是決定打電話過去。
周景維正在海城分公司和管理層開會,下屬正匯報第一季度目標目前的完況,周景維放在會議桌的手機開始震。
匯報人並沒停頓反而繼續匯報,知道周景維開會時一向不會接電話,也不允許別人接電話來打斷會議。
周景維翻起手機看了下,抬起頭道:“先休息十分鍾吧。”
然後起就拿起手機往外走了。
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老板一向講究效率,最煩開會的時候磨洋工,一般都是速戰速決說重點。
今天還是有史以來頭一回,在高層會議上,主打斷讓休息的。
周景維出了會議室就接通了電話,一路往自己辦公室走。
“喂。”阮想先打了招呼。
“起來了?”周景維問。
“嗯。”阮想答。
“昨晚上睡的怎麽樣,手有沒有好點。”
這會兒的太剛好,暖和還不曬。
阮想索搬了個小板凳坐下,從落地窗上看樓下有人推著嬰兒車溜娃,有人在遛狗。
“睡好的,手就那樣,不就不疼。”
說到這裏,阮想又再明知故問了一句:
“鍾點工你安排的?也沒多家務,我自己能理。或者我自己鍾點工也行,不用你這些心的。”
阮想心裏也不知道是該欣他的,還是貪婪的本會讓人得寸進尺。
一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反倒還有些失落。
周景維低笑了聲:
“這點事又不費什麽心,這個鍾點工阿姨我已經用了好幾年,無論是收拾衛生還是做飯的手藝都很好,照顧你,我也放心。”
“我也怕你自己找的人用上不趁手,還反連累你。”
阮想點了點頭,又想著對方看不見,道:
“好,那謝謝你了。”
然後彼此竟然都沉默了一刻,阮想又道: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吧,拜拜。”
電話突然就掛斷了,周景維看著掛斷已恢複桌麵的手機,稍微的有些茫然。
難得主打過來一次電話,三言兩語就結束了,其他的也不多問問。
阮想掛了電話,在臺上呆坐了一會兒,直到鍾點工阿姨敲臥室的門說早餐做好了,才出去。
阿姨做好飯收拾完衛生後,就離開了。
阮想本來是打算看會兒書,找了一本又看不進去,難得周末時間空閑,最後起換了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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