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
方慈睜大了眼睛,眼眶里的淚滾落。
更是沒想到,他回國是去做這些了。
聞之宴出手機, 隨意點開一個財經新聞類APP, 調出財經專題給看:
「二公子穩穩掌權:聞氏家產紛爭塵埃落定」
看了新聞標題, 又去看他,心震難以言喻。
“我早該這麼做了, 甚至五年前,就該為這件事做準備。”也許是見遲遲沒有接這個狀態,聞之宴突然開始反思,“怪我,怪我一直沒站在你的立場想聯姻這件事。”
方慈搖頭,“不怪你。”
聞之宴定定看,反思又更進一層,不太確定地說,“……還是說我現在太心急了?”他雙手捧住的臉,低聲,“對不起,是太倉促了嗎?”
他呼吸都急了幾分,一字一句解釋,“我原本的計劃是在年夜求婚,年宴會都籌備好了,但是戒指一直在我口袋里,我一直著,這一路上,那句話一直在邊,我有點忍不了了。”
話語里的緒逐漸增強,到了末尾,聲音變得又低又啞。
甚至,一開始去接,通過車窗看到低著腦袋站在路邊,模樣乖得要命,那話都幾乎要口而出。
“如果剛剛不求婚,我今晚估計說夢話都要求了。”
方慈被這句話逗笑了。
仰起下吻了吻他的,而后抱住他脖子埋首在他頸窩,說,“那還是謝謝你沒在宴會上求婚,現在這樣最好了。”
平安夜,只他們二人,在他長的地方,一旁是熊熊的壁爐,仿似人類最原始的火種。
“一切都很好,”不知為何,這時即便是普通的話,說出來也幾乎又要落淚,“因為是你,一切都很好。”
聞之宴抱了。
想說,他這輩子從沒有這麼張過,可嚨干,什麼話都講不出,只能收再收手臂,心里一遍一遍地念著,my babe。
方慈捧住他的臉,用眼睛一寸一寸仔細描摹過,“……聞之宴。”像是哭又像是笑地他的名字,再度撲到他頸窩抱住他。
難以置信。
怎麼就那麼曲折地走到這個時刻了?
如夢似幻。
“我好像在做夢。”小聲說。
頸窩到眼淚的熱,聞之宴放低了聲線,“要不要我帶你轉轉?看一下我長大的地方。”
方慈沒來得及說不,就被他一把打橫抱起,來的第一個地方,卻是主臥的浴室。
這浴室比在camden Town的客廳還要大。
整沿用了別墅的可可風裝飾,華麗繁復,水晶吊燈碎鋪陳,一頭是覆蓋整面墻的拱形窗,窗前是抬高的嵌式橢圓形浴缸。
關了水晶吊燈,只留浴缸旁一盞昏黃的壁燈。
舒服地泡進去。
窗外夜茫茫,方慈坐在他懷里,倚著他膛,被他手臂箍著。
水面泛起漣漪,花瓣隨波而,輕地,一圈一圈漾向的。
迷離的視線掠過窗外,了聲,“……下雪了……”
“喜歡嗎?”
聞之宴在耳邊問。
這時候問出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問的到底是窗外的雪,還是……
方慈低低嗯了聲。
“說出來,喜歡什麼。”
方慈氣惱地回頭瞪他。
他笑,嗓音低啞,“我馬上要為你丈夫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我不要。”
說不出口。
“不能這樣啊,”聞之宴往后靠著浴缸壁,雙臂隨意搭著邊緣,懶洋洋拖長了語調,吊兒郎當的京腔,“現在跟我扮起不可冒犯的未婚妻樣子來了,以前,是誰催著我接吻,催著我做的?”
方慈哪兒聽得這些,紅著臉威脅道,“聞之宴,給我閉。”
聞之宴眼含笑意,抬手用指背蹭蹭漉漉的臉頰。
方慈不住這濃濃的氣氛,低聲說,“你好過分,”頓一頓,嘟囔著,“聞之宴干脆改名聞狗得了。”
聞之宴仰臉大笑起來。
結震,他,看著,“也不是不可以,”眸里笑意深深,“我未婚妻說了算。”
這模樣,沒由來地讓方慈又是一陣心。
和他在一起,快樂好像總是如此簡單,那是一種純粹的輕盈的愉.悅。
一切滯重的、讓不過氣的,都煙消云散。
聞之宴靜靜凝著,眸暗沉浮。臂撈過后腰,將在浴缸邊緣,熱的吻落下。
虎口箍著脆弱的脖頸,掌心緩慢下,一只手沒水面以下,另只手半個手掌浮在水面之上,水波一圈一圈撞向他手背的青筋。
方慈幾乎難以呼吸。
小聲嘟囔著,“出去好不好。”
他拒絕了。
方慈巍巍睜開眼,怨懟地瞪他。
這含著盈盈水霧的眼神,讓聞之宴心尖都麻了,他低著眼,翻舊賬,“剛剛是誰說不要?”
“你混蛋。”
“嗯?”
他充耳不聞,水面漣漪越來越。
于是,方慈再說不出話,如擱淺的魚,急切地仰起下去索吻,姿.勢變得不方便,聞之宴干脆箍著腰將轉了個方向,從后面將完全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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