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吐了出來,陸星河才稍稍覺得輕鬆了些。
他掙紮著再次坐起來,沒一會,便遠遠的見著匆匆忙忙往這邊趕的騾車。
騾車一停下,楚月便趕忙從車上跳了下來,來到陸星河旁,見他角的,都快急哭了。
“相公,你怎麽還吐了?”
吐,說明髒也到了不同程度的挫傷。
外傷好判斷,傷卻需要小心養護,還不知道到底嚴不嚴重,思及此,楚月忙拿過陸星河的手,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陸星河著一臉焦急的模樣,輕聲寬道,“不用著急,我這會覺好多了,不會有事的。”
楚月沒有再與他說什麽,而是仔仔細細著陸星河的脈象,片刻,確定陸星河傷不嚴重,才轉頭向剛將鹿搬上騾車的陸大貴,“大貴哥,勞煩你幫我將我家相公扶到騾車上去。”
“哎,好。”
陸大貴應了一聲,趕忙來到兩人旁,將陸星河給扶上了騾車。
“幸好你們搬新屋去了,要是繼續住在這裏,一家人都危險哩。”
陸星河在騾車上坐好,捂著口說道,“主要是那鹿,如果不是它一腦袋將廚房撞個出來,廚房一時半刻還塌不了。”
“雖然毀了點菜,好在這鹿還算大,聽說鹿角也值錢。”陸大貴說著,又向陸星河,“你還好吧?”
“緩過來了,好多了。”
陸大貴心裏是羨慕的,老天爺還真是眷顧陸星河一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發家,可見還是有些運氣在上的。
楚月和陸大貴一起將陸星河扶上騾車,便又跑去了廚房前的那堆倒塌的土堆旁將鹿角給挖了出來。
拿著鹿角上騾車之後便徑直往家裏去了。
到家的時候,雲翠荷的早飯已經做好,見陸星河是被楚月扶著下騾車的,心底一驚,忙上前幫忙扶住了他,“星河,你這是怎的了?”
陸星平、陸星安和楚文竹聽見靜,也紛紛從屋裏跑了出來,一臉擔憂的著陸星河。
為免一家人跟著擔心,陸星河輕描淡寫的說道,“老屋那邊房子塌了,被飛出來的木頭砸了一下,沒什麽事,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知子莫若母。
雲翠荷是極了解陸星河的,他是個很能忍的人,往常小病小傷的,從來都跟個沒事人一樣,今兒這景,怕是還傷的不輕。
楚月扶著陸星河便先往屋裏走去。
“娘,你們先吃飯吧,我先給相公將背上的傷理一下,將飯留著就行了。”
“哎,好。”雲翠荷心底雖然擔憂,但如今家裏還有外人在,又不是大夫,也幫不上楚月的忙,於是向一旁的陸大貴,“大貴也一起吃吧,你家鐵蛋兒已經在桌前坐著了。”
如今這世道,能給口吃的就是天大的好。
陸大貴尋思著,他和鐵蛋也不能在這裏吃白飯,於是先將騾車上的鹿給搬了下來,又將騾車卸下,給騾子牽去豬圈,才洗把手進了廚房。
不得不說,轉了子之後的陸大貴做起事來,還是有板有眼兒的。
……
楚月扶著陸星河坐在床上,因著屋裏寒涼,還跑出屋將屋裏的炕給燒熱了才給他解開服察看傷勢。
一番檢查下來,陸星河不僅背部有大片的淤青,背部肋骨還有輕微骨裂,傷雖然不嚴重,卻也得吃點藥才能好的快。
楚月鬆了口氣,好在沒有命之憂,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恐怕需要養上一些時日。
陸星河見楚月一臉悶悶不樂,悶頭給他檢查傷勢的神,開口寬道,“別擔心,我一向好,恢複起來肯定會很快的,隻是今日怕是沒辦法趕騾車送你去羅家了。”
楚月一邊給他理傷勢,吸了吸鼻子,“傷筋骨一百日呢,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裏歇著吧,羅家那邊總共十日不到的功夫就結束了,我自個兒也能去。”
陸星河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向楚月,“陸大貴不是還在家裏麽?咱就雇他十日,包他和他兒子的飯食就了,如今世道,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頭跑不安全。”
“你都這樣了還關心我,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你也不會傷。”
陸星河手了的腦袋,“你是我媳婦兒,難不我要見死不救?如果這是一場逃不掉的災難,我已經替你擋了,往後你便能平安順遂了。”
楚月心底,上前抱住了陸星河,將腦袋埋在他口。
“相公,你真好。”
陸星河的傷勢已經理完,上隻穿了一件裏,楚月著他腔有力的心跳聲,心底滿足。
低頭向抱著自己的小丫頭,陸星河的角微微上揚,“這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楚月聽罷,避開陸星河傷的部位,抱的更了。
“那是因為我家相公真的很好啊。”
陸星河抿一笑,了小丫頭的腦袋,聲音低沉溫,“往後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鹿角再值錢,也沒命重要。”
今日幸好他在,他要是不在,這丫頭怕是會傷不輕。
楚月點頭,“我知道了。”
……
給陸星河理好傷勢,固定好肋骨,楚月便去了廚房。
“娘,大貴哥,我想跟你們商量點事兒。”
見楚月神嚴肅,雲翠荷心底一慌,“怎的了?是星河有什麽事嗎?”
楚月忙搖頭。
“娘,您別著急,相公是傷了,但不會危及命,隻是得養上一段時日。”
雲翠荷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陸大貴吃飯的作慢了下來,了雲翠荷,又了楚月,“啥事還用商量,知會我一聲就了。”
楚月上前說道,“最近幾日可否請大貴哥在我家裏幫幫忙?就趕車,幫著家裏做點活計啥的,也不會太多事,我們拿不的你給幫幫忙就行了,作為報酬,會包你和鐵蛋的夥食,另外再給你結算十文一日的工錢,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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