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雙墨沉沉的眼睛,清明依舊,卻人不敢輕易直視,即便不說話,也有一種攝人的氣質。
幸而與容夫人說話的時候,寧珘哥哥都含著笑意,語調也很溫和,令他上的迫和緩不。
陸蒔蘭還在走神,已聽容夫人道:“天晚了,你先送蒔蘭回去。”
霍寧珘應了一聲。
容夫人想起什麼,又低聲囑咐道:“不要留太久。”
霍寧珘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容夫人什麼意思,眼神復雜看看自己親娘,不發一言地跟著陸蒔蘭離開。
容夫人這自然是著做養兒的心。自己養大的姑娘,容夫人可清楚得很,陸蒔蘭這孩子有多招人。條雖然還沒發育,但那張臉龐,那如蘭般俗的氣質,已足夠令年們迷心。
容夫人敢打包票,若非陸蒔蘭的份是霍寧珘的未婚妻,不知會引來多男孩追求。想起前世兒子那強取豪奪的,容夫人多有些不放心。
霍寧珘長步子大,倒是一路放緩腳步,等著陸蒔蘭跟上自己。
但兩人中途都沒有說話,太久未見,陸蒔蘭總覺得寧珘哥哥沉默了許多,的小樓不遠,很快就到了。
“蒔蘭早些休息。”霍寧珘將陸蒔蘭送到就打算走。
陸蒔蘭輕抿了抿角,看向他道:“要不七哥到我屋里坐坐?”
小的時候,幾乎是看到霍寧珘,就手要他抱。
分開幾年,人也大了,開始知道什麼真正的“男有別”,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但進屋坐一坐總可以吧,陸蒔蘭著對方。
“好。”霍寧珘看向陸蒔蘭,沉默片刻后道。
大家屋里明間的布置都大同小異,沒什麼看頭。寢間又太私,陸蒔蘭便帶霍寧珘到自己的書房。
霍寧珘還是第一次來陸蒔蘭的書房,看了看屋里雅致的陳設,等陸蒔蘭親自去給他沏茶的時候,指尖隨意撥了兩下書案上的一把小箜篌。他自然地就想起,從前陸蒔蘭在他懷里,用的手指頭撥弄箜篌的樣子。
現在……那白胖的小手已是玉指纖纖,他看一眼陸蒔蘭的手,接過遞來的茶盞,道:“這箜篌音不錯,哪里來的?”
“這是四哥送的。”陸蒔蘭如實答。
“四哥?”他還沒想陸蒔蘭還接過霍寧珩。
點頭。原本霍寧珘每年秋天都要回京看看霍寧珩和霍老夫人,但因他這幾年都在孛兒勒汗國,便是霍寧珩每年回來看容夫人,自然就見到容夫人養在邊的陸蒔蘭。
霍寧珩一聽到陸蒔蘭的琴音,就很是喜歡,見彈箜篌的天賦高,更是送了一柄給作為見面禮。
霍寧珘看看陸蒔蘭,又想起王奚今日說的,姑娘與六年、端哥兒走得比較近,沒有再多說什麼。
·
第二天,陸蒔蘭一起床就打算去霍寧珘那邊看看,豈料霍家發生一件大事。
陸蒔蘭正陪容夫人用早膳,就有人來稟,說是老國公突然昏厥,大夫診斷后說,怕是時日無多。
容夫人知道公公每況愈下,大概就是這半年,怕是就要撐不過去,卻不料這天來得這樣快。
老國公生前早就留過話,只扶冠冢回京,人要葬在關中。因此,霍家老夫人聞訊,立即帶著在京的霍家兒孫都往關中趕。
霍寧珩更是日夜兼程,不停歇地換了幾匹馬,才趕上見祖父最后一面。
老國公臨終前見最重的兩個孫兒都在跟前,也算了卻心愿,不算憾離世。老國公也清楚,他的兒子霍牧恩只能算中人之姿,這兩個孫兒才是霍家奪攬榮的關鍵。
他叮囑道:“霍家的前程,都在你們兄弟兩人上的,一定要同心合力,將霍家撐起來……”
霍寧珩已快十九歲,看了看弟弟霍寧珘,道:“祖父放心。我與小七都記住了。”
霍家老夫人等眷趕到時,老國公已離世,霍家老夫人自是一番悲慟。
老國公生前最疼的就是霍寧珘這個幺孫,若說最難過的,自然還是霍寧珘,比剛從孛兒勒汗國回來更加沉默。
霍家子孫都披上了素服,跪在靈前,向前來吊唁的客人道謝。
陸蒔蘭也披著白麻,烏發梳小小的發髻,簪著白絨花,顯得更加素凈清靈。跟在霍寧珘后,兩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第144章 番外 2 - 8
陸蒔蘭倒沒注意,看著霍寧珘跪在地上的背影,注意力都在他一個人上。
很想去安寧珘哥哥,但他這次回來之后,總有一種拒人千里的孤傲,令沒有上前。
陸蒔蘭知道,一定是在孛兒勒汗國發生過什麼事,讓霍寧珘的格有一些改變。
此刻,一旁突然傳來,有婢疾呼道:“老夫人暈倒了!”
大家都看過去。
容夫人趕去給霍老夫人把脈,道:“母親這是憂思加疲累的緣故,還得好好休養。”
便命人將霍老夫人與眷們都送去歇息。眷們不比這些年輕兒郎個個是沙場上練出來的。老國公離世,若是霍家老夫人再出什麼事,那可就糟了。
容夫人又看向一不的陸蒔蘭,道:“蒔蘭,不是讓你先去休息?”還在長的弱孩子,怎麼熬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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