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看著,慢慢道:“好。”
一行人便分別上了兩艘船,霍寧珘這艘船要比裴夙那艘大些,他本人,加上陸蒔蘭,藺深,三個屬下,加上兩名船翁,一共八人。倒也算寬闊。
陸蒔蘭便問:“首輔知道行刺你的是什麼人嗎?他這樣走了,還會回來麼?”
“看功夫路數,是北邊來的。”霍寧珘沒有說得很詳細,塔塔兒的赤潛中原,他是接到消息了的。
不過,未必就一定只是塔塔兒的人,除了蒙古還可能是真派來的,也許是云南那邊的某勢力,也許……是自己的侄子。什麼可能都有。
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但他的命,卻偏偏得很。霍寧珘微微自嘲,又不屑地一笑。他又對陸蒔蘭道:“那人有可能還會回來,跟著我……會害怕嗎?”
陸蒔蘭搖搖頭:“不怕。”那個人本斗不過首輔,否則就不會逃走。
霍寧珘便從箱篋里取出一套,放在桌上,朝道:“這時我臨時在城里買的裳,你我都得喬裝為好。換上罷。”
陸蒔蘭一看,居然是一條子。雖然是疊起來的,卻能見這子的做工。
霍寧珘道:“他們都當我們是幾個男人,你換回裝,與我扮夫妻,容易迷對方一些。”
這個能起到什麼迷作用?陸蒔蘭覺得仿佛沒有太大用?但是首輔這堅持的態度……想到他這樣遠風塵仆仆來找,又想起先前那刺客撲向他時那一瞬,不知為何,心下一,竟答道:“好。”
便捧起那套子,打算到最里邊的隔間去換。剛轉走出兩步,聽他道:“這個……掉了。”
霍寧珘將陸蒔蘭不小心落到地上的那一小片布料撿起來,手遞給。
陸蒔蘭回頭一看,竟是個肚兜,淡的水紅,繡著半開的蕙蘭,被霍寧珘那只修長有力的手著,有種奇異的覺。紅著臉用力從他手中扯走,引來男子一陣低沉的輕笑。
陸蒔蘭的臉因他的壞笑聲越發地紅,卻是板著臉沒有表。
是真不明白,為何到這個時候了,剛剛才經歷了刺殺,首輔還是這麼心不在焉的,似乎沒有將心思放在正事上的樣子,而是更像在等著看換子?
陸蒔蘭在小小的隔間里換好子,正好霍寧珘去了船艙外間,出來便徑自坐到里室窗邊,看向河中因船行悠散開的水波。
霍寧珘再次走進船艙,便看到那影坐在窗前。穿著海棠紫的掐腰素緞,格外嫵的,那側面被霞照耀,令的剪影如春水般旖。
霍寧珘依在門邊,道:“轉過來,讓我看看。”
陸蒔蘭微微一怔,覺得他的目如芒在背,如有小刺灼灼漫過。只當沒有聽到他的話,依然坐著不。
不理他,霍寧珘只好自己站起,朝走過去。
陸蒔蘭覺他停步在后,突然到自己發間的簪子被掉,那潤澤沛的青,本就細如緞,此刻便盡數披拂下來,垂在雙肩之后。
原本梳的是男子發髻,與這子自然是不搭的。霍寧珘不懂得如何給人梳發髻,但讓披著頭發卻很容易。
第69章
陸蒔蘭不知他想做什麼,呼吸微,坐在原沒,只是手指抓了面前窗欞。
然而,抓著窗戶也沒用,很快,就被霍寧珘橫抱起來,幅在空中如水開,曳出的弧線悠悠如畫,出一雙藕荷嵌珍珠的細綢鞋。
霍寧珘第一次見陸蒔蘭穿裝,自是低下頭,打量得格外仔細。深沉目從的臉龐,脖頸往下掠,經過起伏的玲瓏,又回到的臉上。
陸蒔蘭在他的目下不由自主地輕,立即道:“首輔,放我下來。”
他當然沒有放,而是就這樣抱著,坐到榻邊,又看向的腳。
他這才知道,原來這雙小巧的腳穿上繡鞋這樣好看,再看從前穿的那員的笨重皂靴,難免嫌棄。
霍寧珘手邊的小幾上,正好放著一面鏡子,他便握著陸蒔蘭的腰,讓看看自個穿子的模樣。在耳邊,故意逗道:“陸史真該看看自己有多。”
陸蒔蘭微僵,瞟一眼鏡中,還是那張面容,但似乎又不同。一男裝的好歹可稱氣質清正,但穿著裝卻是陌生的。
簡直認不出那是自己,也不想承認是自己,皺皺眉,立即就不再看了。
霍寧珘也不勉強,而是讓陪著下棋。正好這船上也無其他事可做,陸蒔蘭自是應承,總比他又欺負自己要好些。
若陸蒔蘭已經是霍寧珘的妻子,他此刻自是要胡天海地折騰起來了,正好這船上不適合做別的,就適合廝混。但他知道讓穿裝都后悔了,更別說要做別的。
這船上本就沒有什麼擺放棋盤的地方,棋盤就直接擱在羅漢榻上,兩人相對盤膝而坐。
因棋盤的位置實在是低,陸蒔蘭拈著黑子,往著朝霍寧珘的方向俯放子時,若是太遠些的位置,難免將前一片凝脂雪,呈現在對面男子的眼中。
霍寧珘先前也沒想這樣多,純粹只為打發時間,此刻看到這主送來的秀,夾著白子的指尖滯了一滯,眸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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