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霍寧珩,卻是被人攔住了,正是蕭慕微邊的墨鵲,道:“四爺,長公主生病了。您能不能去看看?”
“病了?”霍寧珩蹙眉。他一整天都忙著調查陸蒔蘭的下落,也沒來得及太關注蕭慕微。不過,蕭慕微前日打馬球的時候,還活蹦跳,神得很。便問:“怎麼回事?”
其實蕭慕微是讓墨鵲去請太醫,但墨鵲始終想著,四爺也懂得岐黃之,讓四爺來,不是比太醫來更好麼?的心里,實則比蕭慕微還要放不下這位公主的前駙馬。當然不敢奢嫁給四爺,只希四爺能心儀公主,順帶讓也能多看看對方就好。
墨鵲吞吞吐吐,只道:“奴婢也不知公主到底怎麼了,就是難,還是得請四爺去看看才知道。”這是惟恐霍寧珩不去。
霍寧珩看一眼,沉默片刻,倒是親自走了這一趟。
“公主。”霍寧珩一進屋里,便見蕭慕微纖細的軀在榻上朝里一團,而一旁的婢手足無措。他立即上前。
蕭慕微聽到霍寧珩的聲音,才將緩緩轉過來,呼吸低弱,沒有想到墨鵲將霍寧珩找來了。
霍寧珩便見蕭慕微原本欺霜賽雪的脖頸,滿是紅小斑點,那些紅小點還往被子略微掙開一些的襟口延下去。而蕭慕微的手指,依舊難忍地輕輕抓著的鎖骨窩。
“公主別再撓了。”霍寧珩立即按住蕭慕微的手,隨即著的手腕把脈。又道:“公主這是吃了相克之。近日膳食本就以海居多,公主往后不要再食常見魚類以外之。”
“我讓人給公主送些藥膏過來。”他又吩咐墨鵲道:“有紫蘇葉麼,取來泡些水讓公主先喝。”
墨鵲忙答是,小丫鬟取泡水。
“四爺先走吧,我現下困得很,想再睡一會兒。”蕭慕微也不知為什麼,最近讓他看到的都是自己狼狽的時候,便趕趕對方走。
霍寧珩看看,也沒有強求留下,便道:“那我晚些再來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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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槿若喂給陸蒔蘭含住一枚口即化的微小藥丹,退開一些,便見自己的妹妹緩緩張開雙眼。
陸蒔蘭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榻邊的男子。
沒有驚呼,也沒有太慌,因為過了一會兒,才漸漸醒過神,想起自己似乎是在巡察的時候遇襲了。只是這個人……是?
憑著直覺,居然沒有到被人擄走后的害怕。
第65章
對上年那雙清亮的眼睛,聽他迫切道:“蒔蘭,我是哥哥。”
我是哥哥——這句話,聲音不高,卻如靜夜雷鳴,著陸蒔蘭耳際,鉆的腦中,而后炸開。
陸蒔蘭雙眼眨也不眨,觀察著年形貌,漸漸抿起角,手指也將下褥單越抓越。并不說話,目卻也不離開陸槿若的面容。
陸槿若不明白陸蒔蘭在想什麼,害怕被妹妹不喜,心弦越發繃。
陸蒔蘭從榻上坐起,下床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被換上了裝。低頭看了看這刺繡著致靈雀銜花暗紋的寶藍幅,如流水般從的腰間朝下漫開,從子的樣式與澤來說,是的,卻令極其不習慣。
陸槿若便見陸蒔蘭白的手指掐著擺,低著頭,也不知對他命人特地趕制的子喜不喜歡?
陸蒔蘭的視線終于從擺離開,突然抬頭看向他,問:“八歲的時候,我哥送我的生辰禮是什麼?”
陸槿若一怔,隨即道:“是一只梨木雕的雙桅船,是我自己做的,涂的棕紅漆。也不算很大……”他出手大致比劃一下:“約莫這樣長……”
陸蒔蘭看向眼前的年,也曾經想象過,如果哥哥當年沒有死,活下來,如今會是什麼樣子。
沒有想到,兩兄妹小時候長得那般相似,長大后,哥哥卻與越發不同。
眼睛倒與的是一樣,角微翹的弧度也很相似,但鼻梁比的要高,從額頭到下頜的線條,也更有棱角。雖然還是長眉秀目,可一看就是個年郎,并沒有陸蒔蘭這種雌雄莫辨的覺。
陸蒔蘭又暗自比著兩人高,陸槿若小時候與差不多高,現在卻是比高出好長一截。
陸槿若便看到,兩行淚水從陸蒔蘭緩緩合攏的眼角流下,他愣了片刻后,有些無措,道:“別哭啊,都是哥哥不好。”
他手忙腳出一塊棉帕,將那帕子在雙眼,想將那刺得他難的晶瑩水珠子去。
“蒔蘭,哥哥是有苦衷的,并非故意假死瞞你。”不等陸蒔蘭問,陸槿若便忙不迭地道:“我當初的確是傷后被那些人拋河里,后面卻被人救了起來。這些年,我正是為了報答恩,才一直沒有回家。”
陸槿若只能半真半假地解釋,他不求得到陸蒔蘭得原諒,只希對的傷害能小些,不要以為他是在冷漠地欺騙。
陸蒔蘭還是不說話。陸槿若心急如焚,又道:“你可以打我,罵我,這樣我心里好些。”
陸蒔蘭紅著眼眶,眼淚卻是止了,道:“報恩啊……那你這些年都在哪里,都做了些什麼?為何從不回來看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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