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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深站在廊外,本是心神陶醉在曲樂之中,遠遠看到岸邊出現一個的影,那外面的兩個侍衛沒能攔住,往廊中而來,他趕親自迎了過去。
藺深正要招呼這位霍家最寵的五小姐,便聽水榭中人的曲聲戛然而止,變偶爾能聽到一兩聲不調的弦音,弦音很輕,如幽幽低訴。
霍靈鈞的臉頓時變得難看,道:“我七哥在里面?”
霍靈鈞就要往閣中去,誰知藺深卻攔著,道:“五姑娘,七爺不讓人打攪。”
按理說,做妹妹的怎樣也管不到做哥哥的頭上,藺深不讓霍靈鈞打攪,便該離開。霍靈鈞卻是冷聲道:“哥哥平素最疼我,不讓旁人打攪,我也不行?”
藺深半分也沒有平素的嬉笑,肅著臉道:“誰都不行。”
霍靈鈞便道:“那我就在這里等著七哥。”
以霍寧珘的耳力,自是已聽到外面霍靈鈞的聲音,蹙了蹙眉。可他低頭看著陸蒔蘭這被親吻之后雙頰酡紅,眼眸潤的模樣,將的抱在懷中,哪里舍得起出去。
陸蒔蘭這時最關心的,是他竟將按在箜篌上親,可有損到那尊箜篌,然后才是他又不守承諾親的事。而方才因為擔心損傷樂,任由霍寧珘如何,半分也不敢掙扎反抗。
“放心,不會損到。”他注意控制著力道,其實就是了一小會兒,其實都在他懷里。
這架箜篌還是他之前從西域那邊得來,送給四哥的,這樣大的首箜篌如今世所罕有。早知自己媳婦兒的箜篌彈得這樣好,他就擱在侯府,不送給哥哥了。
第53章
陸蒔蘭這才又道:“首輔,我們不能再繼續這樣。”
霍寧珘剛吃到甜頭,只管一下一下著的背,欣賞子被他狠狠親吻后不住氣兒的模樣。任說什麼,只是聽著,不反駁,卻也不答應。
陸蒔蘭一看霍寧珘這反應,就知道他沒有聽進去,只得先關心外面的靜,又道:“外面是誰?”
霍寧珘道:“你不用管。”不過,霍靈鈞還是得打發的,他便先放開陸蒔蘭。
霍靈鈞見那悉的昂藏影走出來,又看向他后隨手被關上的房門,立即道:“七哥!”
“靈鈞有事?”霍寧珘走近。
霍靈鈞一怔,什麼時候,變有事才能找七哥了?看看自己哥哥這張俊,神態似乎如常,但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恍然大悟,七哥的心思,莫不是還在屋里那人上呢。
霍靈鈞頓覺委屈,隨即道:“哥,里面彈琴的是誰啊?現在都沒彈了,我可以一起進去坐罷?”
霍寧珘哪會不知道那點想法,淡淡道:“母親總將你慣著,管到了兄長頭上?”
這不僅拒絕,還要教訓,霍靈鈞不滿地撒道:“哥,我才從那樣遠回京,你都不陪陪我。我來找你,你還訓我?”
“快要及笄的姑娘,哪有還要哥哥陪的道理。”霍寧珘一句話堵得霍靈鈞說不出話。
霍靈鈞氣得簡直想跺腳。也并非弱小姐,從小就跟著學了武藝,在霍家最困難的時候,跟著長輩吃過苦,后來還跟著霍家的一支兵隊伍在離營地近的戰場練過手。霍家本就不是古板教條的家族,現在卻來跟提這個?
到底是自己嫡親的妹妹,見慪這般,霍寧珘靜默一瞬,又道:“明日,我讓人送些你喜歡的越州料過來。”
隨即,霍寧珘便又轉,回到水榭里去了。
霍靈鈞只好離開,去到雙鶴樓,也不敢直接捅到霍家老夫人那里,而是去找了霍寧珩。
霍靈鈞問:“四哥,你可知七哥近來……是不是迷上什麼外面的藝伎?”
霍寧珘今晚所在的那個水榭,是在霍寧珩院里的,霍寧珩怎會不知弟弟在做什麼。
他便道:“哪來的藝伎,那是我的朋友,跟我一樣,喜好音律罷了。”
霍靈鈞見自己四哥如此篤定,還聲稱是他的朋友,哪里還能說什麼。卻也越發好奇又不忿,那到底是什麼人,讓的兩個哥哥都如此維護。
回到屋里的霍寧珘略微整理陸蒔蘭的發,沒有與繼續待太久,就送回府了。這畢竟還是他四哥的地方。
陸蒔蘭今日沒有再與霍寧珘理論,因為知道,理論了也沒用。
就連回陸家的馬車里,陸蒔蘭也任由霍寧珘環著的腰,心里卻是在想著,該怎樣才能讓首輔放棄。為“陸槿若”的份,卻與霍寧珘越來越親,令到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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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英做事的確果決,從回江府安排,到接阿眸回家認親,前后只用了三日。
可見,江家夫婦也是迫不及待想與兒多親近。
阿眸離開陸家那日,很是平靜,對陸蒔蘭沒有表現出太多不舍,也沒有哭。
季嬤嬤還含著眼淚罵了一句:“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公子疼那樣多年,竟還歡歡喜喜就走了!”
陸蒔蘭則道:“嬤嬤,阿眸只是不希我們太難過,陡增離別之傷。”
的確如此,因為阿眸的離開,陸蒔蘭很不適應。從八歲就開始扮哥哥,因這男子的份,當然沒有任何同友人。已習慣了家里有那麼一個會和說悄悄話,會與分喜怒哀樂的小阿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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