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
傭人快步走了過來。
“先生,夫人還有二爺回來了。”
“他們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麽?”
傅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消失,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嚴肅。
“讓他們先去偏廳等著吧。”
霆琛緒剛穩定下來,可不能讓他們去給他添堵。
陳叔眼中帶著了然。
“偏廳?”
傭人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
“是。”
此時,大門外。
“齊明,”
溫怡站在老宅的門口,化著致妝容的臉上帶著失落。
“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小怡,”
傅齊明皺眉,看向溫怡的眼中帶著不解。
“怎麽突然說這樣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老爺子不喜歡我,”
溫怡勾了勾角,出一抹苦笑。
“你也不會連回自己家,還需要通報。”
看了眼老宅,又隨即低下了頭。
“早知道是這樣,當年我就不應該……”
“別胡說,”
傅齊明知道溫怡要說什麽,立即打斷了的話。
“老宅是爸住的地方,誰進來都是這規矩。”
話雖然是這樣說。
但他皺著的眉頭,還是顯出了心裏的不痛快。
顯然,是將溫怡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了。
注意到這一點,溫怡眼底閃過一抹得逞。
傅齊明是傅老爺子唯一的兒子,最應該是傅家現任家主。
誰知道那個老東西卻把家主之位,直接傳給了傅霆琛。
導致的家主夫人之位也落了空,明裏暗裏沒被人笑話。
現在竟然連進傅家的門,都需要經過允許才可以。
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也必須得讓傅齊明咽不下。
傅霆川垂眸沒有說話,心底盤算著晚上壽宴的事。
“先生,夫人,二爺,”
傭人快步走了過來。
“請跟我來。”
傅齊明攬著溫怡,抬腳走了進去。
傅霆川跟在後麵。
“等等,”
發現傭人帶著他們去的地方,傅齊明神不悅的停下了腳步。
“怎麽是去偏廳?”
傅家向來設有正廳和偏廳。
正廳多數是用來議事,或者招待貴客的地方。
相對而言。
偏廳則多數招待一些關係稍遠,或者不重要的人。
當然,在這之前。
傅齊明和溫怡等人來老宅,也一直都是在正廳。
“難道,”
溫怡皺眉。
“你覺得我們不配去正廳?”
傅霆川看向傭人,臉也不太好。
他們最不喜歡的,就是‘偏’這個字。
“夫人誤會了,”
傭人連忙解釋。
“這是老爺子代的。”
“爸這是什麽意思?”
傅齊明眉頭皺的更,儒雅的臉十分難看。
他還沒有說話,溫怡的手就挽了上來。
“齊明,算了,”
聲音輕,語氣中滿是失落和心酸。
“這麽多年,爸本來就沒有真正的接納我和霆川,我們已經習慣了,偏廳就偏廳吧。”
“爸,媽說的沒錯,”
傅霆川配合的低著頭,落寞失的樣子。
“去哪裏都一樣,反正我們也不會經常有機會來看爺爺的。”
傅齊明見妻子和兒子這副委屈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
“去告訴爸一聲,我們去正廳等他老人家。”
語畢,就帶著溫怡和傅霆川朝正廳的方向走去。
態度十分強。
傭人知道自己攔不住傅齊明幾人,立即轉朝傅老爺子所在的地方跑去。
另一邊。
傅齊明三人還沒走進正廳,就看到了傅霆琛和時晚。
他們腳步頓住,神各異。
“原來爺爺不讓我們來正廳,是因為哥和嫂子在這裏,”
傅霆川歎了口氣,輕聲道。
“早知道,我們還是去偏廳算了。”
說話時,他的目卻是放在傅霆琛懷裏。
時晚眸潤澤,顯然是剛剛哭過的樣子,整個人有著一種破碎。
傅霆川垂下眸子,眼底滿是晦的寒意。
命運還真是偏心。
什麽好東西,都被傅霆琛一個人給占了。
“霆琛,”
傅齊明率先走進正廳,神緩和的看著傅霆琛。
“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看到傅齊明的態度,溫怡低垂的眸中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
放低姿態又怎麽樣?
傅霆琛可不會接。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傅霆琛掀眸,眼神沉沉的看向三人。
“滾出去。”
明明是不溫不淡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卻帶著無比強勢的迫力。
時晚想從傅霆琛的懷中下來,卻被他扣住了腰,沒有讓彈。
見狀,時晚也就放棄了掙紮,心安理得的靠在傅霆琛的懷裏看向傅齊明幾人。
滾出去?!
“霆琛,”
傅齊明神一僵,剛剛才緩和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這裏是傅家,我是你父親,你怎麽能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我的父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傅霆琛角微勾,漆黑的墨眸中盛滿了譏誚。
“傅先生要還是記不住的話,可以去醫院看看腦子。”
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徹骨的寒意,仿佛將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時晚勾,絕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你,”
傅齊明被傅霆琛的話刺激的怒火攻心,兩側的太都跟著跳。
“你這個逆子,你這是想氣死我?!”
他呼吸急促,手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當年的事,的確是他不對。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霆琛一直心有愧疚。
這麽多年,他一直放低段,希能緩和父子之間的關係。
結果這個逆子還是這樣不吃。
“爸,”
傅霆川立即滿臉擔憂的上去扶住了傅齊明,手背給他順著氣。
“您別生氣,要,”
他皺眉,滿臉責怪的看向傅霆琛。
“哥,你明知道爸高,怎麽能這樣氣他?”
“你算什麽東西?”
傅霆琛挑眉看向傅霆川,聲音冷沉。
“也配這樣和我說話?”
他明明是坐著的,但那掩蓋不住的上位者氣勢生生將傅霆川下去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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