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傅霆琛將手中的雪茄碾滅在煙灰缸,眸幽深。
“從今天開始,京都沒有沈家。”
低沉清冽的聲音,涼薄且冷厲。
“是,”
楊熠眼底滿是了然。
“屬下這就去辦。”
夫人現在就是傅總的逆鱗。
沈家放著這麽個金大不抱,偏偏還想著作對。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傅齊明那裏,”
傅霆琛凜冽狹長的墨眸,微微瞇起。
“有什麽作嗎?”
“先生沒有,”
楊熠看著傅霆琛,如實道。
“不過二爺一直派人監視著江小姐。”
“傅霆川和溫怡的胃口,”
傅霆琛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而緩的扣著,俊清雋的臉上盡是淡漠。
“可真不小。”
楊熠聽不準傅霆琛話中的深意,隻好直接問道。
“屬下派人,將之前酒吧門口找到的那些人,給江老爺子?”
這樣一來,溫怡和傅霆川的謀將會直接暴在江家麵前。
傅霆琛勾,漆黑的瞳孔中滿是疏離冷厲。
“還不到時候。”
——
城郊,半舊別墅。
一半?
赫延神淡漠的看著司南,眼底晦莫深,滿是探究。
他倒是要看看,這說對了的一半指的是什麽。
“我找你,的確是因為你是他們三個人中最心重義的,”
司南把玩著手中的佛珠,勾著角溫聲道。
“接到我的電話,你一定會來。”
赫延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想過讓你站到我這裏,幫我說,”
司南角的笑意,帶著苦的意味。
“我想麻煩你的,是另一件事。”
赫延垂眸,看向杯中的茶淡淡道。
“說說看。”
“明天晚上,是傅老爺子的壽宴,”
司南的目,滿是懇求的看著赫延。
“在那之前,我希你能帶我去趟傅家老宅,見傅老爺子一麵。”
“你在傅家老宅住了十幾年,比我悉的多,”
赫延沒有答應,掀眸看向司南。
“完全可以自己去。”
“我要是自己去,”
司南扯了扯角,眼底中的自嘲和哀傷從金眼鏡中出。
“怕還沒有靠近老宅,就被霆琛的人帶走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神認真的看著赫延。
“赫延,沒有正式和傅老爺子道歉之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話音未落,司南用手撐著椅,整個瞬間失重跪跌在赫延麵前。
“昔日兄弟一場,算我求你。”
蒼白的臉,看上去十分狼狽可憐,和之前的溫雅完全不同。
“你沒必要這樣,”
赫延沒有手扶司南,隻是起避開了他跪的方向。
狹長的桃花眼的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裏麵看出什麽異常。
但除了歉疚和懇求,什麽都看不出來。
空氣幾凝固。
“我考慮考慮,晚上給你答複,”
赫延俯首看著司南,沉聲開口。
“不過你記住,現在的我是完全站在霆琛後的,就算答應你,也是為了幫霆琛拔掉心底的刺。”
他狹眸微瞇。
“至於他對你是殺是剮,我都隻會支持,不會阻攔。”
“不管怎麽樣,”
司南勾了勾角,苦笑道。
“先謝了。”
赫延神複雜的看了司南一眼,轉走了出去。
發車輛的時候,想到了自己忘拿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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