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玄幻奇幻 仙業 第364章 獻寶

《仙業》 第364章 獻寶

第364章獻寶

此時中軍大帳中諸真齊至,瑞氣千條,分五彩。

陳珩坐在正中主位。

兩側下首的道脈真人皆是以輩分、修為來論次序。

由高至低,依次分列下去,可謂一目了然。

不多時。

鄧雲籍殘部中的那個靈數山老道人終是一語道罷,將來龍去脈都細細道了個一清二楚。

在帳中諸真訝然、疑或警惕的目當中。

他無奈嘆息一聲,向著陳珩打了個稽首后,也不退回坐席,而是垂手立在中央,聽候吩咐。

在陳珩左手之下第一席,乃是靈數山的池英。

此時他看了陳珩一眼,見陳珩微微頷首后。

這才起出列,對著老道人問道:

「周師兄,依你所言,乃是因宸章派的呂行師弟獻出了一塊太星石,鄧真人藉此之力,將蟠真雷這門大神通突破了一番。

因神功就,鄧真人一時心氣高漲……所以,他才執意要渡江北伐?」

周師兄黯然點了點頭,道:

「池師弟所言無差,不過呂行師弟卻是那怙照宗的顧漪變化而出。

真正的呂行師弟,只怕早已是死了……

先前我還疑,在月余前的那場戰事中,呂行師弟分明已被怙照道脈的幾位真人所困,我等救援不及,但他卻怎能掙扎逃回營來?

但宸章派畢竟是元神大宗,呂行師弟也份不同,保不齊就備有什麼護命手段,老朽也未多想。

但今番重頭來看,只怕在那時呂行師弟便已被殺,是顧漪變化了他的模樣,混到了帳中。」

言到此

周師兄面現愧之,對場中諸修拱手謝罪,道:

「方才我部之所以潰敗,正是因顧漪自背後暗害了鄧真人,以一枚困龍釘刺鄧真人肚腑。

在有心算無心之下。

鄧真人連玉景飛宮斗來不及祭出,便被打落下了塵頭……

Advertisement

老朽未能察得怙照妖的險惡用心,實是無地自容,還請諸位責罰!」

顧漪的道法玄奇,著實是大大出乎了周師兄意料。

也不知到底是學了哪門厲害魔功。

若連尋常道脈真人看不出端倪也就罷。

可鄧雲籍乃是玉宸上宗的真人,修有上乘經典,又得重寶傍

無論是道行或見識,都遠在尋常的仙道真人之上!

饒是如此。

鄧雲籍卻也茫然未曉。

直待得顧漪撕開偽飾,以一枚困龍釘將他打落下塵頭的剎時,鄧雲籍才總算會意過來。

不過那時。

一切卻也晚了。

因失了鄧雲籍這個主帥,四下埋伏已久的怙照兵馬也是趁隙殺出,將玉宸道脈諸修打了個措手不及,只得倉皇南歸。

若非陳珩殺出重圍,及時趕來。

只怕鄧雲籍麾下的兵馬,都要被統統吃下,一個都難走

此時池英看著老道人的狼狽之態,也是心有不忍。

因顧念同門間的誼,他忙回護一句,道:

「周師兄此言太過,那怙照妖心機險惡,又兼魔功厲害,連鄧真人都未覺察出什麼不對,周師兄卻要將過錯攬於自己之

恕師弟直言,師兄雖是有過,卻罪不至此!」

周師兄,剛開口,便被一聲冷笑打斷。

他循聲視去,只見一個著淡青道袍,長相豪,頜下鬍鬚如若鋼針般的中年道人亦將大袖一甩,起離席。

此人先是對著主座的陳珩小心打了個稽首。

這才目轉向周師兄,撇了撇,毫不客氣開口道:

「周師兄倒是慣常的以退為進,想靠賣個可憐,便將自己上過失給摘得乾乾淨淨麼?

你既是鄧真人部下,且此先也心有疑慮,那便不說死諫勸阻鄧真人了,至也該同陳鍊師幾位知會一聲,陳鍊師等也知曉實

Advertisement

怎到這時候了,事態已無法挽回才說出口?便是亡羊補牢,卻也太晚了!」

中年道人喚作龐毅,乃是拂雲宗的道脈真人。

靈數山與拂雲宗同鄭國地界。

多年下來,因爭奪弟子、靈機等等緣故,雖有玉宸派在上頭彈威懾。

但這兩宗在私底下也是不了磕磕絕不算好……

而龐毅此番出來發難,倒也正是直衝著靈數山而來,存下想讓靈數山在眾目睽睽之下吃上個掛落。

周師兄一聞此言,便不由得暗暗苦。

龐毅所言之事,他並非沒有想過。

只是鄧雲籍此人氣量窄小,脾絕不是能夠容人的。

治軍時候堪稱專橫獨斷,說一不二!

他之所以在修蟠真雷后,便不顧底下道脈真人的勸阻,執意要渡江北伐。

便是想打怙照陣營一個出其不意,好讓自己出上個大風頭!

而在拔營開戰之前。

鄧雲籍甚至還嚴令諸修不得走消息,勿使陳珩、王森等部得悉此訊,卻也是在防備陳珩等會佔他的便宜,與他分功。

似這般的人

周師兄若是敢泄他的謀劃,與陳珩等部事先傳訊。

那不必怙照陣營的魔修出手。

鄧雲籍便要親手料理了他,連帶著周師兄背後的靈數山也會被記恨上!

而此刻。

瞥得周師兄臉上的窘迫神,龐毅暗暗得意。

不待周師兄出言自辨。

他便又面向主位的陳珩,施禮道:

「鍊師容稟,屬下此時心中著實存有一件憂,不吐不快。」

陳珩看他一眼,道:

「你且說來。」

「既鄧真人是中了顧漪那怙照妖的暗害,才落得個如此凄慘下場。

那也是言說,顧漪在易形變化上的造詣,已然高深莫測,連上宗真人都難看出有什麼不對了!」

龐毅麵皮一肅,手一指帳外,誠懇道:

Advertisement

「而如此混局,說不得顧漪又是故技重施,趁進了我軍帳中,對鍊師圖謀不軌。

常言道,主將乃三軍之所系命,鍊師雖然道法通神,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為穩妥起來,以屬下的一點愚見,不如先另立一營,令這些鄧真人殘部與我軍暫且隔開。

如此一來,便是那顧漪再是厲害,也要無計可施!」

「龐毅!伱好狠的心腸!」

周師兄聞言面驟變,不由向後退了幾步,顯然吃了一驚。

而另外兩個原是鄧雲籍部的道脈真人同樣心神大震,惴惴不安,卻又難拿什麼出手段來自證清白,臉一陣陣發苦。

顧漪的那門易形手段甚是厲害。

以呂行真人模樣混進鄧雲籍帳下時候。

無倫是脾、道法還是記憶,皆與呂行一模一樣。

便是旁的親近之人,也難分出什麼真假來!

如此的玄奇魔功,也是到得了一個不可思議之地步,神鬼莫測!

而那個龐毅雖是上說得漂亮,只另起一營,令兩部暫且隔開。

但明眼人都可看出。

他是將這些殘部當棄子,讓他們先行送死。

龐毅這番言語一出,自是惹來非議。

一時之間。

除幾個老謹慎的真人雙目低垂,不言不語外。

中軍大帳中便是分作了旗幟鮮明的兩派,爭執不休,語調也逐漸高了起來。

就在形勢眼見有愈演愈烈之勢時,一旁捧鐘的力士忽拿起玉椎輕敲上一記。

鍾波過時,諸真人皆是停了,齊齊斂容看向主位上的陳珩,不好再爭論。

「諸位真人皆是玉宸治下,理應親如一家才是,何苦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而壞了面?」

陳珩一笑,道:

「鄧雲籍師兄的兵馬,乃是我好不容易才殺出重圍,才方救援回來,既是費了如此大氣力,便萬沒有捨棄之理,另立一營之事,休得再提。」

Advertisement

「鍊師,可是……」

龐毅神

他剛出言勸說,便被陳珩揮手打斷。

「我知爾等憂心顧漪之事,恐會再度以易形之變化面貌,混進我帳下生。」

此時陳珩眸晦掃過帳外某,又不收回,淡淡道:

「不過對於的魔功,我自有破解之法,不必太過在意。

如今鄧元籍師兄慘遭重創,只勉強存了下一條命,卻無再戰之力,麾下兵馬也損失過了泰半。

值此風雨飄搖之際,正是應當勠力同心,不可自陣腳。

而話已說在前頭。

誰若是再膽敢懷著二心,便休怪陳某的劍不講面了!」

這語聲雖然平淡,沒有什麼起伏,但卻有一不容回絕的懾人氣勢,聽得帳中真人皆是心下微微一寒。

趁此良機,將靈數山打措手不及的龐毅也是眼角搐,將頭一低,再沒有了言語。

而之後又在吩咐幾句。

代了些事宜后。

陳珩便揮手令下面真人各自散去,只留下靈數山的池英一人。

此時帳中燭影搖曳,氣氛微有些抑。

在思忖一番后,池英還是一嘆,無奈道:

「鍊師,我方統共也僅三方『靈寶祭壇』,如今的鄧真人的祭壇又已被污去,再難生出祛邪神將來助陣,可謂三去其一。

似如此景狀,已是落於下風了。」

「你的意思是?」

陳珩道。

「不如堅守營帳,避戰不出,待得我部和王森真人的靈寶祭壇火候已足,各自生出了祛邪神將來,再統合四部兵馬,渡過朔江,同怙照魔賊決一死戰!」

池英一咬牙,道:

「如此,便是屬下的一點拙見。」

「我方有三方靈寶祭壇,可生出三尊祛邪神將來助陣。

而怙照陣營,卻也有三座勾絞巨城,互為犄角,彼此連了陣勢,待得火候一足,便可引重濁煞氣來助陣,將我等腳下南土都化作魔海。」

陳珩聞言搖了搖頭,道:

「若起初是三對三,此法倒可勉強一試,也是求穩之策了。

可如今我方祭壇已三去其一。

以兩尊祛邪神將對上三座勾絞巨城,縱使四部兵馬再如何齊心,若無意外,怕也難得勝。」

池英聞言心下一黯,不苦笑了聲。

……

於世通和怙照宗的陶瑱真人雖然彼此簽契,約束對方不得下場干預。

但在暗地裏。

兩人卻還是心有靈犀般。

各自給下面弟子留了後手。

玉宸有三方祭壇,經人日夜禮拜誦經,以真炁、心來做加持后。

待得七七四十九日功夫完滿,便可生出一尊擁有大法力的「祛邪神將」助陣。

而怙照陣營,卻也被賜下了勾絞妙門陣圖。

讓那些魔宗之人憑藉陣圖,打造出了三座勾絞巨城。

勾絞乃命星法中的兇煞之名。

而此城一旦建,便也可攝起地心深的重濁煞氣,將紅塵人間污穢惡魔海。

森然威嚴,莫能抵

而原本王森與陳珩等議定的章程,乃是固守營帳不出。

直待得七七四十九過後,三尊祛邪神將從祭壇生出,再整合五部兵馬,渡江北伐。

正面打爛三座勾絞巨城,斷了他們引重濁煞氣的謀算!

這是因三座勾絞巨城雖然建容易,且固若金湯。

怙照中人只需躲城中,便可抵刀兵,絕難被玉宸弟子攻破。

但想要待得三座勾絞巨城發威,功將地心深的重濁煞氣攝起,那便著實是個苦功了。

所耗的時日。

比祛邪神將誕出的功夫還要更漫長!

陳珩等起初便是利用這個時間差,穩中求勝,以堂皇之勢潰去怙照陣營。

卻不料鄧雲籍只因神通有,便自作主張,瞞著其餘四部悄然出兵。

結果連那塊太星石都是顧漪做的局。

非僅未能建功,還連累自己都險些死,三方靈寶祭壇,也是去了其一。

只剩餘王森和陳珩手中的祭壇,如今還尚安然無事。

而因於世通和陶瑱的法契約束。

兩宗在危雍國派出的人馬,都是刻意相等,分不出什麼多寡來。

便是途中有些折損,同樣也不得什麼增兵援助。

在這等兵力之下。

玉宸和怙照分別建起三方祭壇和三座巨城,已是各自的極限了。

並非不想修築更多。

而若是再多,反而會出破綻,給對面之人可乘之機。

可在這等形勢之下。

偏生鄧雲籍又遭來慘敗,失了一方祭壇。

如此境地,也無怪池英會心生絕,覺得不能取勝。

這也著實是在理之中……

「不必憂慮,顧漪既可設計混鄧雲籍帳下,壞了祭壇,陳某自也當效仿一二。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