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早就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宮了。
齊玹道:“此時也不算晚,這個宮里只能有一個七殿下,我已經在這里了,就絕對不會是他。”
“他想要的東西,從沒有我搶不來的,管他謀的是什麼,能看他到頭一場空,也頗有些趣味。”
……
清理廢墟的宮人正在其中忙碌著,大火雖撲救得及時,但是主殿燒毀得嚴重,已然是無法再住人了。
一個月兩起事件,上次見這位太子的時候奄奄一息,如今只剩下棺槨。
許思姜眉目間凝著,說道:“你說巧不巧,你這邊剛把太子這些年做的那些混事的證據呈上去,他轉眼間就病了。”
就在以為他是故意裝病的時候,這又遇到了失火,徹底一命嗚呼了。
池言寓待會還要面圣一趟,此時就是順路過來看一眼。
他不便久留,聞言,只道:“走水麼,什麼時候都可能。況且在這宮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許思姜覺得這話聊不下去了,擺擺手讓他走,卻是剛有了個轉的作,余忽然掃見他手中拿著的東西時,微微一愣。
池言寓從未想過要遮掩。
許思姜目從他手上的卷宗移到他的臉上,警惕問道:“這是粟案的涉案人員?你拿這個做什麼?”
曾經也找來看了很多次,怕是沒有人比對此還了。
池言寓隨手翻了個大概,輕笑了一下,說:“也不止是粟,近五年發生的大案我都看了一遍,復述一下這些陳年舊案,悉一下章程罷了。”
許思姜卻是不信他這套說辭的。
此案牽連甚廣,沒有人敢和粟案扯上關系,甚至在堰都,這都是大家主避諱不談的話題。
甚至就連,如今也學會收斂下探查這些的心思,即使想要知道關于那件事更多的細節,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翻閱與之相關的記錄。
太明目張膽,容易被人當活靶子。
“言寓”,許思姜慎重的叮囑他,“與之相關的任何事都不要再去了,你思姜姐我被罰的那五年,就是最好的教訓。”
“我心里有譜”,似是怕再想多了,池言寓又解釋了一句,“這些也不是我想要拿就能拿到的,最近在重新規整這些記錄,這幾份都是拿不準的,不知該歸到何,今日特地拿來問問陛下。”
許思姜給了他一個你最好是的眼神。
池言寓想起了另一件事,側道:“你托我查的被太子抓的那個孩,已經有了眉目。”
“在哪里?”
“我們是在葬崗找到的人。”
……
齊玹剛收回視線,準備回去時,目一頓,看到了此時正在向著那邊去的許念。
他若有所思道:“那是許思姜的妹妹?”
隨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答道:“好像是給姐姐送東西來的。”
“說來也是運氣好,上次竟然是讓逃過一劫”,說到這里,齊玹微微笑了一下,“不過是幸與不幸還難說,我如今突然改變想法了,準備換種方法把國公府收囊中。”
隨侍提醒他:“今日沈姑娘初達堰都,如今正在皇后宮中,您不易在外待太久,殿下還需盡早過去。”
聞言,齊玹微沉了眼,有幾分不耐但還是忍住了,盯了隨侍一眼,便是轉回去。
許念只覺得背后起了陣冷意,下意識的回頭,四周都了,卻不見有多余的人。
又狐疑的收回視線,心想,果然這皇宮,無論是什麼時候進來,都給人一種骨悚然的覺。
*
齊褚把紙條展開,掃完上面的容,抬眸悠悠道:“終于是想到了,我就說他再怎麼也不至于會蠢到忘記眼前這塊地方。”
烏錚卻覺得太過冒險,“如今我們準備的還欠些火候,屬下覺得此時退出堰都能更有利我們的計劃。”
堰都城終究是捉襟見肘,不利于行。
齊褚出他側的佩刀,抬指刮了刮那刀鋒,“沒到那一步,一切還不好說。”
烏錚神凝重,還想要勸,但是忽然被他抬起的目掃了一眼,馬上斂神垂下了眸。
齊褚從他上移開目的那一刻,眸不變,瞬間揚起手,刀柄出手,向著遠的樹叢擲去。
一聲悶響,藏匿聽的人從中滾了出來,刀尖還在心口,張嗚咽幾聲,徹底沒了聲息。
烏錚大驚,“這是……?”
齊褚神微冷,待他:“堰都的事暫先給魏澤,你現在去北安,用他這雙眼睛,給北安那位新登基的小皇帝還一份禮。”
“是!”
“順便替我捎句話,下次再見,我會踏著他的,收下他整個北安的賠禮。”
*
許念找來的時候,看他正在收棋,“你今日興致這麼好,自擺自下,不無聊嗎?”
齊褚放棋的手沒有停頓,抬眸看向,角微揚,語氣輕快道:“所以陸知在等著小姐回來。”
說得煞有其事,若不是知道他今日出去過,都要以為這是真的了。
許念在他對面坐下,棋盤已經空了下來,齊褚把白子推給,“小姐無事從不主來找我,今日一回來就過來了,是想要問什麼?”
只有這個時候能主地圍上來,沒心沒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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