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褚眸了,看似還和往常是一樣的。
“你只顧著自己心里舒坦,不顧我的境,到頭來卻還要來怪我不相信你”。
“我都在你的立場為你斟酌考量,但是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要如何應付,也是不管不顧不考慮后果,憑心而來嗎?”
齊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割舍不下,這些在乎的東西只會讓人左右制約,就像是今日這樣。
但是這樣說肯定不喜歡,齊褚從簾棠手里拿了那敷冰,放在了出的手心上,說:
“小姐說的話陸知記住了,以后不會這樣沖行事了,行事之前一定先想想小姐的境,不再這般任意妄為了。”
許念看了他一瞬,他忽然這般,心里又覺得剛才自己那樣發脾氣不好。
半信半疑:“真的記住了?”
這麼好說話?
齊褚抬起眼眸,微微笑了笑,“陸知早就說過,小姐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況且我覺得小姐說的也有道理。”
許念想起剛才他說的話,又問,“你剛才說的弟弟又是怎麼回事?”
這是第一次聽見他主提起齊褚。
齊褚眼中笑意深了,看向,說得頗為認真,“就像是陸知剛剛說的那樣,他子惡劣,從不被人喜歡,出生就被慣上災星的名號。”
他緩緩道來時的語調,讓許念有一種很奇怪的覺,但是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許念話是問了,卻不知如何接他這話,訕訕問道,“所以你們之間的關系不好?”
按照前世那般來看,豈止是不好,那是相當不好,不好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就因為這樣也被遷怒在其中了。
齊褚好似早就料到會這般問,輕快答道,“我很討厭他。”
許念試探問道:“為什麼?”
齊褚停頓了一下,諱莫如深道,“等小姐將來親眼見到他時,就會知道答案了。”
許念一愣,說得像是真知道哪天會真的見上一樣。
猶豫了一會,問出最想要知道的問題,“那…他現在在哪里?”
這也是現在最困擾的問題,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總覺得心里不安穩,怕一覺醒來,又變了前世那般局面。
“我也不知道”,齊褚目中很有深意的問,“小姐想要知道嗎?陸知可以幫小姐把他找出來。”
許念覺得只要說出個“想”字來,他馬上就能問句為什麼。
“我找他做什麼”,語重心長道,“但畢竟是你的至親,況且據你所說你們關系還這般不好,我倒是覺得你該多留個心眼,不然萬一將來有一天他找來,你毫無準備又當如何自。”
齊褚毫不猶豫道,“有小姐在,就是他找來了,不還有小姐收留陸知嗎?”
許念想要說,到時候若是他找來了,能不能自保都是問題,像上一世那般鋌而走險更是不可能了。
道,“你還是多想應對之策,是你的手足,我攪合進去并不好。”
怕死了,不敢再去牽連上了。
卻在這時,旁邊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鞭炮聲響打斷了許念的思緒。
許念不解,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齊褚,齊褚微微蹙眉,眼中也像是剛知道的樣子。
簾棠怕他們待會再說了吵起來,連忙出來做和事佬,解釋道,“是相丞走失五年的千金找到了,今日從養父母手里接送回家,這鞭炮聲估著快到這邊了。”
相丞府走丟的千金?
這件事是知道的,但是前世直到死之前這位相丞都沒有找到兒。
怎麼這一世現在突然找到了。
許念能覺到,隨著自己的重生,冥冥之中很多事都發生了變化。
五年這個時間點太巧了,讓又想起了五年前粟的那樁舊案。
“你知道他家兒是怎麼走失的嗎?”
問出口許念才反應過來,他在敵國為質七年,本不在堰都,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齊褚卻沒有像想的那般不作答,邊帶著一抹薄薄的笑,“無非是拐賣騙,像小姐這般容易輕信于人,若是識不出人和惡鬼,自然是要被撕扯啃食干凈的。”
也不知道是在嚇唬誰。
轎已經途徑了滕國公府的門口,轎中之人忽然掀開了簾子,出個小角。
許念剛準備轉進府去,余就與轎中人上了。
那是一雙水波繚繞,帶著三分嫵的眼睛,十分讓人印象深刻的一雙眼。
除夕夜那個撞上來自稱為禾娘的人。
許念讓齊褚目看那邊,然后輕飄飄的說,“你看看,那是不是你那夜念念不忘的人?”
齊褚卻忽然拖長的調子,慢悠悠重復了一遍,“念念不忘的人?”
許念聽得怪別扭的,剛想要讓他好好說話,去見他看著那轎還真就沉默了一瞬。
齊褚眼中晦暗不明,他忽然問,“小姐,你堂哥那夜回來就沒有提及其他事?”
許念都進行府了,又停下仔細想了想,那夜堂哥不放心那姑娘的境,跟上去細細詢問了一番,但回家之后堂兄就沒有再說過這件事了。
搖搖頭,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問。
齊褚收回目,跟了上來,“那小姐覺得這世間有活死人白骨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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