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見是,也就沒有攔著,還喊了一聲:“落兒姐姐,你怎麽來了?”
“公主要出嫁了,自然是來看看公主。”瓔走進房裏,發現裏麵隻有珈蘭一個人。
穿著嫁,落寞地坐在梳妝臺前。
“你肯定在想,如果要嫁的是追雲就好了。對吧?”瓔悄然走到後,蒼白的臉出現在鏡子裏,把珈蘭嚇了一跳。
“落兒?”聽到提起追雲,珈蘭又驚又喜,“你是不是……”
正想問是不是恢複了,卻忽然覺到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發現瓔手中拿著一把匕首,而那匕首已經刺了的心口。
“你……”珈蘭不敢相信竟會這樣做。
“珈蘭!”夜景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夜景湛快步走過去,還沒到珈蘭邊,瓔已經將匕首放開了。
僵在那裏,看著自己染滿鮮的手,好似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珈蘭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夜景湛不敢輕易那匕首,隻得先想法子止,讓清風去請大夫來。
宮中的太醫他並不信任。
珈蘭遇刺,宮中一片兵荒馬。
瓔被抓了起來。
讓人意外的是,並沒有半點反抗,依舊如木偶一般呆呆地站著。
夜景湛將想要將帶走的人攔了下來,讓萍兒看著。
即便瓔已經被綁了起來,萍兒站在邊,依舊是戰戰兢兢的。
“你別怕,不會傷害你的。會那樣對珈蘭,也是不由己。”夜景湛寬了一句,而後就去了珈蘭那裏。
匕首刺中的是心口,看似兇險,卻並未傷及要害。
珈蘭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即便如此,這傷也得養上十來日,方才能好。
醒來後,最關心的並非是自己的傷勢,而是落兒。
得知落兒還在隔壁,珈蘭這才放了心,“那就好。我知道落兒會做這樣的事,必定不是自願的。否則以的能力,怎麽可能會留我一命。”
夜景湛也知道,瓔醫高明,自然更是知道怎麽做才最為致命。
可卻在最後關頭讓刀鋒偏離,的的確確算是放了珈蘭一馬。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夜景湛擔心瓔的況,匆匆走了。
等他過去才發現,萍兒倒在了地上,瓔已經不知所蹤。
他知道人定然是被慕容燁帶走了,當即去了福安宮。
可人並不在那裏。
“屬下知道在哪裏。”清風將他帶到了宮外的一別院。
房間裏,慕容燁正氣急敗壞地發著脾氣,“你怎麽會沒有辦法?你不是巫嗎?”
“我之前就不止一次地提醒過你,別那樣對,可你本就不聽我的話。如今變這樣,難道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纏音嘲諷地回了一句。
夜景湛走過去,一腳踢開了房門。
瓔坐在角落裏,眼神渙散,明明眼前什麽也沒有,卻還時不時出手抓一下,然後就看向自己的手心傻笑。
“落兒?”夜景湛並未理會房間裏的那兩個人,而是徑直朝著走了過去。
瓔的目隻在他上停留了一瞬,就移開了。
這次出手的手被夜景湛抓住了,讓很不高興,“放開!”
用力掙紮了幾下,忽而落下淚來,“都怪你,蝴蝶都被你嚇跑了。”
夜景湛心頭一涼,“這裏沒有蝴蝶。”
“明明就有。我方才抓了好多,你看……”瓔看向側,驚慌地站起來,“我的蝴蝶呢?我抓的蝴蝶呢?”
衝到慕容燁麵前,抓著他的袖,“你有看到我抓的蝴蝶嗎?”
見他不回答,又轉頭去問纏音,“你呢,你有看到嗎?我剛剛抓了好多好多。”
纏音搖了搖頭。
瓔一臉失,“一定是你們把我的蝴蝶藏起來了。我要找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那樣你們就不會再搶走我的蝴蝶了。”
說完,就走到了院子裏。
“還能好起來嗎?”夜景湛看著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好似真的在抓蝴蝶,隻覺得心頭鈍痛。
“況隻會越來越嚴重。看這樣子,怕是活不過半個月。到最後會變得很難熬很痛苦,所以我建議,在尚且還好點的時候,就殺了。”纏音的聲音裏滿是同。
與其活在痛苦之中,不如讓有個痛快。
“我不信你當真沒有辦法,你就是不想救對不對?”慕容燁怒道。
纏音卻是一臉平靜,“我明明提醒過你很多次,是你非得要這麽做的。罪魁禍首是你,與其讓承痛苦,倒不如早點給一個解。”
看了慕容燁這個人,不打算再繼續留在他邊。
“你要去哪裏?”見要走,慕容燁快步上前攔住了。
“為了你我已經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是時候離開了。”纏音看著他,眼中的癡迷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知道你必定會讓痛苦到最後,畢竟在那之前,你不可能會放手。但我最後還是想勸你一句,你已經將害了這樣,就別再帶給更多傷害了。”
說罷,就如一陣煙一般消失了。
慕容燁出手,什麽也沒有到。
瓔看到纏音走得這般決絕,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一步盡管走得兇險,還不得已傷了珈蘭,但好在一切都在的計劃之中。
慕容燁狠狠一拳砸在柱子上,讓人去將纏音抓回來。
可偏偏在這時候,院子裏抓蝴蝶的瓔突然倒在了地上。
渾不停地發,口吐鮮,看起來難到了極點。
慕容燁慌裏慌張地請了大夫來。
可大夫卻隻是搖頭,“年紀輕輕的,真是可惜了。準備後事吧。”
“胡說八道。明明好好的!”慕容燁看著瓔那淒慘到了極點的樣子,擺擺手讓大夫走了。
他又連續請了七八個大夫來。
沒一個能說出瓔究竟得了什麽病,但無一例外的都扼腕歎息,讓他準備後事。
“落兒,你醫這般厲害,肯定能治好自己的對不對?。”慕容燁抓著瓔的手,放在了另一隻手上。
可瓔卻隻是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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