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曾見過你，你是哪個宮裏的？”妃一臉疲憊，眼底一片青黑，可見這幾日都沒能休息好。

瓔仔細看了幾眼，覺得並不單單是沒有休息好，這般憔悴隻怕還有別的原因。

“奴才是這宮裏頭打雜的。昨日路過五皇子的宮殿，見裏麵無人為他守靈，於是進去為他點了蠟燭，燒了紙錢。就在這時候，奴才聽到棺木裏傳來了靜。”

說到這裏，瓔特意瞥了妃一眼，見麵上並沒有半點驚訝，就明白是知道這事的。

“你想說什麽？”妃聲音冰冷。

顯然也聽說了這“鬧鬼”之事，以為瓔也是來與說這個的。

“奴才覺得奇怪，就擅自打開了棺木……”

“你怎麽敢？！”妃聽到這話，當即站了起來。

“娘娘息怒，先聽奴才將話說完。”瓔慶幸與妃隔著一段距離，否則這時候妃的掌肯定已經扇在臉上了。

妃聞言，重新坐了回去。

瓔將鈴鐺拿出來，“奴才在棺木裏發現了這樣東西。棺木裏發出的靜，正是源於這隻鈴鐺。娘娘你看，鈴鐺上有機關，隻要將這機關打開，這鈴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一次。顯然是有人故意將鈴鐺放在棺木裏的。”

“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做出這樣的事？”妃怒不可遏。

“奴才還發現，五皇子臉發黑，發紫，看樣子並非是生病，更像是中毒。”瓔又道。

“你的意思是說，輝兒他……是被人毒死的？”妃的子止不住地發，“我的輝兒，怎麽會有人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娘娘，這人來曆不明，隻怕不能相信的說法。”妃邊的嬤嬤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瓔抬眼，冷厲的目從麵上掃過，“奴才來這裏，隻是為了給五皇子討回公道。嬤嬤若是覺得奴才的話不可信，大可跟奴才一道去看看，那棺木中的五皇子，究竟是什麽模樣！”

“娘娘，此人擅自打開五皇子的棺木，已經是大不敬，還編造出個什麽鈴鐺的事來，更是好笑。如今竟然還想要打攪五皇子的安寧，本就是居心不良！”嬤嬤倒是半點不懼怕，好似篤定了妃會相信一般。

瓔的目回到了妃上，將從上到下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後問道：“娘娘這兩日是不是時常覺得心口絞痛，裏發苦？”妃一臉訝然，“你怎麽會知道？”

“奴才看過幾本醫書，懂些藥理，所以才能一眼就看出來娘娘子不適。娘娘必定認為，這是憂思多度的表現吧？”瓔用眼角的餘看了嬤嬤一眼，從臉上看出了慌。

“本宮痛失子，心中難，會有這樣的癥狀，不是很正常？難不是生了什麽別的病？”看妃這樣子就知道，對自己的況並不關心。

瓔搖了搖頭，“娘娘並非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嬤嬤聽到這話，仿佛被踩了尾一般，當即大喊起來，“你胡說什麽？”

“嬤嬤為何這般激？你眼下最該關心的，難道不是娘娘的嗎？這麽急著反駁，會讓人以為下毒的人是你。”瓔角勾起一抹冷笑。

嬤嬤聞言，臉變得更加難看。

急忙解釋道：“娘娘，你別聽胡說八道。到這裏來，分明是想要挑撥離間的！”

“你說本宮被人下毒，可有什麽證據？”妃卻沒有理會，而是問了瓔一句。

“娘娘中毒的癥狀已經很明顯了，若是不信，可以找太醫來看看。不過，這宮中的太醫，隻怕也信不過。娘娘若是能找到信得過的大夫診斷，自然更好。”

宮中太醫可以連皇上的病都不醫治，妃這裏自然也不會說實話。

所以瓔才會想讓妃從宮外找信得過的大夫來，也好能堵住嬤嬤的。

“不是有你嗎？本宮究竟是不是中了毒，你為本宮醫治過後，癥狀有沒有好轉，不就一目了然了嗎？”妃卻好似對生出了莫名的信任，對著招了招手，讓到了跟前。

瓔從袖裏拿出銀針來，就要往的指尖紮。

“娘娘，奴婢就說是個歹毒之人！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人給扔出去！”嬤嬤忽然衝上來，將妃護在了後，而後就想讓人將瓔帶出去。

可妃不發話，沒人敢真的手。

“讓開！”而妃依舊選擇相信瓔。

“娘娘！”嬤嬤急得不行，“你當真要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為你醫治？要是出了什麽事，奴婢如何跟皇上代？”

“你平日裏可不是這樣的，今兒個是怎麽了？你這般反常，倒是真的讓本宮看不明白了。”妃冷聲說道。

嬤嬤額頭上的冷汗順著下不停地往下掉，支支吾吾半晌，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還不快讓開！”妃的聲音裏帶著怒意。

嬤嬤沒辦法，隻得走到了一旁。

瓔在妃手上紮了幾針，問道：“娘娘覺如何？”

妃訝然，“果然舒服了不。先前的癥狀都消失了。看來，本宮的確是中了毒，而這下毒之人，似乎也抓到了。”

的目落在嬤嬤上。

嬤嬤子一，跪在了地上，“娘娘，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瓔看到這表現，都不由得在心裏笑太蠢。

妃又沒有將話說明，卻上趕著否認，不是心虛是什麽？

“枉費你在本宮邊伺候了這麽多年，竟然是個吃裏外的東西！今日若不是這小太監出現，本宮隻怕還不知道你這般歹毒！”妃讓人搜的，在腰間搜出了一個瓷瓶。

裏麵裝著的，正是毒藥。

妃平日裏喝的茶，用的膳，都要經過的手，這便給了下毒的機會。

“來人，將毒藥全數喂給，讓也嚐嚐本宮的痛！”

一瓶毒藥下去，嬤嬤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妃覺得晦氣，讓人將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