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王爺心中的答案,那便是吧。”瓔笑得苦。
與夜景湛之間的信任早就已經崩塌,即便如今說出實,他也不可能會相信吧?
更何況,一旦暴了份,芷蘊就會說出當初那個。
本就不敢冒險。
瓔轉回到房間,躺到了床上。
明明心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可閉上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
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等醒來,已然是日上三竿。
還好昨日已經解決了嫁的難題,最後這幾日能稍微輕鬆一點。
瓔又躺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起來。
洗漱一番,正要出門,就看到司堯臣朝著走了過來。
“司大人,怎麽了?”瓔察覺到他的神不太對,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可還沒有忘記芷蘊想要暗中害的事。
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難不,還是在沒有察覺到的地方出了什麽岔子,被抓到了把柄?
“請柬被人了手腳!”盡管低了聲音,依舊能聽出夜景湛的急切。
“怎麽可能?”瓔知道請柬的重要,所以特意檢查過,還讓安國公府的人核對了一遍,所有的環節都有把控,怎麽會出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問題並沒有出在你這裏,想來應該是你拿到請柬的時候,就已經是過手腳的了。”司堯臣拿出一封請柬,遞了過來。
瓔接過請柬,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並沒有能看出任何問題。
司堯臣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的房間裏,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將請柬放到了蠟燭上烘烤,不多時,請柬上就浮現出了幾個字:永嘉不得好死。
看到這幾個字,瓔頓時覺得脊背生寒。
沒有想到,芷蘊會用如此又下作的手段。
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卻還是鬥不過。
“是誰發現的?”瓔看了一眼請柬上的名字,並不認識。
“我舅舅,他是製香師。昨日他不小心將請柬放在了香薰爐上,沒多久就發現請柬上出現了這幾個字,把他嚇得不輕,立刻就來找我了。我已經想了許多法子,但這已經送出去的請柬,是不可能全部收得回來的。”
司堯臣頓了頓,看了看四周,方才接著說道:“我已經讓人備了馬車,馬車上有足夠多的細,你離開京城之後,找個地方安,等這風頭過了,我再想辦法讓你回京城來。你若是不想回來也行,反正你有醫在,生計也不用發愁。”
瓔微微一怔。
司堯臣來找,竟是想讓逃離京城的。
“若是我逃了,你就不怕他們會將所有的事都推在你上嗎?”
“就算當真有人要那樣做,王爺也會幫我的,你無需擔心。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平安無恙。”司堯臣並不在意他會牽連。
瓔卻搖了搖頭:“奴婢並不想逃。若是奴婢當真逃走了,那這事可就真的要算在奴婢上了。沒有做過的事,奴婢為何要承認?”
司堯臣也知道是這樣的子,但如今問題已經出了,一旦有人在婚禮上揭發此事,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不會有。
“司大人不用擔心,奴婢會想法子解決的。”瓔當然知道他擔心的點。
芷蘊這般心積慮,不就是為了在親當日當著所有人的麵“揭穿”嗎?
隻得慶幸請柬的問題是他這邊的人先發現的,尚且還能想個應對的法子。
“你能想什麽法子?難不你還能將所有的請柬銷毀?”司堯臣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辦法,他恨不得能將直接塞到馬車裏。
“奴婢多謝大人關心。奴婢保證會妥善理此事,絕對不會讓人抓到奴婢的錯。”瓔一臉淡然。
司堯臣將信將疑,“你當真有辦法?”
“當真。”瓔說得肯定。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若是遇到了什麽難,盡管來找我,我會幫你的。”司堯臣也知道,若是不願意走,自己也沒有辦法強求。
既然已經想到了辦法,那就讓自己理好了。
司堯臣離開不久,夜景湛就回來了。
“堯臣是來找你的?”他明知故問。
“婚禮出了一點問題,司大人特意來找奴婢商議。奴婢已經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法子,王爺不必擔心。”瓔並不打算將此事告訴他。
有他手,隻會將事變得更複雜。
“出了什麽問題,值得他親自過來找你?”夜景湛卻直覺問題不一般。
否則司堯臣不會到王府裏來。
“不過是小問題,奴婢可以解決。”瓔麵對他凜冽的目,隻淡淡然說了一句,就打算轉離開。
夜景湛卻抓住了的胳膊,“此事可會影響到永嘉和堯臣的婚事?”
“王爺盡管放心,永嘉縣主和司大人的婚禮會照常進行,不會有半點問題。”瓔就知道,他怎麽可能會關心的死活?不過是擔心婚禮會出問題罷了。
“那就好。”夜景湛將的手鬆開,轉去了書房。
瓔鬆了口氣,找廚房拿了些吃的填了肚子,就出了門。
先去買了幾張相同的請柬,而後到了夜晟在宮外的別院。
本來隻是想來運氣,哪知道夜晟居然真的在裏頭。
“沒想到,你會主來找我。可是想問之前的事?”夜晟當然知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奴婢是有別的事想請殿下幫忙。”瓔拿出請柬,將司堯臣發現的問題說給了他。
“芷蘊竟有這般歹毒心腸?”夜晟盡管先前就已經知道了芷蘊並非如表麵上那般溫婉善良,卻也沒有料到會用這樣的法子。
這是傳遞軍機要聞才會用到的藥水,是從哪裏得來的?
“奴婢也不能肯定就是所為,但著實想不到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瓔也不能肯定就是芷蘊做的,但虞氏沒有這腦子。
永嘉縣主也想不到這樣的法子,更不會詛咒自己。
蘭懷有孕,榮寵正盛,不會在一個奴婢上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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