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在的記憶中，當初那個將引出相府，用陷阱抓住關了一天一夜的人，手上也有這樣的傷疤！

難道說，當初的事，與芷蘊有關係？

“倒是會藏。下次別讓我到。”那人並沒有能察覺到瓔的存在，轉走了。

過了很久，瓔後的人才鬆開。

“抱歉，事出急，我不得不這樣做。”

救的人，是夜晟。

“殿下為何會在這裏？”

瓔覺得奇怪，怎麽會這麽巧與他遇見？

“我在附近辦事，正好看到你跟在那個人後，我一看就覺得那個人不是善類，所以才會過來，哪知道真的救了你。”夜晟亦是一副沒有料到的樣子。

瓔不由失笑，“有什麽事，需要殿下你親自辦？”

“自然是要的事。你也知道，最近京城之中有些不太平。”夜景湛回答。

瓔也知道，這幾日京城之中忽然失蹤了幾個三品員。

大理寺查到現在還沒有半點線索。

鬧得人心惶惶的。

“該不會是殿下做的吧？”要是瓔沒記錯，那幾個人皆是太後陣營的。

“你這般瞧不起我？那幾個人能有什麽用。”夜晟並沒有因為的懷疑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這倒是，要抓也得抓幾個重要的，抓他們能有什麽用？”盡管被抓的幾個人居三品，但早就已經被架空了實權，在朝堂之中並沒有什麽話語權。

就算當真出了事，對太後也沒有任何影響。

反而換了人，對太後更有幫助。

“你為何要跟著方才那個人？”夜晟問道。

“方才奴婢撞見他與側妃私會，就想看看他究竟是誰。哪知道還沒能發現他的份，就先被他給察覺了。”瓔聲音裏還帶著幾分怨氣。

好似真的隻是想知道是誰在與芷蘊私會。

“你若實在想知道，我可以讓人去查。”夜晟也想知道，芷蘊這個時候出來，背著夜景湛見的人究竟是誰。

“奴婢怎敢麻煩殿下？”瓔當然不能立刻就答應，還得與他客氣一番。

“可你若是將此事說給六弟，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也不會幫你查他的份。”夜晟這話的言外之意是，瓔想要知道那個人的份，就隻能求他。

“那就麻煩殿下了。”反正憑著自己的本事，是沒法繼續追查下去的。

既然夜晟提出要幫忙，為何不用？

“沒什麽麻煩的，樂意之至。”夜晟難得能抓到芷蘊的把柄，自然不會覺得麻煩。

瓔道過謝，轉往王府走去。

一路上都在想著當初發生的事。

那時候京城也不太平，淮王和三皇子接連出事，證據都直指夜景湛。

他一時間為眾矢之的。

恰在此時，瓔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他有證據，能讓夜景湛的罪名坐實，無法翻。

除非願意出來與他見上一麵。

也知道這極有可能是陷阱，但為了夜景湛，依舊選擇了赴約。

哪知道才到那裏，就被一張從天而降的網扣住，不省人事。

最後看到的，是那隻手背上有月牙形傷疤的手。

等到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夜裏。

被扔在了晉王府附近。

瓔立刻就去了晉王府，發現那裏已經被重兵把守，說是從裏麵搜出了夜景湛通敵賣國的證據。

因著事還沒查清，夜景湛並未被收押，隻是不能出府。

瓔托了關係，花了不銀子，才進到晉王府中。

“他們都說，那罪證是你放到我的書房裏的，可我知道，並不是你。”

夜景湛見到的第一眼，說出的就是這句話。

他無條件地相信，讓淚流滿麵。

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讓夜景湛更加堅定他們兩個同時被人陷害了。

“別擔心，既是被人陷害，隻要父皇查明了真相，我就不會有事了。”

可讓夜景湛沒有想到的是，最後他並沒有能洗清冤屈，反而被坐實了罪名。

他對瓔的信任也從那個時候起徹底崩塌。

回憶往昔，瓔不由淚流滿麵。

“堯臣要迎娶永嘉，就這般讓你傷心？”夜景湛看到臉上的淚，心中惱怒。

“奴婢並未為司大人傷心。王爺說得對，司大人若是靠自己，隻怕是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能迎娶永嘉公主，是他人生之大幸。”瓔知道，司堯臣想要實現抱負，就必須要出仕。

但侯府主母鐵了心要打他，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沒用。

如今他有捷徑可以走，對他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隻是，對象要不是永嘉縣主就好了。

“你方才去了何？”

“奴婢擔心母親的況，所以去看了看。”瓔扯了扯袖。

夜景湛將的袖掀開，發現了上麵的抓痕。

看來吉氏真是瘋得不輕。

其實那是瓔回來的時候，自己抓的。

知道夜景湛要是發現不在府裏，肯定要問去了何。

隻能拿吉氏來當的擋箭牌。

“若是王爺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了。”瓔轉就要往回走，卻被夜景湛攔住了。

“吉太傅的罪證，你還沒整理好。”

瓔差點忘了這茬。

昨日若不是永嘉縣主突然出現打擾，那罪證應該已經破譯得差不多了。

即便時間已晚，瓔還是去了書房，坐在夜景湛對麵，繼續破譯罪證的容。

驚訝地發現，裏麵牽扯的那幾個人，正是京城裏最近失蹤的三品員。

“我還以為他們的失蹤與太後有關，沒想到並非是如此。”瓔原本以為是太後是想要換人才會出此下策。

可沒想到他們的名字竟會出現在吉太傅的罪證裏。

“你為何會懷疑太後？”夜景湛看著寫出的那幾個名字，心中亦是疑重重。

“他們是太後的人，可早就已經被架空了權力，即便居高位，但並不能發揮相應的作用，不過是廢罷了。”

既是廢，就要扔掉。

“那你可知道，他們手中的權力是如何被架空的？”夜景湛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所以特意讓清風去查了查，結果發現——

“他們手中的權力，正是被太後一點點架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