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沉了臉,“為何這樣問?”
“阿湛眼裏隻有公務,哪裏知道如今京城裏的浪漫。這是芝蘭閣的一款胭脂,名為定。這盒子裏頭有個小暗格,暗格裏有一塊銀鑄的牌子,狀如三生石,可以將有人的名字刻在頭,有不人買來討好心上人呢!”
芷蘊語帶嗔,甚至還能聽出羨慕之意。
可實際上,卻是想要將瓔推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陷阱。
“是嗎?”夜景湛的臉這下變得更加難看了,“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有人是誰。”
他拿過胭脂盒,隻可能了一眼,就找出了暗格的位置。
暗格裏頭果然有一塊銀鑄的牌子,狀如三生石,上頭也當真刻著兩個名字。
芷蘊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不相信夜景湛在知道瓔與他人暗通款曲之後還能容忍。
可夜景湛卻隻是輕輕將暗格推了回去,把胭脂放回到了瓔手上,“膽子倒是不小。”
“奴婢知錯。”瓔低眉順眼地認錯,將手中的胭脂得的。
夜景湛並未再說什麽,轉走了。
芷蘊全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竟然這樣輕易就放過了?
給小翠使了個眼,小翠立刻就將胭脂盒從瓔手裏拿了過來,學著夜景湛方才的樣子,打開了暗格。
裏麵那塊小小的三生石上,寫著的並非是落兒跟司堯臣的名字,而是落兒跟阿湛!
“你……”
芷蘊怒不可遏,可礙於夜景湛還在不遠,也無法發作。
“奴婢自知膽大妄為,還請娘娘恕罪。”瓔知道為芝蘭閣打造這塊牌子的是哪個鋪子。
隻需將先前的牌子拿過去融掉重鑄就行了。
瓔察覺到這胭脂有問題之後,就暗中拜托了林嬤嬤,使了一點小錢,將這上頭的名字給換了。
“王爺都沒有罰你,我怎麽好罰你。隻是你這行為著實不妥,王爺的名諱不是你能說,更不是你能寫的。這東西你最好還是不要留著,省得被別人抓住了錯。”芷蘊差點就繃不住那溫婉的麵。
“是,奴婢會理的。”
不遠的夜景湛聽到的回答,眉心微皺。
芷蘊走後,他特意多看了瓔一眼,想知道要如何理。
卻見隻是將胭脂收到了屜裏。
瓔正打算繼續理藥材,就看到林嬤嬤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
“你一早起來還什麽都沒吃呢,就又忙活上了。”將粥放在桌上,又推著瓔坐在了凳子上。
“多謝嬤嬤。”一聞到這香氣,瓔就覺得自己得不行了,趕吃了兩口。
“我自以為閱人無數,哪知道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林嬤嬤低聲音,憤慨地說道。
瓔先前與說這事兒的時候,還不相信,覺得芷蘊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下親眼見著了,卻是不得不信了。
“不怪嬤嬤,隻怪有的人太會偽裝。嬤嬤能借此機會看清也好,省得以後會被利用。”瓔很激林嬤嬤即便心存懷疑也還是選擇了幫。
否則今日可就看不到芷蘊麵上那彩的表了。
“真是苦了你了,王爺還讓你為試藥。你也快些將解藥拿出來,治好了,你也好回到藥園去,遠離這些個紛爭。”林嬤嬤心疼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瓔當然希能遠離紛爭。
可夜景湛哪裏會讓有安生日子過?
但早點將解藥拿出來總沒有錯,至可以吃點苦頭。
主院,書房。
清風帶著一夜走了進去。
“怎麽樣,可查到什麽線索了?”夜景湛問道。
“屬下向周圍的人打聽過,並沒有人看到過什麽可疑的子。屬下也特意找相府的人看過從馬匹上取下來的那枚銀針,與落兒上用來針灸的銀針並不一致。”
清風將一枚銀針放到了他麵前。
那銀針無論是從細還是長度上看,都與瓔所用的銀針不同。
“而且府裏的人說,落兒從外頭回來之後,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傳來孫姨娘出事的消息。孫姨娘出事的時候,應該已經回到王府裏了。此事應該與落兒並無關係,不知……王爺為何會懷疑?”
清風著實疑,為何自家主子會認為瓔與孫姨娘出事有關?
夜景湛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除此之外,你可還查到了別的什麽?”
“聽聞相府有意與將軍府聯姻,讓子安迎娶謝婉然,也就是謝將軍剛剛從外頭接回來的五小姐。或許是有人想要破壞這樁婚事,才會對孫姨娘下手。”清風說道。
夜景湛皺眉,“本王怎麽沒有聽說這事?”
“相與謝將軍一直不和,就算當真傳出了消息來,隻怕也沒有多人會相信,所以才沒有能傳開吧。屬下也是剛剛才聽說的。”清風頗為慨,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這兩家當初可是鬧得不可開,這幾年都不曾往來,在朝堂上更是針鋒相對。
如今卻要聯姻。
“消息都傳出來了,顯然是早就已經商量好的。那日去相府,他卻隻字未提。”夜景湛冷笑一聲。
“相瞞著主子的事,隻怕並不止於此。屬下並沒有挑撥的意思,隻是希主子能多加小心。”清風知道自家主子屋及烏,但對相府還是不能太過掉以輕心。
“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多說。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去歇著吧。”夜景湛當然知道青這等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不值得信任。
若不是因為芷蘊,他與相府也不想有任何往來。
兩日後,瓔總算將解藥拿了出來。
按照夜景湛的要求,得先試藥之後,才能拿給芷蘊服用。
瓔服下解藥之後,不到半個時辰,上的寒意就退去了,麵也不再似先前那般蒼白。
“王爺若是還有疑慮,可再等上兩日,或是從外頭請個大夫來,先為奴婢診脈,若是奴婢的脈象沒有問題,再將解藥拿給側妃服用,更為穩妥。”
瓔可不想到時候芷蘊那邊出了什麽岔子,夜景湛怪在上。
但他卻並沒有那樣做,而是讓將解藥帶去依蘭院,親自喂給芷蘊。
“蘊兒,吃下這解藥,你上的寒毒就能解開,以後再也不必這般痛苦了。”夜景湛眼中滿是期待。
但在芷蘊看來,那期待並非是因為上的毒要解開了。
而是因為他終於可以卸下這個包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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