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要理,等我理好了,就去找你,好不好?”夜景湛這話一聽就是哄人的。
芷蘊自然不信,嗔:“阿湛,你又騙我!”
“蘊兒,聽話。我的確有要的事。吉太傅的事正查到關鍵的地方,我今日已經分神不,不想再耽誤時間。”夜景湛了眉心。
芷蘊不願地放開了抓著他的手,“當然還是阿湛你的事更重要,我就不打擾你了。”
芷蘊離開之後,瓔還以為夜景湛會回書房。
哪知道他居然徑直走過來,將從角落裏拽了出來。
“奴婢才從寒池出來,一的寒氣,王爺還是離奴婢遠一點比較好。”瓔看著他臉上的醉意,心中害怕。
他平日裏待就格外兇狠,喝了酒隻怕更沒有分寸。
“蘊兒派人喊你回府的時候,你不是厲害得很?這會兒知道怕了?”夜景湛眼眸中的怒氣滿滿。
瓔聽得糊塗,“什麽時候的事兒?”
“你這是要與本王裝傻?”夜景湛鉗住的下,眼神冰冷刺骨、
瓔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下才明白,原來那時候夜景湛認出了!
之所以沒有過來,並不是因為不在意,而是芷蘊與他說會讓人勸回去。
可本就沒有人來!
瓔沒想到會被芷蘊擺一道,隻怕不管怎麽解釋,夜景湛也不會相信。
“奴婢不敢。”咬了咬認錯。
“不敢?本王看你沒什麽不敢的。蘊兒為你擔憂了半日,生怕你出了什麽事,你可對得起?明日一早,你就去依蘭院跪著。原諒了你,你才能起來。”夜景湛冷冰冰地甩開,還不忘了手,就好像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瓔的心中一陣刺痛,好像被鈍狠狠地撞擊了好幾下。
“以後,不準再出去為人看診。”夜景湛命令道。
“不行!”瓔口而出。
如果不能為人看診,就不能賺錢接濟宋嬤嬤們了。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對本王說這兩個字嗎?”
瓔的態度自然激怒了夜景湛,他掐著的脖子,目狠厲,“本王現在這般待你,已經給足了你麵!”
“奴婢知錯。”瓔有許多話哽在嚨,最後說出來的不過這四個字。
“你當真知錯了?”
夜景湛哪裏相信會這麽快就認錯,手上的作又了些,瓔的臉逐漸變醬紅。
“奴婢為王府的藥奴,的確不該出去為人看診,若是出了問題,也會給王府惹來麻煩。”瓔艱難地說道。
“你知道就好。”夜景湛說完,將鬆開,去了書房。
瓔扶著樹緩了好一會兒才積攢了些力氣,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依蘭院,跪在院子裏。
“落兒姐姐,你跪在這裏做什麽?”立冬見了,趕忙過來想要將扶起。
“王爺讓我跪的,你就別管了,做自己的事去吧。”瓔將打發走,看向麵前的房間。
能聽到房間裏的靜,芷蘊正在用早膳。
是丫鬟特意端到後麵,從窗戶遞進去的。
隻要這扇門不開,就得一直在這裏跪著。
約一個時辰過去,瓔有些撐不住了。
想要稍微活活,可才一下,年嬤嬤就走了過來,重重地在背上踢了一腳。
瓔吃痛,倒在了地上。
年嬤嬤抓著的頭發,將拽了起來,“好好跪著,別。”
夜景湛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麵。
“奴婢見過王爺。”立冬見了他,趕喊了一聲。
年嬤嬤這才放開瓔,轉行禮,“奴婢見過王爺。奴婢方才見懶,所以才會提醒好好跪著。”
夜景湛隻是看了一眼閉的房門,問道:“蘊兒還沒起?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昨日相爺生辰,娘娘喝了點酒,所以還在睡。娘娘酒量一向小,每回喝點酒,第二日就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
年嬤嬤這說辭顯然是早就想好了的,聽得瓔想笑。
與芷蘊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麽多年,倒是不知道一沾酒就嗜睡。
“是嗎?那就讓多休息吧,別打擾。”夜景湛轉往外走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
他在給瓔機會,隻要開口,他就可以找個理由將帶走。
可還是如之前一樣,會認錯,但不會求饒。
夜景湛見是這般態度,也就沒有再多停留,出了依蘭院。
年嬤嬤看到人走了,立刻就回到了瓔邊,取下頭上簪子就要往背上紮。
瓔腦子裏一片混沌,要不是立冬突然喊了一聲,隻怕是來不及躲開。
可就算躲開了這一次又如何?
夜景湛告誡過,在王府裏不管吃了什麽虧都得忍著,不能還手,總還有吃虧的時候。
瓔激地看了立冬一眼,立冬則對著眨了眨眼睛。
知道年嬤嬤肯定會想法子再次下手,特意從袖裏拿出了一枚銀針來,在指尖把玩。
銀針散發著寒,嚇得年嬤嬤不敢再靠近。
日上三竿的時候,芷蘊終於推開了房門。
“你怎麽在這裏跪著?”走過來,一把扶起瓔,“可是阿湛讓你來的?”
“王爺讓奴婢來給娘娘道歉,要娘娘原諒了奴婢,奴婢才能起來。”瓔說著,就又要跪下。
“也不是什麽大事,哪裏需要你這樣道歉?阿湛也真是的。快過來坐下。”芷蘊扶著到一旁坐下,“年嬤嬤,快去拿些茶點來。”
茶點很快就備好了。
芷蘊拿起一塊點心喂到了邊。
瓔不得不吃下去。
這茶點從外觀看並沒有什麽問題,可裏頭卻不知道放了什麽,又腥又苦,瓔差點吐了出來。
可知道,要是當真吐了,就又讓芷蘊抓著的錯了。
隻得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那茶水也是又苦又,讓的舌頭直發麻。
瓔胃裏翻湧得更厲害了,掐著食指上的商,才將想吐的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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