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想到有兩味藥快用完了,特意去了一趟藥鋪。
從藥鋪出來,突然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
“可得搜仔細些,別讓這些個下賤的人把相府的東西走了!”
抬眼看去,發現孫姨娘正揪著幾個人搜。
說是搜,實際上卻是快要將裳子都給了。
瓔不打算管相府的閑事,可偏偏那幾個被辱的,是棲雲院的人。
棲雲院是娘住的院子,除了春蘭,裏頭攏共就隻有這四個人。
宋嬤嬤和劉嬤嬤是娘的陪嫁丫鬟,而紫晴跟紫月則是邊的人。
當初嫁東宮的時候,太子不允許帶人去,於是留在了相府。
“本宮當是誰在這外頭喧鬧,原來是相府的人。”
瓔正不知道用什麽法子才能替們幾人解圍,夜晟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
孫姨娘自是認得太子的,當即一,跪在了地上,“妾教訓府上的家賊,未曾想驚擾到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本宮倒是不知道,相府教訓人是這麽個教訓法。要是有確鑿的證據倒也罷了,要是沒有證據,卻這般輕賤辱他人,讓人如何看待相府,看待相?”夜晟聲音不小,吸引了更多看客前來。
孫姨娘原本就隻是想要辱吉氏邊的人,哪裏能有什麽證據?
“們先前在相府的時候手腳不幹淨,所以才會將們攆出來。這搜之事,該在們離開相府的時候進行,是妾欠考慮,這就將們放走。”
幾人得了自由,跪在地上對著太子磕了頭以示謝,而後整理好上的服,匆匆走了。
夜晟看向方才的藥鋪,卻發現那裏已經沒有了那小丫鬟的影。
瓔跟在幾人後,到了一乞丐聚集之地。
看樣子,們是打算在這裏歇腳。
可幾個子停留在這樣的地方,不等於是進了羊虎口?
正想著,就已經有幾個乞丐走上前來,意圖對們手腳。
“滾開!”
瓔走過去,擋在幾人前,亮出了手中的匕首。
“喲,老天爺今兒個待我們可真是好,知道四個不夠分,還多送來一個。雖說醜了點兒,但這材可是一等一的……”
乞丐話還沒有說完,瓔手中的銀針就已經紮到了他上。
隻一針,就能讓他從今往後再也沒有辦法行這樣的齷齪事。
似是覺到了什麽,乞丐大驚失,“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瓔勾起角,“一點小小的教訓。”
“你這死丫頭,看我怎麽收拾你!”乞丐掄起拳頭就要打人,可還沒到瓔,渾就抑製不住地抖起來。
最後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是巫!救命,救命啊!”
剩下的乞丐看到這形,都被嚇得屁滾尿流,連看都不敢多看瓔一眼,就逃走了。
“你……你是巫?”紫晴還是沒改掉一張說話就結的病。
“就算是吧。”瓔並沒有反駁,“你們住在這裏不安全,我帶你們找個稍微安全一點的地方。”
“我們與姑娘素不相識,姑娘為何要幫我們?”宋嬤嬤算是幾人裏最為警惕的那個,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怕有什麽陷阱在前頭等著。
“瓔曾救過我,離開之前,曾囑托我照顧好邊的人。先前相府主母被誣陷下毒,便是我將彥林救了回來。而今你們出了事,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瓔無法說出自己的份,就隻能編造一個能讓們信任的份。
“原來是你救了三爺!要不是你,夫人可就要蒙這不白之冤了!”紫月抓著的手,滿是激。
“既是答應的事,就自然要做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瓔上也沒有多餘錢,隻能勉強租下一個破舊的院子讓們暫時容。
幾人被從相府趕出來的時候,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就連換洗的裳也沒有。
瓔將上所有的碎銀都給了們,連帶著還將頭上的銀簪也給了們。
“姑娘,這可使不得,我們拿你的銀子已經是之有愧了,哪裏還能要這簪子?”宋嬤嬤趕將銀簪回到了的發髻裏。
瓔卻將銀簪拿下來,放到了手上,“我在晉王府裏當差,不愁吃穿。倒是你們,要在這外頭過日子,難免會有遇到難的時候,到時候將這銀簪拿去當了,也好換點碎銀來用。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等得了空,我就來看你們。”
眼下的問題倒是解決了,可在王府領的那點月錢,本就不夠養活這四個人的。
還得想別的法子才行。
瓔一路想著賺錢的法子,全然沒注意到已經走到了主院門口。
才想起今兒個還沒給芷蘊準備湯藥,正要往藥園去,卻被一隻手拽到了暗。
鼻尖嗅到了那悉的清香,才定下心來。
“奴婢見過王爺。”
“去哪兒了?”
夜景湛聲音冰涼,尤其是看到淩的發,眼神更暗了幾分。
“奴婢去買藥了。”瓔將手中的藥材往他麵前舉了舉。
“買藥需要這麽長時間?”夜景湛垂眸看了一眼的頭頂,“你的簪子去哪兒了?”
“奴婢……啊!”瓔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被抱到了書房。
夜景湛將扔到地上,的後背撞到了桌角,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吧,去哪裏見野男人了,竟連頭上的簪子也弄丟了!”夜景湛俯著的下,看到抗拒的眼神,心中更是來氣,“怎麽,他能你,本王不得?本王倒是要看看,他都了你哪裏!”
瓔想要將人推開,無奈上沒有半點力氣,隻能任由他撕扯掉上的裳,檢查每一寸。
這種屈辱的覺讓止不住落下淚來。
帶著薄繭的手掌在上劃過,夜景湛忽而一口咬住了的肩膀,在上麵留下了清晰的齒痕。
如同野標記自己的領地一般,讓人知道,這是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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