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當天下午就離了危險期,傍晚就醒了過來。
林嶼一直守在病床旁,見人終于醒了,立刻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兒。”冷鋒笑著搖了搖頭,又看向林嶼后的沈確和金鎖鎖,抱歉道,“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就好。”沈確的胳膊已經包扎好了。
“大哥果然是這個,”金鎖鎖豎了豎大拇指,“生命力太頑強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晚飯的時候,冷鋒便讓林嶼和金鎖鎖回病房,他只需要沈確陪著就好。
林嶼再三確認冷鋒沒事兒,才跟金鎖鎖一起離開了。
兩人一走,冷鋒和沈確的表都凝重了幾分。
“是程野的哥哥。”沈確咬著牙,“真是個瘋子,他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知道殺不了你……凈把主意打到了林嶼上。”
程野,之前冷鋒抓的一個逃犯,被捕的時候反抗太激烈,被冷鋒打死了。
當時,他的哥哥逃走了。
冷鋒猜到他哥哥可能會來找他報仇,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找到醫院,還查到了林嶼。
“幸好島島沒事兒,不然我……”冷鋒不敢往下想,看著沈確的胳膊又道,“我又欠了你一個大大的人。”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沈確在,林嶼肯定活不了。
“欠著吧,以后找機會讓你一起還。”沈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前提是,你得好好活著,別想著賴賬。”
冷鋒失笑一聲。
林嶼和金鎖鎖一起吃過晚飯,便早早的躺下了。
今天的事兒,他們第一次經歷,都十分害怕,到現在想起來還雙發抖。
躺在床上,金鎖鎖忍不住跟林嶼聊天。
“島島,你睡了嗎?”
“快了!”
“今天幸好有沈醫生和冷鋒大哥,不然……”想想都后怕。
“恩。”林嶼輕輕應了一聲。
金鎖鎖猶豫了一下,又試探的問道,“你覺得會是林芝找來的人嗎?”
林嶼不知道,對方有槍,而且明顯是亡命徒,林芝已經恨自己到這種程度了嗎?
腦海中不斷響起那天林芝說的話,其實一直該死的人是,就因為,邊越來越多的人出事兒。
口悶得發,覺自己有些難以呼吸。
“島島?”金鎖鎖沒有聽到回答,又喊了一聲,可林嶼依舊沒有聲音。
“睡了?”狐疑的問道,“好吧,晚安,好夢!”
林嶼本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冷鋒渾是的樣子,現在都能聞見自己上刺鼻的腥氣。
還有,耳朵還不斷響起林芝的話,該死的是你!該死的是你!
林嶼一直昏昏沉沉,好像睡了,又好像沒睡。
也不知道躺了多時間,迷迷糊糊坐了起來,總覺有個什麼聲音再。
下了床。
“島島?”金鎖鎖迷迷糊糊的剛睡著,可一直神張,所以聽見聲音就有點醒了。
“我去趟廁所。”林嶼輕聲說道,“你睡吧。”
“好。”金鎖鎖應了一聲,努力保持清醒,想等林嶼回來。
可實在是太困了,似乎是不知不覺瞇了一會兒,隨后又猛然驚醒,竟然發現林嶼還沒回來。
金鎖鎖瞬間坐了起來,嚇出一冷汗。
“島島?”來到走廊,試探的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回應。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飛快的往廁所走去,越走越快,直接跑了起來。
在廁所門口的時候,就覺一陣強烈的冷風,直接吹得雙一,幸好扶住了墻。
立刻就知道有人打開了廁所的窗戶。
金鎖鎖不敢往下想,扶著墻盡可能快的進了廁所,果然見窗戶開著,而林嶼正站在窗邊。
嚇壞了,立刻沖上去抱著林嶼。
“島島,別做傻事兒!”金鎖鎖哭喊了出來,“別做傻事兒。”
林嶼全冷得像冰一樣,呆呆的看向金鎖鎖,“鎖鎖,我沒想做傻事兒,我就是有點……覺有點不上氣。”
金鎖鎖死死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別做傻事兒,別!”
“沒有,我真的沒有。”林嶼輕聲回應。
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廁所呆了多久,剛剛發生了什麼,現在想起來都一片空白。
金鎖鎖拉著林嶼的手,兩人一起回了病房。
“島島,我們睡在一起好不好?”金鎖鎖實在是太害怕了。
“好。”林嶼沒有拒絕。
兩人一起在了病床上,雖然病床有點小,但是這樣彼此靠著,反而讓兩個人都安心了。
黑暗中,金鎖鎖一直默默地掉眼淚。
雖然林嶼剛剛沒有跳下去,但是總覺得,如果自己晚到一步,林嶼肯定就跳樓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兒?
老天爺到底要折磨他們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一早,金鎖鎖看見沈確,就把昨晚的事兒告訴了沈確。
沈確去跟林嶼聊了聊,才覺到林嶼十分在意冷鋒傷的事兒,認為那是的責任。
“島島,”他很認真的跟林嶼解釋,“那天的事兒,其實是冷鋒和我應該向你和金鎖鎖說一聲抱歉。”
林嶼不解的看了過去。
“其實那個人是奔著我們來的。”沈確重重嘆了一口氣,“那人的弟弟被我們繩之以法了,他當時逃了,他回來是為了給他弟弟報仇。”
“原來是這樣。”林嶼苦笑了一聲,“我還以為又是我連累了你們。”
“島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你會覺得是我們連累了你嗎?”
林嶼立刻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所以呀,我們也從未覺得你是累贅,”沈確拍了拍的胳膊,“島島,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十分重要,你明白嗎?”
林嶼傻傻的看著他。
“你知道昨夜的事兒,鎖鎖嚇了什麼樣子?”沈確又嘆了一口氣,“一整夜都沒睡。”
“我現在都沒有告訴冷鋒,因為我怕他會無視自己的命,來這兒一夜一夜守著你。”
林嶼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剛想說什麼,卻覺小腹傳來一陣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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