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掙扎著站起,“媽?弟弟?那這麼多年,你們給過我什麼?”
“我在醫院里快死了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除了跟我要錢,你們還做過什麼?”
“你小時候吃的穿的是什麼?”老太太一臉不服氣,“沒有我,哪有你這個廢?”
“呵呵……”陳玉苦笑一聲,“如果可以選擇,我倒是希,你從未把我生下來。”
“從我記憶開始,我哪一天不是在還債?”眼睛猩紅的看著老太太,“夠了,早就還完了,你今天竟然這樣說我兒,我不是你,我也不會為你!”
“鎖鎖是我的寶貝,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希,你敢這麼說,縱使你是我媽,我也不會原諒。”
陳玉指著門口的方向,“你滾,就算是陳林死在監獄了,是他活該,也是你活該。”
聲聲泣,仿佛提著最后一口氣,“是你養了一個好兒子。”
“啊啊啊……”老太太瘋了一樣大吵大鬧。
陳玉看向冷鋒,“去找醫院保安,讓們把這個老太太請出去,我們不認識。”
冷鋒扶著陳玉坐下,一只手提著老太太,就把人往外拎。
“哎呀,救命呀,殺人了……”老太太不老實,繼續發瘋。
“你死了,我給你償命。”冷鋒漠然,將人扔進走廊,就讓護士去找保安過來。
老太太立刻躺著哎呦哎呦的裝病。
誰知道冷鋒本不吃這一套,“沒關系,你要是愿意,就住在醫院里,住一年,一輩子,住到你死,我不在乎。”
老太太小心翼翼的看著冷鋒,很快得出結論,對方有的是錢,本不怕訛。
可不能在醫院躺著,還得去想辦法救兒子。
于是,手腳麻利的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冷鋒返回病房,里面的氣氛十分凝重。
“大哥,”林嶼輕輕開口,“陳姨好像不舒服,你帶去檢查一下吧。”
“我沒事兒。”陳玉扯了扯角,紅著眼睛看著金鎖鎖和林嶼,“讓你們委屈了。”
林嶼沖冷鋒使了個眼,“帶陳姨去吧。”
“好。”冷鋒扶起陳玉帶著往病房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陳玉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床邊臉慘白的金鎖鎖,“鎖鎖,你姥姥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你永遠是媽媽的小公主。”
金鎖鎖強忍著眼淚目送著陳玉離開,等病房門一關,就趴在床上泣不聲。
“鎖鎖……”林嶼知道剛剛老太太的話,還有陳玉的維護,都讓金鎖鎖難,“鎖鎖,你別難過了。”
“島島,”金鎖鎖抬起頭,“我跟冷廷深的事兒如果讓我媽知道了……”
無法想象陳玉會有多失。
“鎖鎖,你當時也是為了給陳姨治病,就算知道了……”
“不行!”金鎖鎖用力搖了搖頭,“我媽很驕傲,很要強,如果知道那錢是……寧愿死的。”
林嶼不落了淚,聽金鎖鎖說過,陳玉年輕的時候,也有人用錢過,可從不心。
陳玉其實真的應了那句話,葦韌如,雖然是個弱的水鄉子,沒有家庭和親人可以依靠,但是永遠不會被折斷,也用的和堅強保護著金鎖鎖。
然而,兩人都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冷廷深竟然來了。
金鎖鎖好不容易平復的緒再次洶涌,不由分說的將人拉出了病房,拽到了走廊拐角。
“你干什麼?”抑著怒火,聲音都在抖。
冷廷深了鼻子,“我聽說你們在烏菱遇到了……”
“跟你沒關系。”金鎖鎖一步近,冷冷的看著冷廷深,“冷廷深,我告訴你,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你走吧!”
冷廷深皺了皺眉,“你怎麼了?生氣了?”
金鎖鎖簡直氣笑了,“生氣?憑什麼?我們是什麼關系?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鎖鎖,”冷廷深的臉更難看,“別跟我耍脾氣,你知道我沒什麼耐心。”
金鎖鎖眼前瞬間想起那天冷天晴手機中的冷廷深,確實,在印象中,冷廷深十分霸道,給別人下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都不會信。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原來一個人不是沒有耐心,不是會哄人,只是你不值得。
“冷廷深,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金鎖鎖苦笑一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從小到大,敢欺負的人,有幾個?
骨子里跟陳玉一樣,卻又被陳玉更加鋒利,因為要保護的人太多了。
渣爹當年的所作所為,讓小小年紀就懂了世事無常,只有自己夠強,才能不傷。
過淚水看著冷廷深,“你走吧,我不想說難聽的話,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人,我也沒理由再繼續忍你。”
“鎖鎖,”冷廷深手去抓金鎖鎖的胳膊,“你乖一點,我這麼多天沒來找你是因為……”
他的目忽然看向金鎖鎖的后,“阿姨,我們在說話請你回避一下。”
一瞬間,金鎖鎖上泛出一層冷汗,僵的轉過頭,就見陳玉扶著墻,站在那。
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不知道聽到了多。
金鎖鎖用力甩開冷廷深的手,哆哆嗦嗦的開口,“媽……”
“你住!”陳玉呵斥了一聲,又紅著眼看向冷廷深,“你跟我兒是什麼關系?”
“媽……”金鎖鎖極力控制,不讓自己哭出來。
回頭懇求的看著冷廷深,“你走吧,我求你了,你走吧。”
冷廷深皺了皺眉,看向陳玉解釋道,“阿姨你別誤會,我跟鎖鎖,就是朋友的關系。”
他看向金鎖鎖,“那我先走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
“你站住!”沒想到陳玉住了冷廷深。
“媽……”金鎖鎖害怕極了,不知道陳玉想干什麼,“媽,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
陳玉艱難的走上前,忽然揚起手,一掌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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