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到底是孝順還是刻意討好？寒王妃的眼皮子也太淺了。”端王妃用帕子掩，微微一笑。

“你就該安安分分的給寒王生孩子，照顧太後這事，何時得到你了？寒王，你這個新王妃，是一直都喜歡用這種招數騙人嗎？這個習慣可不好。”

華貴妃講到這裏，一頓，笑得是更加恣意了：“隻怕是有些人德不配位啊。”

華貴妃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臉。

表麵上是說紀晚榕，可實際上卻在說墨桀城。

墨桀城娶了一個胡攪蠻纏、貽笑大方的王妃，不僅是德不配位，更是墨桀城的過失。

在暗指墨桀城德不配位，難九五之尊。

墨桀城是嫡長子，卻始終沒能為太子，原本就是因為華貴妃的屢屢阻攔，以及生的端王，更得陛下的寵。

紀晚榕聽著耳畔刺耳的譏諷，甩開了被墨桀城拽住的手腕。

麵無表的臉向華貴妃，語氣卻是不卑不：“難道在華貴妃眼中，所有人對皇祖母的孝順，就是刻意討好，並不是出自心嗎？”

“俗話說，關心則，兒媳就是因為自己有幾分醫，便想不顧一切的治好皇祖母，難道華貴妃心中從不會對皇祖母生出這樣的孝心嗎？因此不理解兒媳的做法？”

聽紀晚榕這樣一講，皇後的臉才勉強變好。

可華貴妃卻生起氣來了，這闔宮中皇後不爭不搶，除了麗貴妃，還沒有人敢對這樣說話。

於是一拍榻子，就對著紀晚榕疾言厲的開了口：“本宮是聽聞你有過幾分三腳貓醫，可太後是千金之軀，有全天下最好的神醫為醫治，何時到你了？”

“今日，本宮的話就放在這裏，為了避免讓你拙劣的醫危害太後的，你若是企圖用醫治療太後，犯得就是死罪，本宮便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說完這話，隨即又微微一笑，將頭轉向了皇後。

“姐姐，這紀氏沒學過醫，也沒拜過師父，本宮從前從未聽說過這號人。隻是會這三腳貓功夫，便膽大妄為，想要治療太後，妹妹說的這話，應該合理吧？”

華貴妃這樣說了，皇後也隻能點頭。

“治療太後這種事，還是要給專門的人，紀氏若是用三腳貓功夫去治療太後，便是天下之大稽。幸素自小學醫，太後在幸素的照顧下，逐漸康複，也不需要旁人。”

“若是你們有孝心，明日在宴會上，遠遠的問候幾句，便可以了。”

眼前的況何等眼，一月前就在墨桀城的上發生過一次，而到最後，則需要鍾盡格和墨桀城，對苦苦相求。

既然不是生病，太後也不是至關要的人，也沒有必要再著急什麽。

紀晚榕麵無表的聽著一切，心中冷笑一聲，卻再沒有開口說話。

麗貴妃見狀，急忙將話題從紀晚榕的上扯開，“說起孝心，長公主是最有孝心了，還時常在太後邊親自照顧著，不過今日，長公主為何遲遲沒有宮？”

一邊說著，一邊讓紀晚榕和墨桀城在一旁落座。

端王妃與長公主有些相，這才開口道：“長公主去法華寺聽經了，今日講經人，是法華寺的元淨法師。”

麗貴妃聽著這才點了點頭：“是啊，那難怪……”

像是還想再講些什麽，卻又對元淨法師的由來三緘其口，最後又沒有再說下去。

華貴妃聽聞，顯然也興致缺缺：“明日便是母後的生辰，倒也不必在這個點說。若是皇後沒有別的事，本宮便先行告退了。”

華貴妃說完這話，起朝著皇後福了福子，先行離開了。

皇後見此，也開口道：“沒別的事，你們也都回去吧。”

宮妃陸陸續續的告辭，而紀晚榕卻對們的口中的那位元淨法師，有些好奇。

不知到底是什麽人，才能讓宮中所有妃嬪又退避三舍，言又止。

於是將頭的轉向了周至若。

周至若看著的眼神，就知道想要問什麽。

於是也鬼鬼祟祟的低頭，在紀晚榕的耳邊解釋：“元淨法師在皈依佛門之前，曾經嫁過人。”

“隻是嫁過人，提到的名字，便能讓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紀晚榕不解的皺眉。

“不隻是嫁人，還和離過。是天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主提出和離的子。就是因為這個，才讓京城中的眷，絕口不提的名字。”

在民風嚴謹的北厲，子被休，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甚至很多婦人因為不了這個屈辱而選擇自盡。

而元淨法師則是敢於與夫家板，拋頭麵的選擇和離，將這事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這更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因此也被許多自詡清高的閨閣子不齒，甚至是不願意提到元淨法師的名諱。

但自然也有子，仰慕元淨法師這獨一份的魄力，日日去聽的講經。

周至若的聲音十分小：“而的和離，是長公主頂住先皇力，一手辦的，所以和長公主，至今都關係要好。”

長公主辦的和離？

紀晚榕聽聞，眼睛猛地一亮。

早知道北厲的民風並不開放，和離這件事十分不易。

沒想到在之前，便有過和離的先例，還是和有過一麵之緣的長公主，親自辦的。

紀晚榕聽到這裏，剛想繼續開口詢問，卻聽見皇後的聲音從的耳邊響起。

“紀氏，你今日可知罪？”

紀晚榕呆呆愣的抬起頭，便看見大殿中的宮妃都走了，就隻剩麗貴妃坐在原。

而皇後邊若有若無的微笑也已經消失，此刻正冷冰冰的瞧著。

那眼神，也墨桀城從前看的一樣，裏麵有的是厭惡。

紀晚榕今日的話，把的愚蠢和卑劣展現了個，讓皇後覺得自己在眾人麵前丟盡了麵。

剛剛雖然三言兩語的將此事揭過不提，可心中對紀晚榕的印象便已經大打折扣。

紀晚榕覺得自己的每句話，或許在他們眼裏，全都是錯的，因此也不知道是哪句話錯了。

於是從善如流的起道歉：“是，兒媳知錯。”

皇後聽著，才將視線向紀晚榕後的顧明月，黝黑的眼眸裏浮現著幽芒：“既然你知錯，本宮便不再責怪你。”

“桀城，本宮聽聞你軍務忙碌，回到府中也沒有個可心的人照顧，正好明月是本宮的親眷，品行也好，不如就將納側妃，早日為你開枝散葉。”

“若是如此，本宮倒是也不用擔心你邊，冷暖都沒個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