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邀一直都派人跟著賀二爺,賀二爺的一舉一都瞞不過阮小九的耳目,再加上后來經過了賀姨母的提醒之后,蘇邀便更是上心,干脆直接就把孫興他們幾個也一起派去了,自然而然的,賀二爺的那些舉也瞞不過蘇邀。
當知道賀二爺頻頻外出應酬,對象幾乎都是汪大老爺之后,蘇邀便開始察覺不對了。
雖然說他們兩個是舅兄的關系,可是以前卻遠沒有如此親近,何況,賀二爺還忽然勸說賀太太出城去祈福,說什麼是做了個夢,夢見了過世了的父親罵他沒有良心,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查不出害死他的人是誰。
賀太太本來就有心病,一聽之下,也沒有了平時的理智,決定出城。
這邊一有靜,賀姨母就派人來通知蘇邀了。
再然后,就是蘇嶸收到了一封信,信是以汪大老爺的名義寫的,汪大老爺在信中說,知道從前的許多事,要跟蘇嶸說,其實蘇大老爺的死還另有真相。
這麼多的事湊在一起,說巧合,那也太巧了。
蘇邀便跟蘇嶸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不管這封信到底是不是汪大老爺寫的,先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相信了信里的容。
后來蘇嶸‘失蹤’蘇家老太太和汪悅榕都先后病倒,就連汪大太太和汪老太太也是發自心的關心和擔憂,唯獨汪大老爺不為所,甚至可以稱得上態度冷漠,蘇邀便已經心中有了猜測。
后來汪大老爺那天來家里,面對慶坤的稟報,那神還有那表現,蘇邀都已經不需要他接下來再做什麼,便能確定他肯定是跟此事不了關系了。
之后他們再跟著汪大老爺,確定汪大老爺去了常先生的老窩,就更不必說了。
蕭恒把事原委跟宋翔宇都說了一遍,沉著臉說:“其實那信里的容,或許不是假的。如果他真的能做出這種事的話,那跟賀家蘇家還有宋家結親,只怕都是別有用心。
宋翔宇沉默下來。
而不必再等他們過多的揣測,很快便又有消息傳來,說是常先生竟然自盡了。
在錦衛那里,他竟然有機會自盡,這一點讓蕭恒愈發的煩躁。
他從出生起,就伴隨著這些謀算計,膽戰心驚的求生,這些人當真是以為他好欺負,不得再炮制一次先太子的事。
可他絕不會讓他們如愿。
蕭恒在得到元帝準許的前提下親自去了鎮司見汪大老爺。
汪大老爺什麼都不肯說,他之前分明是跟蘇嶸做了易,打算用汪家的安全來跟蘇嶸做易,他再吐實的,可是后來不知道怎麼的,又改了主意,打定了主意不開口。
陳東對他用了幾次刑,汪大老爺竟然都扛下來了。
看著傷勢不輕的汪大老爺,蕭恒坐在他對面毫無表的說:“看來現在錦衛真是溫和的多了,也無用的多了,以至于都沒有好好的招待好你。你這麼骨頭,不知道你剛滿月的孫子是不是也這麼骨頭?”
汪大老爺有些激,拖著幾乎半殘的朝著蕭恒用力的嘶吼:“你別他們!不關他們的事,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什麼都沒做過!”
“那些株連九族的人,他們的很多親人也什麼事都沒做過,結果不照樣要牽連族人?”蕭恒心中毫無波瀾:“我不知道他們用什麼威脅你封,但是現在,我這里沒有任何線索繼續下去,我的心便很不好。而這些事,事關當年我父親和蘇大老爺死亡的真相,我已經為此殺了很多人了,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別以為你跟宋家賀家和蘇家都是姻親,就能讓我放過他們!你若是不說真話,汪家也不是沒有全家下獄的罪名!”
汪大老爺書房里搜出了不信件,其中當然沒有什麼太的事,但是收賄賂這些事,汪大老爺做的也是很順手的,本不如他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公正無私。
足夠讓汪家也都去牢里走一遭了。
汪大老爺頓覺口干舌燥,他對著蘇嶸是沒有怕懼的,畢竟是做過自己婿的人,平時左一口岳父又一口岳父的喊著,很難在他跟前有什麼威嚴,但是蕭恒不同。
蕭恒的威讓汪大老爺不敢其鋒芒。
他哀求的看著蕭恒:“他們.....他們會殺了我的家人的.....我若是今天供出來,明天他們就會知道消息,不....甚至不用明天.....”
蕭恒便扯了扯角:“那也就是說,錦衛里也有他們的人。”
他忽然不說話了,指著邊上一直筆疾書記錄口供的書吏:“你出去。”
書吏怔了怔,但是還是毫不遲疑的起應了一聲是。
蕭恒便看著汪大老爺:“說吧。”
汪大老爺還沒說話,門忽然被敲響了,錦衛鎮府陸青走了進來,滿臉含笑的朝著蕭恒行了個禮:“原來是殿下親臨,真是讓鎮司蓬蓽生輝。也不知道殿下要審案,我還以為是陳書吏做錯了什麼事,特意來看看有什麼事。”
蕭恒饒有興致的看了陸青一眼:“原來是如此,我還以為陸鎮府心里擔心我對欽犯用刑,所以這麼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腰間的玉佩,忽然出聲喊了一聲:“陸鎮府?”
陸青急忙應是。
蕭恒便又揚聲:“陳東!”
陳東沒過一會兒便從外面進來,嚴肅的應了一聲是。
蕭恒嗯了一聲,指了指陸鎮府:“上回云南衛所積弊之事,我帶回來的犯人和卷宗,你帶著陸鎮府去理一理,我記得其中有個姓陸的,好像是陸鎮府的親弟?請他可要好好的看看,到底事是不是跟陸家有關。”
陸青的臉變了變,知道蕭恒是在支開他。
但是蕭恒的理由找的如此合合理,他本無法拒絕,只能皮笑不笑的道:“這個事其實也不急,若是舍弟真的如此大逆不道,那我們陸家是絕不姑息的!”
蕭恒皺了皺眉:“本宮說,讓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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