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的份看來在離姜寨果然是很高,阿倫這邊稍稍占了上風,底下的那些人便開始反擊,一時之間雙方都傷了不人。
阿吉仍舊在囂著,讓阿倫他們快些把圣出來,他們要帶回離姜寨。
白雪輕聲在邊上補充:“把你哥哥弄傷的人,就是他們。”
付定平的事,蘇邀在趕過來之后便已經聽蕭恒說過了,那幾個人連尸都沒有留下,到北鎮那邊,蕭恒也親自帶著去看過。
那個被蘇嶸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孩子,蘇邀也想辦法去看過了,他果然是病了,雖然蘇邀想辦法把人給弄出來,但是卻不知道人以后會如何,能不能救回來。
見白雪轉就走,蘇邀想了想還是跟上去,輕聲問:“他們到底要干什麼?”
以為白雪不會回答的,畢竟這些苗人奇奇怪怪的忌諱非常多,比如說之前就要嫁給蕭恒,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明非得這麼做的原因。
可沒想到,這一次白雪卻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說:“因為他們的老祖宗活了一百九十多歲了,一直都是靠著這個法子啊!”
真有人能活一百九十多歲?
蘇邀哪怕是已經聽說過這件事,也仍舊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還是問:“所以他們似乎也需要你?”
聽那個阿吉的意思,離姜寨也是非得娶黑花苗寨的圣。
白雪這回也沒有回避,很干脆的說:“是,因為他們需要我的本命蠱,我的本命蠱是我祖母所留下來的,唯一能比得上離姜寨那個老祖宗的本命蠱,他們需要我的本命蠱來幫那個老頭子續命,那個老頭子的本命蠱已經支撐不住多久了。”
見蘇邀似懂非懂,便道:“這麼跟你說吧,你可以這樣理解,本命蠱就是我們的半條命,若是我的本命蠱沒有了,我也跟個廢人差不了多,甚至可能會丟了命。至于那個老頭子,他若是找不到合適的本命蠱,他的壽數也就到頭了,哪怕是有無數人的鮮供奉,也是沒用的。”
蘇邀聽明白了,只是還有些疑:“可若是如此,那他們大可把你搶走就是了,為什麼非得要娶你回去?”
白雪嗤笑了一聲:“因為如今我們還能勉強保持著平衡-----我祖母留下的制還在,他們是突破不了的。但是,這制也維持不住多久了,一旦制被破,那就是寨子也要完了的那天。”
蘇邀有些了然,轉頭看去,果然發現那些離姜寨的人不管怎麼鬧,好像都無法再進來。
不由得問:“那若是那個老頭子親自來了呢?”
聽白雪的意思,好像那個老頭子跟的祖母也有什麼牽連。
“不會的,他的本命蠱如今十分虛弱,連帶著他自己也是一樣的。有些法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有效,這麼多年他都不敢離開離姜寨,無非是因為,要是離開了那里,他的皮囊就堅持不住了。”白雪站住了腳,站在山腰往外看著浮在半空的云海,輕聲嘆了口氣:“寨子里的長老們還有我的婆婆,都想要我嫁給皇族,無非是因為,只有皇族才能護得住我。”
而蕭恒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畢竟不管是年紀還是份,看他能單獨出來帶兵就知道這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原來是這個緣故。
蘇邀頓時笑了:“若是因為這樣的話,那我也能護得住你。”
雖然聽起來很復雜,但是現在不是說了嗎?那個老頭子本不可能離得開離姜寨,既然如此,只要毀掉了苗寨,白雪為什麼還要嫁過去?
到時候本沒有人能再管這些事了。
白雪回頭對著蘇邀笑了笑,輕聲問:“你知道為什麼長老們還有婆婆要我嫁給皇長孫?因為我們這些苗寨當初為了抵抗木府,所以簽訂了盟約,我們的盟約跟你們的那種盟約不同,我們都是用了共生蠱的,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離姜寨死多人,我們就會死多人。”
蘇邀停住了腳。
“所以,付出這樣的代價,不過是為了保存寨子里剩下的這些沒有服用過的年輕人。而滿打滿算,這些人也不過是一千人左右。”白雪的面上沒有什麼表,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篤定的:“你想一想吧,我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但是你們未必就真的能徹底滅掉那個寨子。而我們,難道連一個絕對的保障都不能有嗎?”
蘇邀有些震撼,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件事這麼復雜。
那些蠱蟲的東西朝廷這邊的確也沒有人懂,要攻克這里,就只能靠著黑花苗寨的人。
而黑花苗寨的付出的確是巨大的。
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僅關乎著那麼多無辜百姓的命運,還有.....
說完了這些話,白雪也沒什麼好再說的,沖著蘇邀矜持的頷首:“有些話,跟你說想必比跟那位殿下說有用,我希你好好考慮。”
燕草在一邊聽的云里霧里,完全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說來說去,白雪還是要嫁給蕭恒。
其實,就算是不嫁給蕭恒,也一樣可以啊。
蕭恒難道還會不管這些人了嗎?
蘇邀卻若有所思。
易地而,如果是黑花苗寨的人,也不會信鏡花水月的承諾。
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帶著燕草回了蘇嶸的住。
蘇嶸已經醒了,正靠在床上的枕頭上,聽見靜往門口偏了偏頭:“是幺幺回來了?”
蘇邀嗯了一聲,走上前將剛才從白雪那里聽來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蘇嶸聽的很認真,在聽見那個老頭子的打算之后,就忍不住譏諷的道:“真是把自己當神仙了,老而不死是為賊,他這都活了一百九十多歲了,用的是多人的命換來的?竟然還貪得無厭,想要謀求更多!這種人,不殺不行。”
現在都開始朝著永昌府外的人手,以后等他們出了更多這樣的老頭子,那豈不是更加大膽?
而且長生的是巨大的,很難保證有些人知道以后不會生出心思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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