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坐落于木府西邊的,后面竟然還有一座真的小山,連接了后院的池塘花園,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南方的花園園林,如今馬老大從室通道里鉆出來,便到了后院的花園假山出口。
從假山里鉆出來,再往前走上一段路,便能上山。
而上了這座山,里面便全都是他們布置下的陷阱,到底哪里能藏人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這些都只有他們知道,上去了便安全了。
他深吸了口氣,瞇著眼才出了假山出口,便聽見了一聲十分大聲的吆喝:“喂,你是什麼人?!”
這麼快?!
他皺了皺眉,轉的時候卻變了一臉的小心翼翼:“軍爺!”
白熊帶著人朝著他走過來,轉瞬便將他圍住了,仔細的打量了他一會兒,白熊冷著臉問:“你什麼人?在這里干什麼?”
馬老大佝僂著子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又將手里的東西拎出來,張的解釋:“小的是這里的園丁,負責修剪花草的.....才剛進假山里頭換了盆水......”
白熊目放在他手里的桶上,底下的人自然馬上便過去將桶給接了過來,仔細翻找了一下,里面也確實如他所說,都是一些花鋤和剪刀之類的東西,都是用來修剪花草所用。
白熊沉著臉讓人把東西還給了他,又仔細追問:“你什麼名字?”
馬老大急忙回答:“小的老七,大家都這麼我的。”
白熊的部下拿出花名冊對了一遍,對著白熊點了點頭。
白熊便嗯了一聲:“行了,走吧,沒有別的事,不要胡在園中走!”httpδ://
馬老大忙不迭的答應了,像是被嚇得不輕。
等到白熊他們轉走了,他臉上的笑才消失,沉著臉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瞇了瞇眼睛呼出一口氣。
事真是比他計劃的相差太多了。
秦這個蠢貨!之前問他木四夫人是不是跟他夫人很,他竟然半點都察覺不到不對,若不是如此,也不至于變得如此被!
將手里的木桶扔在了地上,他轉朝著園中的八角亭走過去,沒一會兒,又從八角亭中下來,抱著一盆花,往山上的方向走。
到了山腳,修建好的幾節臺階蜿蜒著擺了好幾盆名貴的花,他彎腰將自己手里的一盆放在其中,慢吞吞的,等到四周再也沒有了任何靜,他才松了口氣,確定沒有人再注意他了,他緩緩地上了臺階。
起初他走的很慢,等到再過了一會兒,他就開始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已經上了二十多節臺階,很快便到了拐角,從這里約能看到建在半山腰的一座連接兩邊山谷的小橋。他猛地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到了疾走的地步。
只是才轉過了拐角,他就下意識怔在了原地,面也變了。
拐過彎便是一片平地,那里是用來準備建造一景觀亭的地方,只是后來因為府里的主子出了點事,這地方便暫時擱置了,如今這一平地上,赫然站了二十幾個人,如今都正朝著他這邊看來。
而領頭的,還是一個子。
一個年紀十分輕的孩子。
馬老大站住了腳沒,低垂著頭搭著手,又了那個謹慎老實的園丁。
而前面已經傳來了掌聲。
蘇邀笑著拍了拍手,臉上還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戲謔:“若是沒有從頭看到尾,還真不知道尊駕能變臉變得這樣快呢,尊駕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再裝下去嗎?”
此刻他的右邊是一條山谷溪流,雖然水面并不寬闊,但是流的卻十分快,水里有各種石尖銳的林立著,從這里摔下去,只怕是九死一生,而他的左邊是山壁,上面溜溜的,一直要等到再高上兩人的地方,才有樹木生長。
馬老大的眼神愈發的沉,心里卻十分的清楚自己如今的境不妙。
對方把地方選在這里,看來也是對秦家的地形也詳細的了解過了。
真是好深的心思。
思及此,馬老大也就不再裝了,他靠在山壁上,懶懶的看著不遠的蘇邀,挑眉問:“我有些好奇,縣主怎麼能確定我的份存疑?我哪里出了問題?”
他自認為已經把那個園丁的模樣學了個十之七八,按理來說應當是不至于出錯,就算是剛才跟白熊的那番對話,他自認為也是完的對付了,既然如此,他是真的十分好奇,問題出在哪里?
蘇邀忽然笑了。
長得是真的好看,笑起來的時候連馬老大也不自覺的晃了晃神。
隨即他便詫異的看見蘇邀又朝自己看過來,淡淡的說:“我已經確信秦后有一勢力在支持他,既然如此,他們就不能離得太遠,否則的話,傳遞消息不方便,也容易引起人懷疑。既然如此,那必定就是在府中開辟了室之類的。現在出了事,室也逃不過錦衛的眼睛,最遲過不了半天,府里就會被翻個底朝天。室既然藏不住了,當然是要想辦法找地方跑的,而這府里,我們已經上上下下都看過了,能夠的,就是這座山了。所以,你大約是想錯了,我不是看出你有問題,而是此時此刻,會走這里的,必定有問題。”
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馬老大說不清楚心里這個時候是惱火多一些還是震驚多一些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結果卻是這里出了問題。
蘇邀這個丫頭!真是比他想象當中的還要難纏百倍!
只是,他冷笑了一聲,目也瞬間變得鷙冷漠:“那又如何?縣主既然知道這些,那為什麼不想一想,我為什麼要往這里跑?”
蘇邀靜靜地看著他,面上并沒有惱怒和驚慌,聽見他這麼問,便好整以暇的反問:“是因為山上有你布置下的險境和機關吧?還藏有可以接應伱們,到時候幫你們遮掩份的人,對嗎?”
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這回馬老大是真的有些震驚,瞳孔都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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