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氣定神閑,早已不為從你里得到什麼,這一點才最讓人心里發慌。httpδ://
邱老爺的額頭原本是很痛的,但是到了這一刻,那些疼痛對于他而言已經不算什麼,相反,蘇邀的那些話,才真是像是一把把飛刀,將他割的遍鱗傷。
邱三爺有些發愣,他雖然不如自己的父親狡猾老練,但是卻也是對危險的覺十分敏銳的,從蘇邀的態度中,他已經察覺到了濃烈的危險。
這一點令他恐慌。
遲疑了片刻,邱三爺去看自己父親,想看看自家老爺子怎麼說。
邱老爺卻也有些拿不準蘇邀如今的態度,他謹慎的開了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邀問:“那.....那縣主您想知道什麼......”
雖然蘇邀口口聲聲說可以去查老太爺,可以查管事,但是邱老爺始終覺得這不過是蘇邀擒故縱的把戲,他就不信,蘇邀真的什麼都能查的清楚,他覺得蘇邀這還是在詐他罷了。
蘇邀含笑看著他:“我想知道的,自然會有別的人告訴我,我從不跟里沒有真話的人做易。”
說完,毫不遲疑的擺了擺手:“把他們拖下去,聽說邱三爺對十二三歲的孩子格外喜歡......”
被點了名的邱三爺猛地打了個,驚恐不安的看著蘇邀,這個孩子分明是很漂亮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越看的眼神越覺得后背發涼。
邱老爺也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聽到蘇邀說自己兒子喜歡十二三歲的孩子,就張了張。
不過蘇邀已經很快便下決定了:“既然邱家這麼喜歡燒東西,你們把單獨的庫房都收拾出來了麼?”
邱三爺渾都繃了,像是背上趴著一只怪,得他不過來氣。
邱老爺亦是滿臉的沉重:“縣主......”
“你們兩父子覬覦織場的土人孩兒,勾結木桐叛黨,到傳謠......”蘇邀輕輕挑了挑眉:“死有余辜。”
突出這四個字,見邱老爺和邱三爺頓時都鬼哭狼嚎,嘲諷的著他們:“既然你們都備了這麼多的桐油了,也別浪費了。你們這等狼子野心,反正都要燒織場了,結果被我們發現抓住,又帶你們來指認現場,心中不忿,還想要跟我們同歸于盡,所以故意點燃了庫房,結果本縣主被侍衛救出,你們卻葬火場,這個事應當很合理吧?”
輕飄飄的說著等一下的安排,好像本不是在說他們父子倆的命,而是在說起這條狗咬人了真是太煩了,快些打死這樣的閑聊。
邱三爺渾發,卻已經被三九一把拽起來了。
到了這一刻,他的心態已經崩潰了,實在無法再保持冷靜鎮定,他幾乎是痛哭著朝著邱老爺大吼:“爹你說話啊爹!你說話,你跟縣主說,你肯定還知道一些能救我們的消息的是不是?!你快跟縣主說啊,你真的要跟我一起死在這里嗎?!”
他看得出來,這個瘋人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可能把他們一把火燒死泄憤的!
邱老爺哪里看不出來?而且他還被兒子這鬼哭狼嚎的樣子弄得心里發慌,一聽見兒子大吼,他便手抖得不得了。
直到那些兵也來拖他了,邱老爺終于害怕起來。
做慣了人上人的人,哪里吃的了苦頭,尤其是還要被燒死,是想一想,都足夠他嚇得心碎了。
他尖著嗓子喊起來:“縣主,我還知道很多事!我知道木三小姐的事!”
聽見木三小姐四個字,蘇邀挑了挑眉。
隨即沖著三九輕輕點了點頭。
三九便噗通一聲,把邱老爺又扔回去了。
邱老爺是真的嚇得不輕,趴在地上汗如雨下,驚魂未定的趴了一會兒,聽見蘇邀咳嗽,他便急忙仰起頭來:“縣主,我們......我們鏢局消息靈通,我聽說,我聽說......木三小姐最近被抓住了,即將被送到大理獅子山去。”
聽說?
蘇邀微笑看著邱老爺。
還以為邱老爺會吐出一些木桐別的安排,沒想到邱老爺卻直接說出了木三小姐。
木三小姐已經失蹤了好一段時間了,跟木青廬兩個人其實十分重要。
畢竟朝廷平也要師出有名,打的也是匡扶木府撥反正的旗號,既如此,木三小姐和木青廬便是十分必要的牌匾,其實之前便也派了許多人去找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沒有什麼消息,有消息的那一次也是假消息而已。
沒想到如今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了。
嗯了一聲,揚了揚下微笑著沖邱老爺說:“那邱老爺有沒有聽說,如今木三小姐們到底是在哪里呢?”
天漸漸的亮了,袁夫人走到門口看了看已經被理好了的那些木頭,舒了口氣便了眼睛,正好看見燕草從外面走進來,急忙喊住了燕草:“燕草,幺幺呢?”
“姑娘在看團團呢。”燕草也是跟著忙了一整晚,如今有些疲倦,不過還是盡量打起神笑著回了袁夫人的話,又道:“姑娘說,待會兒會去紀家瞧一瞧,若是夫人這邊方便的話,也可一同過去。”
昨天邱老爺的事已經被蘇邀置好了,蘇邀讓何堅和阮小九親自押著正邱老爺父子去辦事了,想必是為了他們里的木三小姐的事。
袁夫人后來也忙著讓人把澆了桐油的那些織機和木頭之類的東西都置掉,如此忙碌了一陣,一轉眼便天亮了。
想了想就道:“有空的,你告訴幺幺,我跟一起過去吧。”
蘇邀去紀家,應當是要看一下紀云亭。
紀家畢竟是最先表示出善意的家族,而且紀云亭是押送糧草的傷,蘇邀要過去也是理所當然的,袁夫人不假思索便決定要跟蘇邀一道過去,不管怎麼說,也減些流言蜚語。
有些時候,有些人的惡毒和蠢真是沒有來由的,多一事不如一事吧。
燕草也點點頭,忙回去告訴蘇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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