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一頭霧水,不知道蘇邀是在說些什麼,怔怔的看著蘇邀,腦子里一時有些。
蘇邀這個意思,難道是說,木桐還趁機派人在城里散發謠言嗎?
但是木桐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節骨眼,他有這麼多人手,把謠言傳的到都是嗎?
就算是有,謠言也不會傳的這麼快這麼廣。
蘇邀冷笑了一聲:“有意思,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很快土兵們就得出點事了。”
廖夫人聽見這麼說,幾乎悚然而驚。
土兵們出事!?
蕭恒出城作戰,帶走了十五萬兵馬,只留下一萬兵馬守城。
其實在象兵出現之前,大家便已經就誰守城的事爭論過了,最后還是蕭恒力排眾議,讓唐源領了一萬兵士守城。httpδ://
唐源因為留下還十分不放心,畢竟元帝是把孫子給了他,他有責任把蕭恒保護好。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主意顯然是有患在的-----糟糕的是,土兵到底是土兵,他們可是土人啊!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這些土人的忠誠度能信得過嗎?!
廖夫人聽見這一句提醒,便開始如坐針氈,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縣主,我得回去一趟,我去告訴老爺,讓老爺去跟唐駙馬商議!”
這一萬土兵萬萬不能出問題。
蘇邀嗯了一聲,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忌諱了,點頭道:“我跟夫人一起去吧。”
愿意去,廖夫人這個時候求之不得,也顧不得多說什麼了,跟蘇邀一道去了前頭廖大人的簽押房。
廖經續這些天都忙的腳不沾地,書房的燈幾乎每天都是整晚的亮,聽見說是廖夫人和蘇邀來了,他雖然很忙,但是還是出時間見了們,問們是有什麼事。
因為好些天都沒有睡好,而且心中有事,廖經續的眼圈底下是很厚的烏青,如今見了廖夫人跟蘇邀,他嘆了一聲氣說:“如今傳回來的消息真是什麼消息都有,五花八門,連本都不知如今消息哪條是最準確的了。”
打起仗來就是這樣,你不在現場,傳回來的消息便不可能十分的準確,而且戰場形勢也是瞬息萬變,隨時可能發生變化,所以傳回來的消息有的也都是沒用了的。
廖經續眼睛都快看瞎了。
蘇邀沉聲問:“那大人有沒有想過,消息渠道或許也出了問題?”
什麼?
廖經續如此老持重的人,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他便問:“蘇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他都顧不得稱呼了。
蘇邀看了周圍一眼。
廖夫人立即便又借口出去吩咐茶水,把外面守門的人都給支開了。
既然已經沒有人,蘇邀便也干脆直截了當的說:“我的意思是,或許我們中間有,傳來的消息,許多都是假消息。”
廖經續到底是一地總督,立即就明白了蘇邀的話外之意。
蕭恒中箭,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別說是普通員百姓了,便是他這個總督,好幾天都是連飯都吃不下的,可見這些消息的沖擊力之大。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都是壞消息......
廖經續想到這里,不由得汗都立起來:“縣主是說,有人改了消息,故意混淆視聽,企圖讓我們自己部起來?”
戰時也不是沒有這種事,蘇邀對打仗不了解也不擅長,但是對于這些鬼魅伎倆卻都是知道的,因為之前便已經從程定安對付五皇子的事當中學到過,如今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廖經續不再說話,他思索了一會兒,便沖著蘇邀鄭重的點了點頭:“多謝縣主提醒,本這就派人去查。”
如果消息渠道作假,那傳令兵要麼是被蒙騙送了假消息回來,要麼就是干脆這一條線都出了問題。
廖經續坐不住,很快便了心腹進來商議。
總督府的作已經很快,當天晚上,便揪出了幾個行蹤詭異的傳訊的士兵。
而城中已經開始全城戒嚴。
唐源得了知會之后,也把土兵看的更嚴了。
蘇邀親自找了唐駙馬一趟。
唐駙馬原本便很欣賞蘇邀,而如今蘇家眼看著跟太孫已經完全綁在一起,他如今也算是太孫自己人了,便對蘇邀更加親近客氣,立即便來見了蘇邀。
蘇邀也沒有繞彎子,很快便直接道:“唐駙馬,你如今對手底下的士兵,可是完全都聽話的?”
唐源是個十分實事求是的人,搖頭說:“時間太短,還是有些人有別的小心思的。”
這也在蘇邀的意料之中,嗯了一聲:“如果有人被收買投敵,您覺得,這些人您有把握能提前揪出來嗎?”
唐源陷了沉思。
蘇邀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了,沉思了一番就說:“若說剩下的這些人中,有不安分的,我想我心中是有數的。縣主是發現了什麼?”
蘇邀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當然,如今也不過是猜測而已,但是,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唐源立即便挑眉:“如果想要擾軍心,讓城中恐慌,除了一直傳謠說殿下打了敗仗之外,他們的確還該有別的作,若是換做是我......”
換做是他,他會利用如今能最快起到作用的辦法。
唐源跟蘇邀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道:“分產!”
之前財產的事,最容易鬧大,而且最容易搖土兵的心。
只要這城中的一萬土兵搖生,那麼,昆明岌岌可危!
昆明若是出事,那麼蕭恒就會陷兩難的境地,一定會軍心大!
蘇邀挑眉:“唐大人,您去看著軍中,我去看看那些孩子們。”
唐源也知道事急,顧不得再多說什麼無用的話,點了點頭便道:“好,縣主萬事小心,若是有什麼事,盡管派人來告訴我。”
蕭恒之所以是留下土兵守城,便是為了給土人們信心,也讓土人看到,他對土人的信任。
那麼,便不能讓蕭恒的決定為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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