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人都驚了一跳。
岳王妃連忙道:“可扎著殿下的手了?”
岳王憨憨問:“殿下怎麼了?”
宋珩垂眸道:“多日不曾去軍營練兵,一時手了些。”
岳王憨憨笑道:“我今日才去過,殿下還別說,許久不去真的難,今日去校場上耍了一套,我便覺得輕松多了。”
岳王妃心下有點疑,但與岳王也是一路的急子、心思,除了在兒子上,便沒在哪里細心過。隨即就將那疑拋走了。
齊春錦忍不住轉頭瞧了宋珩一眼。
哇。
那筷子攔腰截斷,斷得干脆利落。
又看看他的手。
他的手指很好看,像是易碎的玉,可是卻力氣極大……
齊春錦不自覺地了下,腦中又勾勒出一幅圖。
他這樣有力氣。
若是在夢中,一定能將抱在懷里,那個姿勢什麼……想不起來了。
齊春錦目閃了閃,小心翼翼地掩住了自己腦中的聯想……莫想了,莫想了,他又不是夢中的人。
宋珩知曉齊春錦在看他。
他氣得折斷筷子,隨即便后悔了,他記起了那日剁了魚,都道他兇悍嚇人……
宋珩心下沉了沉,轉頭朝齊春錦看去,卻見雙目里春點點,哪里有半分懼意。
宋珩:?
不過齊春錦很快便轉過了頭。
岳王也人取了新的筷子來。
因席間人多,宋珩也不想當旁人的面唐突了齊春錦,便下了心中的種種思緒。
等用完飯,時辰已不早了。
兩個小姑娘得先回家了。
岳王還留宋珩說話。
宋珩淡淡道:“我送們一程。”
“那……那好,殿下請。”
如果齊王不多留,他便能與兒子好好聯絡下這些年缺失的了!
岳王想想,倒也求之不得。
等將客人都送走了,岳王才小心翼翼轉過頭,這才敢認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岳王妃也有些張,道:“郗兒回院子休息了?”
岳郗應了聲:“嗯。”
“那……那……”岳王妃心下失,但也知曉今日已是個天大的突破了!
岳郗道:“他們……明日……還來麼?”
岳王妃頓了頓,連忙笑道:“明日不來,明日該要進宮去參加太后的生辰宴了。過幾日……”
岳王妃想了想,道:“過幾日再請些人到府中來可好?比如嚴家的小公子?還有京中的凌小侯爺……”
岳郗:“……不好。”
岳王妃頓住了。
心下嘆氣,果然不是那麼快便能的。
“好。那便……那便日后再說吧。”
“嗯。”
岳王夫婦親自送著岳郗回他的小院兒,等他進了門,一旁的婆子正要按照往日的習慣,將那院門鎖上。岳郗卻是突地道:“不……用。”
婆子愣了愣。
岳王妃狂喜不已,連忙道:“不曾聽見麼?不必了!今后我兒的院門敞著便是了!”
婆子也連聲應道:“是是。”個個臉上都寫滿了喜氣。
等岳郗的影遠了,岳王妃才倚在岳王的懷中,低低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道:“我得……我得去謝謝齊家……尤其那齊姑娘的母親……是了,我還得問問,明日云安郡主帶不帶去生辰宴上,若是不帶,那便我帶去……如此,也能帶攜一把齊家了……”
岳王了妻子的頭,低低應聲。
只是半晌,岳王才想起來一樁事。
咦?
今日齊王只來吃了頓飯便走了?他來府上好像也沒什麼要事?
這廂,宋珩騎在馬上,垂眸冷淡道:“云安便先回去罷。”
云安郡主張地抓了抓車簾:“齊王叔,可是錦兒……”
“我與同行。”
“可是……”
云安郡主邊的嬤嬤忙道:“郡主忘了麼?齊三姑娘與齊王殿下乃是鄰居,一個方向的。咱們就不必湊上去了。”
云安郡主心虛地看了看齊春錦,心道,錦兒,我又對不起你了。
云安郡主點了點頭,落下車簾,這才先走了。
齊春錦坐在馬車里,有些張。
倒沒那麼怕宋珩了。
可還是覺得張,也說不清為什麼,大抵是從上回他抓了的腳,便落下了這樣的新病。
宋珩俯卷起了的車簾。
嚇得齊春錦旁的丫鬟蓮兒都了。
跟著齊春錦的時候,從未見過攝政王與自家姑娘獨,這時乍見,真真是嚇壞了。
宋珩看也不看那丫鬟,淡淡道:“明日太后的生辰。”
齊春錦:“啊?”
他與說這個做什麼?
“你明日進宮,帶上這個。”
他甩了個東西進去。
齊春錦雙手在空中一揮,還是沒撈著。
齊春錦氣鼓鼓地想,這些人都是什麼病呀?上次顧先生也是這樣。就不能好好放麼?
那東西正正落在了齊春錦的子上,擺兜住了。
這才低頭撿了起來,借著昏暗的瞧清了那的模樣。那也是一塊玉,卻是一塊橫玉,形狀如磬。
“這是什麼?”齊春錦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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