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符仙宗,九大超級仙宗之一,在冊百萬生靈。
一座座山峰,以另類而有規則的方式排列,不同地位,可進不同地方。
距離準核心弟子所在山峰,更深的山峰大殿中,一個老者端坐在大殿之上。
他臉極寬,宛若一個方塊,端坐在那里,看似平靜無比,卻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可怕威勢。
若蘇夜在這里,定會一眼認出,此人就是不久前,五位老者之一的,寬臉老者。
“不知這云澤有什麼不凡,能讓師尊如此關注。”朱毅破空進大殿,微微欠,問出心中詫異。
“此子牽連一場大機緣。”寬臉老者淡淡的道:“你去看了他,他的狀況如何?”
“氣息絮,神恍惚,似乎因為支得到了反噬,他居然還在遮掩,可他的傷勢,又怎麼可能逃過我的眼睛。”朱毅搖頭一笑。
似想到蘇夜那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不免出譏諷笑容。
“你別看那小子現在孱弱,他的天賦可了不得,昊日仙大,還覺醒了武魂。”寬臉老者慨。
“這?哪怕放在九重天起步都是核心弟子之資了。”朱毅嚇了一跳,只覺得大腦在轟鳴。
雖然知道蘇夜如此孱弱,魂族還重點培養,肯定價值不凡。
可蘇夜這天賦未免太恐怖,究竟上有什麼其他價值,超過其本天賦。
“只要稍加培養,就有仙尊之資。”寬臉老者意味深長的看著朱毅:“但他本價值,遠遠超過潛力,這邊是為何我讓你去送資源,并且尊重他的原因。”
朱毅滿臉慶幸,笑道:“師尊放心,我的禮數絕對周到,不曾有半點的怠慢。”
“就知道你是會辦事的,若是你的那些師兄弟,絕對辦不好。”寬臉老者滿意一笑。
得到夸獎,朱毅一臉寵若驚,見師尊高興,順勢道:“這云澤的價值很高嗎?”
“何止是很高,養好他,足以讓你節省十幾年的修煉之功。”寬臉老者滿臉期待:“你時刻盯著,定期去關懷,觀察他的恢復況,同時為他保駕護航,讓他暢通無阻。”
節省十幾年修煉?
朱毅都呆滯了一瞬,急忙道:“放心吧師尊,憑他能節省數十年修煉時間,就算三五年不修煉,徒兒也照顧好他。”
看著朱毅走出大殿,寬臉老者角笑容更甚,徒兒有眼力,知道取舍,他自然滿意。
“一座城百萬銳一下子沒了。”寬臉老者呢喃,眸深邃的看向天空:“雖然遮掩了天機,但一前一后本就每隔多長時間,知道你價值巨大,沒想到價值這麼大。”
讓一個最靠譜的弟子,不惜放棄修煉去保駕護航,可見他的看重。
好在蘇夜在他眼皮底下,來日獲得好時,他也得到最多。
…
時荏苒,日月如梭。
蘇夜進天符仙宗,已經半個月時間,這段時間,除了偶爾的在莊園四周溜達一圈,一副弱不風的模樣。
其他時間,不是在涼亭下躺著,就是在修煉室中不出來。
將支嚴重,需要療傷的狀況,展現的淋漓盡致。
“真想出去轉轉,看看如今的天符仙宗,究竟是什麼景。”蘇夜躺在涼亭下,遙著天際。
前世,他來過天符仙宗,是以仙丹帝份前來尋找特殊材料。
匆匆而來,匆匆而走。
如今再度來此,他還是很想看看天符仙宗的。
只可惜,他必須‘療傷’,太過輕易的活蹦跳,后果不堪設想。
柳木道:“可悲的是,這份清閑,竟然是魂族帶給你的。”
若是其他人走后門進來,肯定不得安靜。
哪怕沒人來欺辱,也要為修煉出去周璇。
“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蘇夜慨:“難怪人人都想投靠魂族,就這待遇,給誰誰不心。”
心志不堅定,很容易就被侵蝕,從而墮落其中。
轉而,蘇夜撓頭道:“可就算如此,也該有一些人來諂我啊。”
就算幫助封晉提升,屠戮一個百萬武道城的消息沒傳開,自己的名聲也不差才對。
他了安逸,還沒怎麼被人諂。
柳木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等著吧,很快不僅有諂,還會有威。”
躺了半天,蘇夜繼續去修煉室,開始研究如何融合兩個世界本源的法陣。
時間一晃,又過去半月。
進天符仙宗已經一個月時間。
“稟大人,云澤大人這一月來都在恢復,靜養,氣看上去沒什麼變化。”
左良玉,王天鉉二人對著朱毅稟報。
“一點變化都沒有?”朱毅雙手背負,眼神低垂。
王天鉉道:“確實沒有一點變化,若大人不信,要不去見上一見?”
他將留影石拿出,上面有蘇夜平日里的模樣,一聲長袍,面蒼白,走路偶爾搖搖晃晃。
“不用了。”這一個月,朱毅對蘇夜能力已經有了大致了解,他告誡道:“你二人好好伺候,有丁點耽誤,陪葬都是輕的。”
二人急忙稱是,發誓照顧好蘇夜。
一個月來,朱毅來了好幾趟,多數是暗中觀察。
‘這云澤傷如此嚴重,短期本就恢復不過來,日后一月來一次即可。’
心中這般想著,朱毅道:“繼續記錄云澤的一舉一,每日只要他出現,都用留影石記錄,我會定期派人來取。”
他形一閃,破空而走。
等人消失,二人對視一眼,快步來到蘇夜的修煉室前,將問詢容詳細的說了一遍。
二人便手,有些激的等待。
“你二人不能一起突破修行,須留一個。”蘇夜打開房門,淡淡的道:“誰先來?”
左良玉,王天鉉對視一眼。
王天鉉道:“讓左良玉道兄先吧,朱毅大人盯得,下次若來,我一個人應該能應付的過來。”
“那就進來吧。”蘇夜瞥了王天鉉一眼,示意左良玉進來。
房間不小,足有兩百個平方,四周貨架,中間有一塊巨大的符紋圖案。
據不同符紋勾勒,可布置出不同的陣法,效果也不同。
蘇夜雙手背負,站在早就凝聚的法陣面前。
左良玉手足無措的來到蘇夜面前,一臉的張。
“一個月休息,我只能勉強布置針對你的法陣。”蘇夜開口,看向左良玉道:“你想要怎樣的提升?”
“我,我還可以選擇嗎?”左良玉有些懵,能得到特殊材料布置的法陣修行,已經是天大機緣了。
蘇夜道:“你投靠魂族,知道這些特殊材料是怎麼來的吧。”
左良玉點頭,雙眸又暗淡幾分。
雖然武者修煉百無忌,可用本土生靈來獻祭培植特殊材料來修行,終究良心不安。
是會遭天譴的。
他都有些恍惚,不知道這樣修煉,未來還能不能保住心境。
只不過,他無法看到長遠了,必須專注眼前,保命要。
“獻祭培植材料,是魂族故意促,為的是讓我們自相殘殺,不斷削弱,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蘇夜雙手背負,一邊踱步一邊道:“最終,依靠這種方式修行的人,還會為魂族的刀子,去殺更多的本土生靈。”
左良玉就這麼聽著,詫異的看著蘇夜,這個境他們知道。
更知道魂族目的。
但陷局中,哪怕知道下場,依舊一條路走到黑。
“詫異我明明加魂族,最終下場也是如此,為何說這些是嗎?”見左良玉尷尬,蘇夜點出其想法,繼續道:“但我不想死,不想為炮灰,更不想未來天道恢復被罰。”
后半句話,幾乎說出了左良玉的心聲,他已經陷局中。
也想改變境。
立于不敗之地。
“您,您有辦法?”
“有。”蘇夜道:“本土生靈和仙界都有一戰,魂族會將我們當炮灰,本土生靈會因為我們加魂族而摒棄,兩頭都不討好。
但如果,我們既是本土生靈,又是魂族,會如何?”
“可以嗎?”左良玉雖然在疑問,但卻已經遐想起來:“擁有魂族份,在魂族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就能擁有一些魂族特有的天賦,保命能力大增。
一般是本土生靈,依舊可得到天道眷顧,一舉兩得。
倘若這兩個份能隨意切換,那就更好了。”
對于左良玉的聯想,蘇夜很是熨帖,他道:“這些特殊材料,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其中蘊含天道本源。
而我手里,有蘊含兩個世界天道本源的材料,我可以幫你吸收兩個世界的本源。”
左良玉猛地抬起頭:“真的可以?”
蘇夜道:“當然可以。”
“那我肯定要吸收兩個世界的本源。”左良玉堅定開口。
就算天道徹底恢復秩序,發現他吞噬本土生靈,可也會發現他也在吞噬魂族本土生靈。
殺魂族得天眷。
這不就是功過相抵嗎?
既然蘇夜說可以切換本源,自然要嘗試一番。
蘇夜眼睛一咪,他只是說可以吸收兩個世界的本源,并未說可以隨時切換的。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承諾過。
“既然你同意,修行時要將心放開,由我隨時控。”蘇夜鄭重代:“我支太嚴重,一旦被你反抗損,你該知道自己下場。”
威利都用上了。
一想到蘇夜一旦出事自己下場,左良玉當即就保證道:“好,我絕不反抗。”
培養擁有兩個世界本源的強者,蘇夜理論已經很扎實,就差實踐了。
當然,蘇夜已經為功后找出路了。
一旦被魂族發現他有這個能力,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蘇夜要在他們的靈魂中做手腳。
也就是說,控制他們。
以蘇夜如今能力,也能強行控制,但終究有紕。
如果是真心實意的開放靈魂,那就能百分百控制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蘇夜都不喜歡去控制別人,武道修行,逆天而行,用控制人為自己效力,蘇夜不屑為之。
如趙瑞利這種,哪怕天賦再高,價值再恐怖,他都不會控制。
但左良玉,王天鉉二人,他卻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看似境很差,可都是他們投靠魂族得來的,愿為魂族效力。
真以為他們境危險,自己就要培養?
別看他們口口聲聲要靠自己,一旦知道自己就是蘇夜,第一個不惜一切代價要殺他的人,就是這二人。
“盤坐進去。”蘇夜如此安排:“只要不出差錯,你走出法陣,最低就都是丁雪松那種程度。”
天符仙宗門弟子的程度。
絕對算是出類拔萃,前途不可限量。
而這只是最低就。
“若是極高的效果。”蘇夜道:“應該和朱毅相當。”
為一個煉丹師,畫餅能力本來就極其可怕。
況且,就算達不到朱毅,也能達到丁雪松。
“那就麻煩大人了。”左良玉激無比,雙眸中滿是之。
一邊是核心弟子,一邊是門弟子。
達到任何一個程度,他就滿足了。
左良玉坐進法陣,很快就放開心神,再加上陣法控,徹底將自己展在蘇夜面前。
幾乎同一時間,一柳條出現,凝聚出柳木形,他雙眸灼熱無比,盯著。
融合兩個世界的天道本源,只是二人的猜想,哪怕已經有合理的理論記錄。
沒真正培養出來前,都不算功。
“那我就開始了。”蘇夜滿臉期待的開口,拿出各種材料丟法陣,凝聚能量,朝著左良玉鉆。
蘇夜盯著,悉一舉一,細微的理。
此刻,他哪還有半點虛弱模樣,眉心閃爍天耀神相,竟然全力以赴的控。
便是這一世煉丹,他都沒有這麼用心過。
事關一個重大發現,不得不重視起來。
哪怕煉制頂級丹藥,也就數天時間,而這一次,一下子持續一個月的時間。
整整一個月。
風起云涌的法陣咔嚓一聲消散,左良玉幽幽醒轉,就看見蘇夜蓬頭垢面的站在不遠,雙眸灼灼的盯著他。
到無盡的力量,就知道蘇夜為他們費心了,當即就起,單膝下跪道:“多謝大人再造之恩。”
蘇夜了眉心,一臉淡然道:“去旁邊房間修煉吧,等鞏固修為再來找我,我需要休息一番。”
左良玉沒有半點猶豫,躬行禮轉就離開。
等左良玉走遠,蘇夜平淡的臉上,滿是詫異之道:“明明失敗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