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河鯽魚怎麼賣的？”

這時，有顧客走到攤位前，指著木盆里的魚問道。

“十二一斤！”

老周連忙轉，一臉熱地招呼道：“這都是我河里捕上來的野生河鯽魚，比池塘里養的貴幾塊錢，但是營養價值更高！”

很快，做完了這單生意之后，有接連有好幾個顧客上門。

葉不凡和趙心怡兩人便站在一旁。

趙心怡搶著要去幫忙，卻被老周給攔住了。

葉不凡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趙心怡先別著急，看看再說。

兩人退到了一旁，看著老周做生意，老周只好一臉歉意的笑了笑。

“趙老大，要不你先去逛逛，我待會來找你！”

趙心怡連忙搖頭道：“不用，我等你！”

見狀，老周只好一臉局促地點了點頭。

等到招呼完一批顧客之后，老周才湊了過來，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他現在只是個賣魚的小攤販，而趙心怡，貴為北疆軍的將。

而旁的這位年輕人，一看就絕非等閑。

就這麼站在污水橫流、臟兮兮的魚攤邊，老周心里十分過意不去。

他忙活了好一陣之后，連忙用服了手，苦笑道：“趙老大，葉先生，讓你們見笑了！”

將老周眼中的局促和臉上的窘迫看在眼中，葉不凡輕聲笑道：“老周，你憑本事賺錢養家，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是啊！”

趙心怡也附和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別忘了，咱們當年在北疆，什麼苦沒吃過，什麼艱難的條件沒到過？

我只是有點納悶，上面給你安排的工作，你怎麼不去，要跑來這里賣魚？”

聽到趙心怡的疑問，老周面容一僵，隨口說道：“趙老大，我自己能養活一家老小，沒必要給上面添麻煩！”

“不凡！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

這時，趙心怡轉頭介紹道：“老趙是我在北疆軍的第一個師父，當年我第一次打靶都是他教的。

他是我軍旅生涯的第一個引路人。”

師父。

引路人。

聽到這，老周形劇，眼圈徹底紅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落魄這樣了，可在趙心怡的心里，居然將他當了師父。

這讓他心的暖意，如同水一般涌來。

老周連忙擺了擺手，正道：“葉先生，您可別提我們找老大夸大其詞，我只是有幸跟著趙老大并肩作戰過一段時間而已！”

趙心怡正道：“老周，你就別謙虛了！”

老周突然正道：“趙老大，您跟人一起逛街都能遇到我，咱們真是緣分，等我賣完了魚，中午我請你們兩夫妻吃飯！”

人？

聽到這，趙心怡瞬間俏臉緋紅。

剛準備否認，轉頭瞟了葉不凡一眼，卻發現這家伙居然只是笑了笑而已。

趙心怡鬼使神差地點頭道：“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葉不凡眉頭一挑，猶豫片刻，突然說道：“老周，你先忙，我跟你們趙老大去周圍逛一逛，待會再來找你！”

“好勒！”

聽到這，老周如釋重負，連忙笑著答應下來。

說著，葉不凡二話不說，拉著趙心怡便走開了。

“哎哎哎！你干嘛？”

趙心怡一臉猶豫地瞪著葉不凡，疑道：“我好不容易才遇到老戰友，干嘛不讓我跟老周多聊會？”

等到拉著趙心怡走遠了之后，葉不凡才沉聲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老周很不對勁！”

“啊？”

趙心怡面容微僵，一臉驚詫地道：“到底什麼況？你是不是在老周上發現什麼異常了？難道他跟異魔有關系？”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不凡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我不是說老周跟異魔有關，我指得是老周的遭遇有點不對勁！

他說請我們吃飯，其實是不想讓我們一直待在他攤位前！”

趙心怡沉片刻，一臉嚴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老周是覺得很尷尬。

還有，我總覺得老周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剛才老周的表現，讓葉不凡和趙心怡兩人都覺得很奇怪。

首先，是他的遭遇。

雖然老周斷了一只手，兩條，但他這是為國而犧牲。

以大夏國的慣例，是絕不會對這種人不聞不問的。

先別說安排工作什麼的，像老周這種況，他退役時拿的恤金和補，絕不會于百萬。

而且，老周絕對有資格每個月領取上面給的補助。

一個月不說多了，至兩千塊。

雖然說不多，但足夠老周解決溫飽的了。

老周才退下來幾年時間而已，這麼多錢，怎麼一下就沒了？

從剛才的一些細節來看，老周這幾年過得不是一般的窘迫。

先不說著打扮了，葉不凡一眼就看到了老周上口袋里裝著的劣質煙。

那是一種兩塊錢一包的卷煙。

在現在這樣的社會，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在工地上干活的農工，都不會這麼便宜的煙。

而且，剛才葉不凡和趙心怡兩人在老周的攤位邊站了一會，從顧客數量和生意的角度來分析，老周一天下來的收應該不低。

況且，老周這樣的生意雖然比一般人辛苦多了，但做的是無本生意。

每天后半夜去河里捕魚，然后將捕來的魚擺攤賣掉。

在東郊菜場外面擺攤，是不需要攤位費和租金的。

正常況來看，一天賺個三四百肯定是沒問題的。

但老周手上怎麼會這麼拮據？

著兩塊錢一包的煙，著打扮更是寒磣到了極點。

“不行！”

趙心怡咬牙道：“老周的事我必須要管！”

老周是的老戰友，又是曾經的師父，看他過得這麼窮困潦倒，趙心怡心如刀絞。

“當然要管！”

葉不凡正道：“先不說咱們本來就是來東郊菜場辦事的，也不說老周跟你是老戰友，就算是萍水相逢，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但是......”

說到這，葉不凡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但是什麼？”

趙心怡微微一愣，忍不住追問道。

“但是，我希你先別著急！”

葉不凡正道：“咱們還是想搞清楚老周的遭遇再說吧，我約覺得，老周上的事，遠遠沒咱們想象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