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好這個，他才再次往外走。

“你去哪？”季枝遙的嗓音已經啞的不行，雖然剛才一直在極力克制，甚至在不了時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也留了傷痕，但似乎怎麼算都是自己吃虧。

裴煦沒立刻回答，走到門旁推開時，轉頭又再看了一眼。那個眼神，竟讓到離別的決絕。

而也不知為何在那一瞬整個人意識模糊，四肢的力氣弱到極致，只能眼睜睜地看他離開，做不了任何挽留。

季枝遙用盡所有力氣掀開被子，努力起想跟他一起走，卻在不慎失了平衡掉下床榻時，聽到不輕不重的關門聲。

第18章

可能覺得心中有一失落，抑或是毒發作時遍發燙，冰涼的地面讓覺得舒適，就這麼著木地板，眼皮沉沉地墜著。時而覺得自己異常清醒，時而又被帶到無盡的漩渦中，眼前耳邊盡是看不聽不懂的東西。

著渾氣猛烈沖擊四肢，耳邊卻傳來些許腳步聲。

聲音離越來越近，季枝遙確信那是沖著他們小院來的。只是聲音不聲張也不收斂，原以為只是路過，卻不偏不倚停在門口。

艱難地抬頭，撐著弱無力的手準備爬回床上。后的門不知何時打開的，季枝遙只聽到一陣風聲，之后門迅速被關上。

沒來得及回頭看，裴煦便皺著眉進的視線。他彎腰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丟回床上，之后手到膝蓋下，將人一把橫抱起來。

季枝遙對他的任何作都下意識不敢出聲，貝齒再次重重咬到上，才干了的傷痕再次冒出。

舌尖出來想快速掉，卻意外到微涼皮和小塊。

裴煦右手把著下頜迫使抬頭，拇指上殘留的跡正順著指尖弧度緩慢往下流。

季枝遙被自己的舉嚇到了，這樣的行為在他們扭曲的這段關系中顯得過于僭越，更何況裴煦子本就讓人捉不，雖然方才......對有所縱容，但畢竟是時，事后如何便毫無關聯了。

兩人僵持許久，見裴煦不主說話，季枝遙便先開口，問：“哥，方才外面好像有許多人，你的行蹤被發現了嗎？”

裴煦作幅度很小地搖了下頭，“來送水的僧人。”

季枝遙看向門外，確實有兩個人的影子。

“蓋好。”他再用力了的下，才將手收回，之后把扯了扯被子，蓋住出一小截的。

確認包嚴實了，才抬步走至門口，讓人把水送進來。

夜里值守的是年紀比較輕的小僧，正是對事好奇的年紀。知道方才去請他們的是兩人中的兄長，再看到他妹妹躺在床榻之上，屋中有很淡的味道，難免好奇地再往床邊看了看。

季枝遙和那人的視線對上了，卻也很快看到裴煦抬頭的作。心中忽然有個不太好的預，總覺得這兩個小僧犯了他忌諱。

等人走后，裴煦將門鎖好，過來把扶到木桶邊。大部分時候季枝遙都是伺候人的那一方，可今夜裴煦似乎心大好，竟然在旁邊耐心地等沐浴，還破例讓先泡了。

“陛下。”此刻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季枝遙還是習慣這樣稱呼他。

他言又止，眼神復雜，最后還是沒計較，“嗯？”

“方才那人，應該能活到明日吧？”委婉地試探，語氣中有為他開的意思。

裴煦隨手從旁邊抓了幾朵干花，之后慢慢從上方拋下，砸起點點水珠，語氣隨意：“當然。”

聽到的回答，季枝遙才松了口氣，沒待太久，邊的人便解了進了水中。

“今夜藥毒應該過了。”

季枝遙點頭，隨后抱著膝蓋小聲說：“謝陛下。”

“......”

沉默的時候，季枝遙就覺得尤其恥和尷尬。放在以前，本不會想到自己將來會同一個男子共浴，而且這人還是一國君主，格還這麼怪。

相久了，裴煦很輕易就能看出這個人在想什麼。靠在浴桶后許久，他忽然手往前潑去一點水，不偏不倚落在季枝遙的臉上，沾額前的細發。

猛的回神，抬眼時眸中盡是無辜和茫然。

“又在想什麼？”裴煦用最不耐煩的語氣問出這個關心別人的問題。

季枝遙有些心虛：“沒什麼......”

“罵我呢？”他似乎自己也有一定認知，神態懶散地看向，“罵出來讓我聽聽，讓我看看公主是如何罵人的。”

“......我沒有罵——”

“季枝遙。”

“冷怪......”忐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得到的意思是繼續。

“殺人不眨眼的......無之人，一點聲響都不許人發出，難伺候得很。”

說著說著便沒再抬頭注意裴煦的臉，斷斷續續冒出一大堆形容后，忽然想起這人子那樣怪，突然停下來，試探地抬頭看他一眼。

這人非但沒有生氣或是不滿，還角掛著很淡的笑意，靠在木桶邊緣闔眼休息，似乎很是旁人罵他的過程。

“......”

季枝遙：這人真是怪！

水慢慢冷卻，季枝遙覺得再坐下去就有些涼了，便手拿了自己的走出水中用帕子子。原想反正這人在休息，也不用去屏風換裳了，確實也是這麼做的。只是在完頭發轉過時，對上他一瞬不瞬的眼神，就這麼平靜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像在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