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清婉在老家住了一段時日,在沈清洲的一封休書送過來的時候,才慌了手腳的趕回去。
“那個賤人。”欒清婉罵了一句。
白貍不是說能幫留在丞相府,讓為丞相府唯一的夫人?
這個小賤人騙,等的居然是沈清洲的一紙休書。
“回府!”
“夫人,您慢點,您已經有了孕,絕對不能怒。”婢趕扶著欒清婉上馬車。
……
丞相府。
白貍已經數月沒有與沈清洲說話了,可沈清洲每日都來見白貍,陪說話。
為了討白貍歡心,他將從西域帶回來的虞人種子種在了院子裏,親手為種滿了虞人。
他以為白貍會喜歡。
可隻是冷冷的看著一切,偶爾會求他放走。
“沈清洲,我不你了,你放我走吧。”
白貍說不他了。
沈清洲的臉很不好看,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將白貍扛進房間扔在床榻上,冷漠的像是一頭要吃人的野。
他住白貍的下,沉聲警告。“白貍,你可以耍小子,但不要……說話刺激我。”
白貍看著沈清洲,能從沈清洲眼睛裏看到傷心。“沈清洲,我不你了。”
一遍遍的說著。
沈清洲明顯是被激怒了,他扯開白貍的服,用帶將的雙手綁在床頭。“我說了……不要說話激怒我,你是我的……”
白貍想要掙紮,但不是沈清洲的對手。
沈清洲住白貍的下,聲音沙啞。“不許再說那種話……”
他看似是在威脅,可白貍還是聽出了他的懇求。
他幾乎在求,不要說不他。
沈清洲這個人啊,太深沉了。
他的也太深沉了。
他不像是木景炎的那麽炙熱,那麽奔放和一目了然。
他的忍,深沉,可卻洶湧而瘋狂。
他上一個人,大概這一生隻會這一個人。
白貍一句一句的我不你了,不斷地刺激這沈清洲。
他像是失去理智的野,除了在上索取,不知道還能用什麽來證明這個人是屬於自己的。
“白貍……”
他一遍遍的喊著白貍的名字,想要證明這個人是真是存在的,就在他下,在他懷裏。
他太狠了,沒有毫的憐惜,他就是想看疼,看求饒。
“沈清洲!”白貍哭著求饒,想讓他放過自己,可怎麽可能會放過。
“沈清洲……你夠了!”
沈清洲是真的瘋了,大概是被白貍的那句我不你了刺激到了。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阿貍……”失去那個孩子,是沈清洲發瘋的導火索。
是他不好,沒有保護好白貍,害失去了孩子。
“嗬……”白貍冷笑。
沈清洲將白貍抱在懷裏,不停的安。“聽話,我們會有的,都會有的。”
可這些安的話不僅僅是安白貍,也是在安他自己。
……
第二日,欒清婉回來了。
沈清洲的態度很冷淡,要休妻,並且給一條活路,讓自己離開。
可欒清婉說懷孕了,孩子是他的。
“你以為,我會信?”沈清洲冷眸看著欒清婉。“我本想給你一條生路,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
“沈清洲!孩子真的是你的,那晚……你以為你為什麽會睡在我房,是白貍,是那個妖答應我,會幫我得到你,條件是讓我放離開,要和木景炎雙宿雙飛!沈清洲,你真可憐。”
欒清婉以為自己要被沈清洲掐死了,說了那些話,自己都心有餘悸。
看著沈清洲得意眼眸從冰冷到震驚,隨即是痛心,欒清婉就覺得痛快。“沒想到吧……沈清洲,以你的能力怎麽可能查不到。被自己最的人算計,是什麽滋味?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他是無辜的,你不能殺我……”
沈清洲猛地鬆手,後退了一步。
他不信,是因為他不願意信。
他怎麽可能查不到。
……
後院,房間。
沈清洲低沉著氣來找白貍,他想聽解釋,隻要肯解釋,哪怕證據就擺在眼前,他也願意相信白貍。
不是……算計自己。
沈清洲可以接白貍恨他,甚至能接白貍上別人。
可他……不能接白貍把他送到別的人床上。
真狠啊……
可他剛進房間,就看見白貍在吃藥。
沈清洲快步上去,奪走了白貍手中的藥。“這是什麽……”
白貍別開視線,什麽都沒說。
“白貍,告訴我這是什麽。”沈清洲聲音沙啞。
“避子藥。”白貍沒有瞞著沈清洲。
“這些時日,你一直都在吃避子藥……”那一瞬間,沈清洲有些無力。
他明明那麽努力,可的肚子依舊沒有半點靜,他以為隻要白貍重新懷上他的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白貍,居然在吃避子藥。
那一瞬間,沈清洲覺得自己瘋了,真的瘋了。
“聽說夫人懷孕了,真是恭喜你。”白貍刺激沈清洲。
沈清洲抬手住白貍的下,視線抖。“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他要白貍解釋,要解釋!
“哪天晚上?你是說你和欒清婉圓房的那天晚上?”白貍諷刺的笑著。“欒清婉告訴你了?沒錯,就是我……沈清洲,你現在妻子孩子都有了,放我走吧。”
沈清洲的手指在發,看白貍的眼神充滿了絕。
口腥甜的厲害,沈清洲眼前有些發黑。
好疼,心口撕心裂肺的疼。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和白貍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如果他保護好了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白貍……你真狠。”
沈清洲將白貍摔在床上,聲音沙啞且冰冷。“這是你我的……”
白貍倔強的看著沈清洲,沒有任何悔改和求饒的意思。
沈清洲扯開白貍的服,狠狠的咬在的肩膀上。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西域派來殺他的吧。
殺人誅心……
這才是最殘忍的方式。
可怎麽舍得,把他推給別人。
太狠了。
沈清洲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個絕對冷和狠的人……
可比起白貍,他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