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離盛軒下意識心口收,深深吸了口氣。“母妃做的對。”
“您喝藥。”離盛軒轉,笑著衝盛貴妃開口。
“你接了離墨的藥就要承他的人,好好想想怎麽解決。”盛貴妃手接過溫水和藥丸,喝了下去。
“其實很好解決。”離盛軒笑了一下,將西域聖藥的盒子放在了一旁,小聲近盛貴妃耳邊。“隻要母妃你吃了他們的聖藥……突然暴斃而亡,那就是離墨聯手西夏對您下了毒手,殺母之仇,盛軒必報!”
“你什麽意思?”盛貴妃後背一寒,突然口開始悶痛。“離盛軒……”
“噗!”一口鮮噴了出來,盛貴妃抖著摔在了地上。“你!逆子……你敢……”
盛貴妃眼中充滿了驚恐,這個逆子,他怎麽敢!
“母妃,是您從小要教育我,斷絕……”離盛軒居高臨下的看著盛貴妃,笑著再次開口。“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東西,您說得對,親更加一文不值。”
“你敢弒母……”盛貴妃在驚愕中停止了掙紮,眼中全是不敢和怨毒。
算計了一輩子,沒想到會死在自己兒子手裏!
“母妃,你放心,本王定會為你報仇雪恨,讓他們……承比你痛苦百倍的折磨。”離盛軒抬手,緩緩放在盛貴妃死不瞑目的雙眼上。“還有,您不該……讓人去卿,能殺的人,隻有我。”
……
邊關。
“離墨,我們這樣能出關嗎?”卿看了眼幾人的偽裝,穿的是老婦的,易容後臉上都是褶子。
離墨忍笑的看著卿。“我都認不出來,他們也認不出你。”
“你嫌棄我?”卿翻了個白眼。
“不會。”離墨搖頭,他想陪卿一起變老。
“哼!”卿哼了一聲。
“委屈攝政王了。”離墨側衝一老頭打扮的拓跋錚作揖,隨即帶著楚澤和燕十三先一步離開西域邊關。
“咱們倆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卿想了想,手抱著拓跋錚的胳膊。“老頭子,你不好,我攙扶著你。”
拓跋錚的僵了很久,扭頭避開卿的視線咳嗽了一下緩解尷尬。
還好臉上有易容,不然……
“此番離開西域,也算是讓那小皇帝放鬆警惕。”卿低聲開口,四下看了一眼。
“我已經聯係部下,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拓跋錚垂眸看了卿一眼,再次開口。“如若……他真的聽了讒言親自率兵攻打離國邊境,留他一命。”
“留他一命?那小皇帝?你留著他便是患,你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你下不去手,我來。”卿蹙眉,不可能。
好不容易說拓拓跋錚變直接拿下西域,留下那小皇帝?給自己留下患?
斬草當然要除。
“他父王曾經救過我的命,你知曉我本是西蠻皇子,若非西域王救了我,怕早就死在拓拔野手裏了。”
拓跋錚小聲開口,像是一點兒也不把卿當外人。
卿愣了一下,側目看著拓跋錚,這人前世雖然不與自己為敵,可也未曾這麽信任自己,隻是因為這一世救了他?
拓跋錚可不應該是這麽的人。
“都過來,過來!檢查!”關口有人在排查,一個個檢查,一個個對照。
卿警惕的扶著拓跋錚,兩人慢慢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幹什麽的!”守城的人冷聲開口,手推了卿一下。“皇上被刺殺,抓刺客,嚴查!”
拓跋錚眼眸暗了一下,雙手用力握,忍著殺了這人的衝。
“爺,別生氣,我們老兩口都是小本生意,這是去離國近點兒桑蠶。”卿巍巍的爬了起來,從袖口掏了個銀錠子放在那人手裏。
那人四下看了一眼,將銀子放在口。“走走走!別在這礙眼。”
出了邊關,卿笑著揭下臉上的偽裝,揚了揚角。“攝政王要多多察將士,看把你們西域將士窮的,如此監察不力,貪財好利,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拓跋錚臉沉了一下,抬手吹了個口哨。
“王爺。”暗,一黑的暗衛在角落裏。
拓跋錚看著卿去追離墨的背影,冷聲開口。“徹查,除掉那人。”
“是,王爺!”
……
邊關軍營。
卿把離墨和拓跋錚安排在偏遠,營中還有細,需要把那人解決再說。
“小姐,這次回來,營中那叛變之人勢必要揪出來。”楚澤冷聲開口,最恨軍中有人叛變。
將士們都是拋頭顱灑熱,可以死在戰場上,可以死在敵人手裏,就是不能死在自己人手裏。
“我有個計謀,把人引出來。”卿揚了揚角,在楚澤耳邊小聲開口。
楚澤全繃,點了點頭,耳有些的。
卿拍了拍楚澤的肩膀。“營中除了外公,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謝……謝小姐信任。”楚澤有些寵若驚,也知道卿對還算信任。
“過來。”剛安排好計劃,卿就被離墨手霸道的拉進了懷裏。
“安王……”楚澤張的開口,莫名被離墨的低氣迫的厲害。
離墨冷眸看了楚澤一眼,似乎對楚澤充滿了敵意。
卿抬頭看了離墨一眼,見他抱自己不肯鬆手,也明白他想在楚澤麵前宣示主權。
“先讓十三帶你回應,就說我在路上遇襲與你分開,演技要像一點。”卿衝楚澤眨了眨眼。
楚澤趕點頭,轉離開。
卿這才轉安離墨。“他是我在營中最信任的人,你幹嘛對人家這麽兇?”
“離他遠一點,不需如此親近!”離墨氣很低。
卿愣了一下,離墨不是隨隨便便會將喜惡表現的臉上的人。“為什麽?”
“因為你會選擇……”離墨下意識開口,話到了邊戛然而止。
深吸了口氣,離墨用力抱卿。“沒什麽,他可信任。”
卿覺得離墨有點兒莫名其妙,一會兒說不讓親近楚澤,一會兒有說這個人可信。
“我當然知道他可信。”前世,如果不是楚澤,也不可能那麽快在軍中立威,那些人也不可能各個對他心悅臣服。
楚澤是值得信任的人,也曾經多次救過的命。
“抱歉,是我失控了。”離墨的聲音微微有些,像是極其沒有安全。
“離墨,京都此時不比以往,一定要小心,早些回京。”卿雖然極其不舍得離墨,可還是不放心他離開太久。
離墨沒有說話,隻是抱卿。“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做到。”
卿笑了一下。“我想要這離國,想要百姓安居。”
“好。”離墨點頭。
“我想要你娶我,此生隻有我一個人。”
“好。”
“我想要你遠離墨蓮……”卿小聲開口。
“好。”離墨點頭。
“你什麽都由著我,那你呢?你要什麽?”卿心口總有些不舒服,還是覺得離墨對太過遷就和縱容,遠超。
“我想要你……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