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不管是不是,我現在隻想找個專業的人,幫我解決我父親的案子。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對我來說,抓住老鼠的才是好貓。”
韓沉擰眉:“你覺得梁東巖的能力,抓不住老鼠?”
周沫噗嗤,笑出聲來,“這話真應該讓梁東巖聽聽,你這個表弟,可真是他親表弟。讓他抓老鼠……他聽了估計想揍人。”
韓沉:“……”
雖然心裏在意周沫接了唐天錫介紹過來的鬱新知,沒接他介紹的梁東巖,但想想周沫說的也對。
對於周沫來說,從來隻看誰能給解決問題,而不是看靠誰幫。
雖然心中有點計較和憾,但好歹“梁東巖抓老鼠”的梗,能博周沫一笑,也值的。
兩人從咖啡廳出來。
韓沉說送周沫回家。
周沫說:“我媽今天和同事去聚餐了,一會兒找個地方,你陪我吃飯吧。”
著韓沉的眼神,帶著點撒,又帶著點可憐和請求。
韓沉哪兒得住。
“走,帶你去個地方,”他二話不說,牽起周沫的手,將人塞進車裏。
周沫疑看他,“去哪兒?”
韓沉:“找個地方吃飯。”
周沫原以為韓沉帶去什麽飯館,沒想到他直接將帶回了世紀嘉苑。
車停好,韓沉說:“我媽做了飯,我爸也在。”
周沫:“……”
韓沉下車後,又跑來給周沫開了車門。
周沫推門下來,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又有什麽主意?”
韓沉:“我能有什麽主意?家裏的飯菜不比外麵的好吃?再說你媽媽今天也不在家,我們一家人陪你吃,不好?”
周沫:“……”
歪理邪說。
他真能說出口。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想拉近和他們一家人的關係。
周沫當然懂韓沉的心思。
可看破之後,周沫並不覺得反或者討厭,反而覺得韓沉很溫暖。
韓沉帶周沫回了家,雖然韓稹和梁辛韻已經吃過了,但看到周沫能來,他們激壞了,就算吃飽了,也要和周沫再吃一次。
韓沉還說,之前結完婚,到現在,一直在忙家裏的事,也沒機會沒時間請他和周沫的同事一起吃飯。
當初說好的事現在沒踐行,這樣不好。
韓沉說會在“逐鹿中原”擺幾桌,把他們認識的人都請過來,尤其是醫院這邊相的同事。
周沫點頭,答應了。
其實也有想過,但想到自己和韓沉的關係冷了下來,再提這件事,有點不合適。
沒想到韓沉主提了。
也讓周沫心頭的負擔卸下許多。
還好韓沉想的足夠細致。
梁辛韻和韓稹也說,到時候他們會一起出席,尤其是韓稹。
周沫和韓沉辦婚禮的時候,他就沒有到場,這也算彌補韓稹的憾。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
就在周沫和韓沉準備宴請同事的事時。
齊潭那邊傳來了些不好的消息。
之前李正欽被調查的事,牽連到他。
畢竟他和李正欽有過“勾連”,就算謀殺周沫一事,他沒有參與,並且也是被人利用,但他搞權利勾結,打韓沉是真。
雖沒有什麽刑責,或者法律上的罰,但也算風紀問題,一樣要被監察部門約談,然後批評。
當然,齊潭所在的部門領導對他也下來相應罰,又給他降了半級,還給他換了個部門。
原本齊潭就不是很想幹了,這樣一來,齊潭更打擊,無心工作。
晏以䜣的父親落馬,晏以䜣現在回來,也注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並且有可能還會因為晏建舍的牽連,而被帶去調查問話。
齊潭讓晏以䜣索別回來了。
晏以䜣說:“當初我們約好的,隻要我能做好康複,就要回東江,然後重新在一起。”
齊潭勸道:“你回來,不一定有舒服日子過。”
晏以䜣:“沒關係,他們調查就讓他們調查吧,我都接。我爸當初選擇走這條路的時候,我就有心理準備。而且……我有聽你的話,沒有和我爸那邊有牽扯。他給我的卡、資產,我都沒和自己的錢攪在一起,都是獨立分開的。而且他和韓池給我的錢,我也都單另存著。就算查我的財產,也隻能查他們給我的那部分,我自己的錢,就是我自己的。”
以前晏以䜣本不懂這些。
韓池和晏建舍給的東西也好、錢也好,不覺得有什麽,隻覺得他們給了,就拿著。
後來齊潭幫分析利害,告訴,以後如果東窗事發,他們給的東西,極有可能被全部追回,到時候沒有收沒存款,該怎麽生活?
晏以䜣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長久以來,生活在晏建舍和韓池編造的虛偽的象牙塔裏的,從來沒想過齊潭說的這一切如果發生了,自己該怎麽辦。
幸好有齊潭在,他一步步幫做計劃,教開新賬戶,如何把自己的工資攢起來,如何辨別什麽樣的禮收下之後可以變現換現金,然後存自己單另準備的卡裏。
齊潭還找人給晏以䜣上課,教金融理財知識,甚至還托自己的父親,幫晏以䜣在東江幾個靠譜的公司購了量票。
晏以䜣的錢,基本是齊潭手把手教攢起來的。
如今,晏建舍落馬,不了一番查,作為他的兒,晏以䜣肯定是被查的最多的。
然而即便這樣,晏以䜣還是決定要回東江。
齊潭苦笑道:“我隻見過父母出事,兒瘋狂往外跑的,頭次見到,明明已經在國外,父親出事,兒卻一門心思要回來的。”
晏以䜣說:“我爸犯的事,他自己去承擔後果,我能做的,隻有積極配合檢方調查。逃避不是好辦法,必須直麵問題,才能解決問題。”
齊潭慨:“你又長了。”
晏以䜣:“怎麽能不長,短短幾個月,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幾十年的閱曆。”
齊潭:“是啊,世界變化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彼時重回東江,還威風凜凜的他,現在職位一降再降。
彼時在滬市一家獨大的晏家,隨著晏建舍被留置,家徒四壁。
彼時在帝都不可一世的韓家,也隨著韓鴻德的去世,韓澤、韓濟、韓池相繼出事,而一改往昔的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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