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齊潭說：“我就是因為不夠狠心，做事猶豫，瞻前顧後，才落得現在的下場。我舍不得我在意的人傷，不忍心采取狠厲的手段。我總覺得，和一點，留點餘地，至讓我的良心不那麽難過。但……優寡斷，害人害己。他多風啊，不你卻霸占你，狠厲強的手段，也讓他獲得了所有。”

一把手特助……

別小看特助這個不起眼的名字，用不了兩年就會是滬市最高領導班子的一員。

可比他這個衛生口剛升上來的小主任，風的多。

“別這麽說，”晏以䜣說：“你是真的溫，會顧及他人的。我喜歡你這樣，你是有人，不是優寡斷。”

齊潭笑了，“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可以允許你因為悲傷和心灰意冷而選擇擁抱我，但……我沒辦法給你太多回應。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談的事，未來我還有很多事去麵對，流言蜚語、議論紛紛，等等，很多很多。我需要想的事，也有很多。同樣我也謝你的陪伴和安，這正是此刻我最需要的。”

晏以䜣淚如雨下，繼續將頭悶在齊潭懷裏。

這個男人啊，為什麽總是這麽溫。

此刻，覺得他們像兩塊塵封已久，被世人拋棄的冰。

隻能通過擁抱彼此靠近，繼而溫暖對方。

“沒關係，你還有我。”

“可你不該來東江，更不該來見我，”齊潭說：“你之前跑來幾次，我就不是很想你來。你每次都不聽勸。”

晏以䜣：“我控製不住。我不能和你聯係，他會查我手機，我想找你隻能靠齊延。”

齊潭：“查你手機……可能，他心裏還是有你的。”

晏以䜣瘋狂搖頭，“不，千萬不要。在他邊，太抑、太窒息了。我不要他對我有，我對他，已經到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

齊潭拍拍，安道：“我理解你，並同你。希你能早日離他的掌控。”

晏以䜣：“我這次來東江……就沒打算回去。”

齊潭一驚：“你不怕他找過來？”

“我買了飛杭康的機票，打算等你好一些就走。在杭康停留一段時間，我會直接飛新加坡，”晏以䜣起，盯著齊潭，認真問：“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齊潭苦笑：“這裏還有一堆爛攤子等我收拾，家裏人也都在這邊，我不可能走。”

晏以䜣點點頭，想到什麽，問：“你還喜歡周沫嗎？”

齊潭臉僵，“你怎麽知道……”

晏以䜣：“齊延和我說了，在認識我之前，你和周沫有過一段。現在和韓沉在一起，過的很幸福。”

齊潭苦笑道：“我知道。”

晏以䜣：“你搬去段峰那兒住，也是因為嗎？我去過和韓沉的家，從臺上可以看到段峰家。”

齊潭沒回答，反問道：“知道為什麽我說自己優寡斷嗎？”

晏以䜣搖頭。

齊潭：“評職稱那天，為了幫段峰晉升，我使了招，把任淮波招來了。我想拿周沫開刀，引韓沉前來，致使他晉升失敗。結果……我發誓沒想要周沫的命，我隻想和任淮波在樓下吵吵架，我下去勸勸，任淮波不依不饒，最多也隻是把周沫車砸了，如果到那時候我就報警，然後趁機讓周沫把韓沉來。”

晏以䜣一點不驚訝齊潭做的這些事。

因為齊潭和韓沉都是同一種人，類似的事，韓池比齊潭還能信手拈來。

“誰知道……任淮波瘋了一樣，差點掐死周沫，要不是我下去的及時……”

後果不堪設想。

那天以後，他誠惶誠恐，整天活在自責中。

這種自責折磨的他好痛苦，急了，他在想，是不是那天周沫真沒了，反而還好了，是不是他不夠狠心，幹嘛要借任淮波的手去擾周沫，引韓沉前來，他自己去做這些不是更穩妥？故意招惹周沫，引韓沉吃醋還不簡單？

可他私心又不想做這一切。

周沫和他結束了，他沒必要故意給增添上的煩惱。

同時他也知道，如果隻是見麵打招呼的關係，還能和周沫說上兩句話，如果他故意去招惹，引，周沫也會唯恐對他避之不及。

不知道在奢求什麽，反正他沒有那樣做。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看到了自己的弱點——優寡斷。

他，不是出政治世家，完全憑一腔熱在政場打拚。

他，終是不如那些世家出的人狠辣果決，也注定了他的會失敗。

在帝都，他鬥不過韓決，因為他不想晏以䜣暴。

在東江，他鬥不過韓沉，因為他不想周沫傷害。

所有一切，都隻能怪他泛濫的同心。

顧及了別人的，卻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晏以䜣了然道：“雖然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但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和周沫，過，你對過心，是真的，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或許有留，但你更理智。同樣，你這人，表麵上做‘惡’事，但又被骨子裏的善良牽製。你做不到對周沫一點都不顧及，也狠不下心去做的騙子，這種緒很複雜，或許有以前的誼，也或許……是你本就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齊潭：“但我卻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我還是讓周沫傷了，我還是差點害沒命。還有你，我當初還是選擇和你往了。”

晏以䜣笑笑：“我們往，在外人看來，確實是傷風敗俗。但的事，怎麽可能說得清？如果韓池肯放手，我何至於……算了，不說了。”

齊潭：“別想了，都過去了。”

晏以䜣：“嗯。我就知道，來找你，肯定會得到藉。”

齊潭：“我不可能次次都對你這樣。隻是我也需要安罷了。”

晏以䜣：“無所謂。我隻想從你這兒得到寬和救贖。”

齊潭：“那我應該沒辦法給你。”

晏以䜣：“不，你已經給我了。隻要靠近你，我就會放鬆和安心。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