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韓決震驚之餘，頓覺脊背發涼。

之前種種，全被艾知音猜了……

“我、我……”韓決不知道該怎麽說，猶豫片刻，他說：“我和駱小姐隻是朋友。韓沉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和確實來往比較切……但我們沒有……沒有在一起。”

“沒有在一起不代表你不喜歡人家，”艾知音笑說：“幹嘛急於否認，急於解釋呢？怕別人知道你對駱芙有意思就覺得你在背地裏撬韓沉牆角？”

韓決再次垂眸，臉漲紅。

“與其在這兒揣測韓沉怎麽想，你怎麽不去問問韓沉呢？”艾知音說：“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周小姐上，駱芙——頂多算個過去式。他也不是那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人。就算知道你喜歡駱芙，他應該會大方地祝福。”

“可是……”韓決猶疑道：“他和駱小姐在國外有過……算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就是因為有過一段，才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喜歡的人是誰，”艾知音說：“人是人，不是品，更不是男人的品。今天和你談了，這輩子就是你的了？可笑。駱芙也從沒覺得，自己和韓沉有過一段糾葛，就這輩子都守著韓沉了吧？還是說，韓沉有多渣，多小心眼，才會對你喜歡駱芙這事耿耿於懷？”

韓決惶恐，連忙否認道：“都不是。二嫂，你今天怎麽了？說的話也太……直白了。”

“不是我直白，是你想的太多，思慮太重，”艾知音說：“如果真的喜歡，不妨去爭取一下，當然，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支持你，但現在……你也清楚，駱家那邊的態度很冷淡，和咱們已然沒有之前的親近。駱小姐現在也被送去國外，連你都沒法聯係到，可見駱家的決心。韓家和駱家之間，將要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這種矛盾不是你能解決的。我無法給你確定的答案，隻能說……人各有命，一切都隻能看你自己了。”

艾知音本想把話說的更，但韓決是聰明人，沒必要再往下講。

再說多一點，怕把韓決的人挑太明，反而會傷到他。

把抉擇留給他自己，是最好的決定。

艾知音想挑明的問題很簡單，韓決要麽選擇放棄韓家的一切，去追隨心裏的那份，選擇和駱芙在一起，再不管世間其他人的眼；要麽……他抑心的這份，守著韓家，守著他來之不易的工作和地位，甚至在未來的某一天，為韓家最鋒利的利，去對付駱家。

艾知音試圖從韓家人習慣的角度去考慮韓決兩難的境地，最終的結果，毫無疑問選擇後者。

韓家人從來都不是重的人，或者說，他們從來不信所謂的。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他們眼裏，哪兒能和自利益相提並論呢？

甚至包括艾知音自己，連都無法確認，這世上有真。

就算有也是麟角。

見過的，可能隻有韓沉和那位周小姐了。

而這種稀有之，從來不會降臨在自己上。

畢竟別無選擇的婚姻，已經排除了和“”產生任何關聯的可能。

讓把押寶在韓濟上？

那更不可能。

一個為了利益聯姻，並果斷拋棄彼時人的人，和他談，估計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艾知音這輩子最討厭為笑話。

所以做到極致，全力做到最好，為眾人心中最完的存在。

的尊嚴和驕傲，高於一切。

又和韓決聊幾句，監督他把碗筷消毒，徹底理好廚房的事，兩人一道上了樓。

上到二樓時，正好迎上了從書房出來的韓濟。

三人打了照麵，皆是一愣。

“二哥，”韓決打聲招呼，隨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空曠的二樓平臺隻剩下艾知音和韓濟兩人。

“忙完了？”韓濟最先打破沉默。

“嗯，”艾知音似有似無地應一聲。

“能談談？”

“談什麽？”

韓濟也不好說，原本主談判的人應該是艾知音才對。

“隨便說兩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或許隻是單純不想艾知音走。

“去書房？”艾知音問。

“可以，”韓濟轉領路。

兩人進了書房。

韓濟轉去搬椅子。

“不用，我自己來，”艾知音不想接韓濟的獻殷勤。

韓濟將手一檔，單手拎著椅子墩在書桌前，“坐吧。”

自己則轉去了對麵落座。

艾知音看一眼眼前的椅子，旋端坐其上。

“你想談什麽？”不耐地問。

“這個問題應該你來問，”韓濟說：“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你的表現未免過於淡定了。”

“不然呢？”艾知音不解。

“就算你說我們之間未來是何種走向，你還要再想想，那我做的那些事呢？你就一點不好奇，一點都不想知道？”

“不想。”

“……”

韓濟從未如此心灰意冷，並手足無措過。

“知音，你是我的妻子……”韓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的心既憤懣又悲傷。

悲傷……從來不會出現在他上出現的詞匯，現在卻出現了，苦又難解。

“你、能不能……多問一句，哪怕一句也行。”

哪怕問一句，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卑微又魂不守舍，腦袋裏又空又，甚至開始胡思想。

剛才他獨自在書房的時候，就胡思想，想去哪兒了，是在樓下嗎？自己該不該去找？找後又該說什麽？

可轉眼間，又和韓決一同上了樓。

已經不止一次了。

他們總是並肩走在一起，還有說有笑。

那種笑，那種輕鬆的狀態，是艾知音麵對他時從不曾有過的。

然而他罪孽深重，本無法指責艾知音什麽，隻能眼睜睜看著和韓決繼續如此相。

“我不想問，也請你別企圖主和我說，”艾知音冷然道。

韓濟悲愴地點點頭，“如果我想問呢？”

艾知音冷麵，秀眉擰作一團，“你想問什麽？”

“你和韓決……”韓濟猶豫了，“算了，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