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韓沉沒想到，他隻是胡猜的。

“你四哥到底和你說了多？”韓濟低低怒吼質問。

“真不是四哥和我說的，是……邰凝出現的太巧，你和要沒點關係……”

“邰凝？”韓濟疑：“那是誰？”

韓沉怔怔著韓濟，“你不認識邰凝？”

“沒印象。”

韓沉陡然陷迷，了片刻，他問：“既然不是邰凝，那二哥你說的人……是誰？”

韓濟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

“什麽誰？”韓濟移開視線。

“別騙我了，二哥，你和四哥之間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韓沉目鎖著韓濟，“從你們倆齊齊出現在東江，就很是讓人懷疑。二哥，你平時雖然也不回家，但出差的地方多是滬市、粵省、江浙一帶，很來東江。那次卻和四哥一起來了東江……和你們一起出現的，還有闞彤……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胡說什麽！闞彤你是二嫂的妹妹。”

韓濟反應很強烈。

韓沉陡然明白什麽。

剛才是兩人聊岔了。

韓沉想問邰凝背後的人是不是韓濟，而韓濟想知道，韓沉是不是從韓澤那裏聽到了他和闞彤之間的一些事。

加上上次去找韓濟問馮朝的事，剛好遇到和韓濟出現在同一個酒店的闞彤，韓沉便更肯定，韓濟和闞彤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

韓沉當然沒傻到覺得韓濟是多守男德的男人，也猜到他早就在外麵有其他人。

隻不過他剛下開始猜測那人是邰凝，現在看來……那人就是闞彤。

“二哥……你這麽做，對得起二嫂麽……”韓沉擰眉質問，他還不敢大聲。

韓濟實現左右掃視，確定沒人，他才說：“以後能不提這個名字嗎？我和已經結束了。”

韓沉：“你覺得不提就能當做沒發生過？”

韓濟憤怒道：“那你想讓我怎樣！”

韓沉失神地著韓濟，“確實，都發生過了，我還能讓你怎樣……嗬嗬……那你最好慶幸，二嫂這輩子都發現不了這事。”

韓濟：“隻要你不說，不會發現。”

韓沉：“或許已經發現了呢？二哥，你知道二嫂也是聰明人。你的刻意瞞，或許也隻是自欺欺人。”

韓濟：“那有怎麽樣？隻要不說，就說明想和我過下去，說明這件事在看來，完全可以翻篇。”

韓沉無奈搖頭，“一失足千古恨，現在說什麽、做什麽都晚了。你自求多福吧。”

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覺得韓濟有點悲哀。

不管艾知音知不知道韓濟出軌闞彤的事，韓濟既然做了，他便親手斬斷了自己和艾知音之間往後的分。

現在的分，不過是用謊言和瞞維持著。

即便他不說，韓濟也不可能瞞艾知音一輩子。

他可以保、韓澤也可以保，畢竟他們是韓濟的兄弟。

闞彤可不一定。

誰能保證闞彤不自呢？

想和一個人斷了關係，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吃飯了，吃飯了，你們兄弟，還沒聊夠吶？”韓濟的母親從餐廳走來。

韓濟張嚴肅的麵瞬間換上輕鬆自然的笑容，“好久沒見了，隨便聊幾句。”

韓濟的母親：“你呀你，我還不了解你？表麵上雲淡風輕的，實際最疼韓沉。是不是擔心他在東江過的不好？”

韓濟笑道：“嗯。”

韓濟的母親對韓沉說：“有什麽困難，不好和家裏人開開口的，盡管找你二哥，他腦子活泛，認識的人又多，肯定能幫到你。”

韓沉：“謝謝二伯母，有什麽事，我肯定先想到二哥。”

韓濟的母親笑笑，各拍了韓濟、韓沉一把，“走吧，飯好了，吃飯吧。”

回頭掃一圈客廳，又問：“知音呢？”

“上樓了，”韓濟說：“我去。”

“行，你去，韓沉，我們去吃飯。”

韓濟的母親招呼韓沉去了餐廳，韓濟則轉上了樓。

回到臥室，韓濟發現艾知音不在，想到艾知音幫他去放眼鏡，大概率在二樓的書房。

那間書房以前是他父親在用，後來變他的常駐地。

看文件也多是在那邊，想來艾知音將眼鏡放去書房了。

他輕輕推開書房的門，果然艾知音在書房。

“知音……”韓濟剛想開口說吃飯的事，但見艾知音坐在偌大的紅木辦公桌後，正襟危坐，表嚴肅，他不解道：“怎麽了？不舒服？”

艾知音抬眸，好看的眼眸凝著他，素淨的臉麵無表。

沒有開口說話，反而很平靜地將視線緩緩移到桌上的電話上。

“怎麽了？誰來電話了？”韓濟問。

“書房的電話和客廳是通的，”艾知音說：“客廳的電話沒放好……”

韓濟心中猛然咯噔一下。

不用艾知音再往下細說，他懂艾知音在說什麽。

剛才他和韓沉在客廳的對話，在書房全聽見了。

“知音，我……”韓濟很想解釋什麽，但最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所有事都是事實，沒有任何科解釋的餘地。

“你不用多說，”艾知音說：“我早有預。今天這種況，我早就有心理準備。這也是我對我們之間的‘聯姻’從來不抱任何希的原因之一。真不好說你是讓我失了，還是一點沒讓我失。但還是想謝謝你，在理京航的事上，替我們家多考慮了一些。”

艾知音扶著椅子的扶手站起，繞過他作勢往外走。

“知音。”韓濟住，心中分外糾結，卻隻能無力道：“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艾知音說：“我們的結合，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都是利益為先，相互利用罷了。說好不講，我分的很清楚。”

“別這樣，知音，”韓濟上前，攔住艾知音的去路，“別這樣說，會……會讓人心疼。”

哪怕能多問一句呢。

問他和闞彤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們在一起都做過什麽，有沒有睡過……

哪怕艾知音多問一句，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難的要命。

韓濟自詡在仕途中遊刃有餘，就算韓決說他兩個頂頭上司不和，夾在中間的工作不好做，他也完的很出。

唯獨麵對艾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