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之前不是和你母親去禺山辦年貨還見了麽?”
“我忘了這事,”韓沉有點不好意思。
“你倒是,和沫沫都改口了,應該和我們回趟禺山,去見見沫沫舅舅。”
一旁的周沫蹙眉,“媽,韓沉明天還去帝都呢,您怎麽又提去禺山?不是為難他麽?”
“是是是,禺山近,等韓沉再有假期,咱們再過去。”
“抱歉,媽,沒能和你們一起去禺山,”韓沉十分抱歉地說。
“你回家的事比較重要,禺山什麽時候都能去,沒關係。”
過年拜年、回家,這種瑣事雖說不是大事,但很容易為新婚夫妻之間發生爭吵的矛盾點。
周沫一家人能如此包容理解,韓沉心中十分激。
他暗暗發誓,今年回家,一定要想辦法解決兩家的矛盾,尤其是爺爺韓鴻德那邊。
初二。
周沫去機場送走韓沉,便和父母一道兒去禺山過年。
韓沉則和梁辛韻一起回了帝都。
禺山這邊,年味十足。
快進鎮子的路口,掛滿了彩燈和燈籠,現在還是白天,看不到五彩斑斕的燈。
但鎮口敲鑼打鼓震天響的聲音很難不讓人覺得新年到了。
周沫疑:“有什麽表演?”
周正:“禺山今年也要搞社火,一個村出一個節目,扭秧歌、踩高蹺、耍龍舞獅什麽的。估計主幹道都封了,車走不了,繞路吧。”
周沫:“今年過年這麽熱鬧呢?”
周正:“你小時候就有,後來不怎麽搞了,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搞起來了。”
周沫:“我想去看看。”
周正:“先去把車停好。”
現在禺山建設的很好,整個鎮子的道路,不管主幹道還是居民門前的小道,全鋪了柏油,開車別提有多方便。
柳承運和柳承福在這邊圈地,弄了養場,地是在土地還沒確權的時候圈的,場子和住宅都在一起,總的占地麵積得有近二十畝,算是鎮子上的宅基地大戶。
後來還搞了水產養,不過是在土地確權後,隻能租村集的地,不能再私自圈地。
柳承福和柳承運兩家挨著,兩家人各一棟三層小樓,修的十分致。
據說這一棟樓從修建到裝修就花了小幾十萬。
柳家兄妹三人,看著柳香茹學曆高,活得最麵,從經濟上來說卻是最窮的。
不過柳承福和柳承運兩個哥哥對妹妹不錯,以前周正和柳香茹買苑尚居的房子,錢不夠,都是柳承福和柳承運幫忙出資付的首付,也沒和柳香茹算賬。
柳家的大門是自門,和學校的那種大門一樣,門口還有保安。
要是不明所以的人路過,還以為是什麽單位呢。
之所以安排保安,是因為這個門雖然是居住出行用的大門,卻是養場的後門。
周沫將車開到門口,周正放下後車窗,和保安打招呼,“老侯,今天你值班啊?”
“是啊,”老侯笑道:“周哥,過年好啊。”
周正:“過年好,辛苦了。”
“都是工作,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老侯說著,將原本隻開了一半的門全部打開。
周沫將車開進去,走了幾分鍾才開到家門口。
下了車,周沫環視四周,“我怎麽覺舅舅家的院子比以前大了呢?”
周正:“那是你不常來,一直都這麽大。”
柳香茹:“二十畝地呢,比苑尚居兩個都大。”
周沫:“我看鎮子裏還修了個小花園,還是歐式風格的,弄的比苑尚居裏那個中央花壇還好看。”
柳香茹:“要不然現在城裏的有錢人都往農村跑呢,環境好,居住麵積大,比在幾十平的樓房裏舒服多了。你舅舅家院子,當練車場用都夠,咱們那小區,停個車都困難。”
周沫:“等我老了,我也要來禺山養老。我也要建一棟小洋樓。”
柳香茹:“你來可以,韓沉肯定住不慣。”
周沫:“不管,住不慣也得陪我住。”
柳香茹推腦門一下,“你就可勁兒欺負韓沉吧。”
周沫吐吐舌頭。
別墅門打開,大舅柳承福著胖的肚子出門,瞧見來人,他喜上眉梢:“怎麽這麽快就到了?我以為鎮上耍社火,你們過來得有一陣呢。”
周正:“繞路了。”
柳承福看到周沫,更是眉開眼笑,“沫沫,越來越漂亮了啊。”
周沫笑著挽上柳承福的胳膊,“大舅,您也是,越來越年輕了。”
“你呀你,就是甜,”柳承福回衝兩棟樓上吼:“老二,媳婦兒,小妹一家來了。”
大舅媽李文秀聞聲,最先出來。
上了年紀後李文秀的頭發有點白,但因為過年,染了栗,短發也燙了卷,上是老年人常穿的那種深紅的夾襖。
“沫沫,來來來,屋裏坐,”李文秀熱地招呼著周沫一家人。
柳承運一家剛好也走了出來,周沫忙和柳承運和二舅媽張學梅打招呼,又道了過年好。
二舅媽許久沒見周沫,也笑的十分開心,說話間就想把周末一家往自家帶。
兩個舅媽因為周沫一家去哪兒坐,形了分歧。
大舅媽說柳承福是老大,自然是老大招待。
二舅媽說周沫好久沒來禺山,小時候二舅柳承運帶玩比較多,肯定要二舅招待。
誰都有誰的說法。
最終一行人去了柳承福家。
一進門是客廳,暖氣開得很足,想來是因為柳回軒,怕小孩子凍著。
柳夏從樓上下來,瞧見周沫,小跑著迎上來。
“夏夏姐,最近怎麽樣?回軒乖不乖?”
“他乖著呢,”柳夏說:“現在在樓上睡覺,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周沫笑說。
大舅媽李文秀甩甩手,示意們上樓,“你們姐妹也好久沒見了,上樓去說說悄悄話吧,等飯做好了,我你們。”
“謝謝媽,”柳夏說著,拉著周沫的手上了樓。
柳回軒在自己房間睡著,柳承福特意給柳回軒弄了間兒房。
兩人看了眼睡的寶寶,又悄悄撤出來。
“小孩睡著還會吐泡泡吶,”周沫越看越覺得可。
“回軒一直這樣,像金魚似的,”柳夏笑問:“一會兒想去看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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