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梁東巖說:“能查我會找人幫你查,對了,你怎麽不問問宗政?你不是和韓沉他們醫院那幫人也往不錯麽?宗政之前在東江道上混過,他手底下還有一幫兄弟,找人這事,他們可能比我還在行。”
“行,”陸之樞邊出門邊說。
去往高鐵站的路上,陸之樞又聯係宗政。
之前陸之樞因為陸之楠而煩憂過,宗政就安他,有事可以找他。
他怎麽就沒想起來呢?
……
昏暗的屋子裏沒有空調。
沈盼是被凍醒來的。
環顧四周,濃厚的窗簾沒有合上,隻出一隙,窗外的幽從隙裏照進來,勉強分得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別墅的房間。
外麵安靜得嚇人,明明在屋裏,沈盼卻依然覺得風陣陣。
窗簾微微擺,提示窗戶風。
看樣子像是一許久沒人住過的地方,雖然沈盼生著病,還頭昏腦脹,但屋子裏的塵土味還是可以聞到。
數九寒天,屋裏沒空調,沈盼隻覺得瑟瑟發抖。
還好上有被子,不然不知道凍什麽樣。
屋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悶悶的。
沈盼靈機一,立即閉雙眼,裝作未醒的樣子。
門把手轉,有人進來,“啪”一聲,按下門口的燈開關。
“別睡了,醒來吃藥。”
是陸之楠的聲音。
沈盼故意裝沒聽到,依舊閉著眼。
陸之楠十分沒有耐心,將東西放在床頭櫃後,一把掀起沈盼的被子。
“別睡了,起來!”
沈盼見裝不住,這才睜開眼,渾無力的,勉強翻個撐著胳膊坐起。
陸之楠抓起櫃子上的藥瓶扔在沈盼上,“退燒藥,吃了。”
沈盼拿起藥瓶,看了眼外包裝,一瓶未開封的布芬。
拆開,喝了兩粒。
“水在那邊,”陸之楠眼神示意床頭櫃。
沈盼端過杯子,淺淺喝了一口。
屋子裏太涼,睡著的時候,涼風過嗓子,嚨又涼又疼,喝了熱水頓好了許多。
“我了,”沈盼啞著嗓子說。
“還提起條件來了?”陸之楠一聲輕哼。
“我是你的人質,你總不能死我吧,”沈盼環視一圈,屋明亮的燈刺的眼睛不舒服,“現在幾點了?”
陸之楠沒有回答,反而眉眼帶笑,他輕起風下擺,轉坐在床邊。
沈盼警惕地往裏挪了一下。
陸之楠妝容依舊致,濃深的眼影讓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微微傾斜子,單手撐著,好整以暇看著沈盼。
“你怎麽就這麽冥頑不化呢?你說你,要是喜歡上我多好?”說著,他探,手要攬沈盼肩頭淩的發。
沈盼應激之下,一把推開陸之楠的手。
陸之楠並沒有因為沈盼的抗拒生出惱怒,反而帶著更深的冷笑。
“現在是十二點。半夜三更,你沒回家……你說……陸之樞要是知道,他老婆現在正和我在一起,會是什麽想法?要不……咱們一起拍張照片給他看看?”
陸之楠說著便掏出手機,往沈盼邊挪去。
“走開!”沈盼翻挪去床的另一邊,誓死不讓陸之楠靠近。
陸之楠見狀,收起手機。
站在床邊的他,像盯著好玩的小一樣,眼神是冷漠的憐憫。
“你說……我對你做點什麽好?”陸之楠著沈盼,眼神死死鎖著,“我怎麽做,才能讓徹底報複陸之樞,讓陸之樞憾終,最好……能讓他痛不生。”
沈盼心裏咯噔一下,不自覺的抱住被子,瑟在床角。
“放心,”陸之楠隨之換上“和善”笑容,“我對人沒興趣,‘天上人間’那種地方我都不屑於去,我嫌髒。而且……QJ案會犯刑法,這裏是東江,可不好擺平。我還要當我的京航總經理呢,可不想背上什麽案。對付你,我有更好的辦法。”
沈盼想不到是什麽,但看陸之楠這有竹的樣子,想來也會是更殘酷的手段。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僅僅是為了對付陸之樞?”
“不然呢?”
“你現在已經擁有了陸家的一切,他也沒能力和你爭,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我不喜歡他,更不喜歡他過的幸福,”陸之楠瞬間麵目可憎,“他憑什麽能和喜歡的人結婚,過的幸福?我不允許!我要讓他和我一樣,永遠都沒法上任何人,永遠都活在孤獨中。”
“為什麽?”沈盼著被子,壯起膽子,試探地問:“是因為你喜歡陸之樞嗎?”
陸之楠愣了一下,“胡說什麽!”
“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你看不慣他的理由,”沈盼說:“我也是猜的,要是猜錯了……抱歉。”
陸之楠狂笑兩聲,“你的答案真是稽。”
“我也希我的答案很稽,”沈盼抬眸,陡然認真地向陸之楠,“你和陸之樞是親兄弟,按理說,你們就算因為家業發生爭執,也不該在他已經永無翻之日後,還要如此趕盡殺絕,我問了你許多次,你從來不肯說原因。抓我來,又說是不想陸之樞過的幸福。你的挑撥離間是想讓我懷疑他,離開他,你對我的種種‘勾引’是想引我出軌,讓他離開我。你被帶去警局的時候,唯一的求助電話卻打給了陸之樞,你隻讓他去撈你,沒告訴他是我報的警,你是怕他知道後,會因為擔心我反而讓他和我的關係更近,對麽?”
“胡說八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而已!”
“為什麽看不慣?”沈盼聲音虛弱:“你是看不慣他心疼我、關心我、護著我,因為你嫉妒,對麽?你呢?是從什麽時候發現你對陸之樞有這種特殊的?咱們不妨攤開,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什麽?有什麽好說清楚的!”陸之楠怒了,撈起枕頭,發瘋似的砸在床上,“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胡說!不許胡說!”
沈盼被他發瘋的舉嚇到,抱著膝蓋著子,心驚膽戰看陸之楠暴走。
他生氣了,非常生氣,並且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他扔掉了床上的枕頭,扯了床單,砸了屋的各種擺設、臺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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