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我還聽趙曉霜說,任淮波被送去神病院的第二天,邰凝就從健康管理學院離職了。我還發消息問邰凝來著,說大仇得報,回帝都去了。
韓沉:你確定?
周沫:親自給我發的消息。
韓沉陷沉思。
一切……似乎漸漸能串起來了。
先不管給任淮波打電話慫恿他的人是誰,從任淮波這件事的理風格上來看,確實是韓家的手段。
再聯想邰凝……
一切都合理起來。
對任淮波下狠手的人,是邰凝。
至於是怎麽做到的,任淮波也給了答案。
被人包養了。
而背後的金主……極有可能就是韓家的誰。
同時這個人也是發對馮朝清算的人。
韓沉冷靜思考了兩分鍾,他心裏約約有了答案。
……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年關將近,韓沉開始轉運了。
之前段峰被掛網上,舉報他和多個搞男關係一事,一院終於出了結果。
如當初周沫所說,從重理。
這次晉升,他被擼了。
多出來一個名額,剛好排第六的韓沉頂上。
峰回路轉,韓沉在工作上這麽長時間的準備終於沒白費。
雖然是以這種方式得到的。
周沫聽說這消息,可比聽說任淮波再也無法出來禍害人更高興。
嚷嚷著要給韓沉獎勵,但消息來得太快,還沒想好怎麽幫韓沉慶祝,就問韓沉想要什麽獎勵。
韓沉倒是一點不害臊,說:想完未盡之事。
周沫起初沒懂他說的未盡之事指什麽。
後來韓沉有補了句:我房間。
周沫秒懂。
立即在手機上給他發了一堆便便。
雖然手機上丟的便便揭示了的百般嫌棄,但周沫還是忍不住幻想,如果當時韓沉真沒忍住,和發生了什麽,會怎麽樣。
周沫想,大概會後悔吧。
當時的,也是不理智的,一方麵能說服自己韓沉離去的必然,另一方麵無法麵對自己的真實心意。
這個男人,在毫無防備的況下,闖的生活,在還懵懂不知道什麽是喜歡的況下,步步為營,讓中了他的圈套。
最後,讓對他了。
他卻拍拍屁走人了,這讓怎麽甘心?
來招惹的是他,說走的還是他。
當時的周沫,對韓沉有百般的怨懟和不滿。
然而最終還是化為了不理智。
知道,韓沉的離去,可能是此生不會再相見,所以也不要理智了,隻想抓住最後的機會,對他不甘示弱說:“我可以讓你做我第一個男人。”
這句話裏,包含了最後的驕傲。
有舍不得,也有認清現實的無奈,更有一直小心翼翼維護的自尊。
每每想起那時候,周沫總是很慨。
以前的不夠勇敢,像個陀螺,總是在原地轉圈,不敢踏出安全範圍一步。
還好韓沉足夠勇敢,做事果斷,不遠千裏來東江,不肯放棄當初的不甘和憾。
一段中,始終有一人主,一人被。
毫無疑問,韓沉一直是主的那個。
周沫自知自己不是主的人,所以一直很佩服韓沉,也很激韓沉。
謝謝他的主,讓他們最終能修正果。
他想完未盡之事,就陪他完未盡之事。
人一生中,憾的事太多了,有機會彌補憾,自然要好好珍惜。
這是隻屬於他們二人的。
***
年前事可不。
醫院過年還要值班,也過不了什麽年。
倒是年前,不科室、同事趁著工作不張,湊在一起聚一聚,提前過個新年。
徐益德剛好來市區辦點事,聯係了韓沉,說請他和淩越彬吃個飯,尤其是作為帶教的韓沉吃個飯,也算給他倆拜年了。
韓沉剛好能按時下班,順道詢問了淩越彬有沒有時間。
徐益德運氣不錯,淩越彬也剛好有空。
徐益德還叮囑韓沉,一定要把“師母”也帶著。
上次給周沫過生日,徐益德聽說周沫是搞醫學統計學的,正好他手裏有數據,不知道怎麽弄,就趁機問了周沫一些數據理方麵的問題。
周沫幫了他不,這次請吃飯,自然不能了。
韓沉欣然同意。
徐益德聽說東大一院這邊聚餐都喜歡去“逐鹿中原”,他老早就訂好包間。
還沒到下班時間,他就在“逐鹿中原”等著了。
下班後。
淩越彬著白大,問韓沉:“你開車沒有?”
韓沉:“開了。”
淩越彬:“蹭個車唄。”
韓沉:“行。”
淩越彬蹭車不是一次兩次,韓沉都已經習慣了。
之前因為載過淩越彬一次,淩越彬調了副駕駛的座椅,被周沫這個敏的豌豆公主發現,自那以後,再遇著淩越彬坐他車,韓沉嚴重警告淩越彬,不許副駕駛的座椅角度。
淩越彬還調侃他,他這是給足了他老婆安全。
當時韓沉沒回答。
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乘電梯下樓。
進了電梯後,淩越彬準備按電梯鍵,“你車停負幾?”
韓沉:“先去五樓,接周沫。”
“……”淩越彬按了“5”。
周沫手頭有點工作沒理完,發消息讓韓沉可以稍稍晚過來幾分鍾。
韓沉回:沒事,等你。
他完全沒說自己已經到了。
周沫哪兒知道他和淩越彬兩人,此刻就站在病理科大門外幹等著。
淩越彬笑問:“你說的‘等’,真就是幹等啊?還不如咱晚出辦公室幾分鍾呢。”
韓沉:“你不想等可以回去。”
淩越彬笑不出來。
病理科的人基本都已經下班,正門都關了。
晚上送檢隻能走夜間病理通道這個門。
這門也是周沫上下班進出的門。
不是同科室的人,哪怕是同院的大夫,沒有相關科室的牌的,也無法自由進。
韓沉不忍催促周沫,隻能在門外等。
還好周沫沒讓他們等太久,十五分鍾後,封的厚重鐵門被推開,周沫走了出來。
“呀,你們已經到了,等久了吧?”
“還行,沒等太久,”韓沉說著,看了眼周沫手裏的包,“我幫你拿。”
周沫毫不猶豫,並十分順手地給韓沉。
一旁的淩越彬看著,心裏莫名有點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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