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先洗漱。”

昨天出了一晚的汗，現在渾不舒服，上還穿著昨天的服，更讓難。

韓沉拉開櫃，在裏麵翻兩下，拿出一件黑T恤，和黑沙灘。

“去洗，”他將服遞給周沫。

周沫皺眉，顯然難以接。

韓沉：“幹淨的。”

周沫低頭嗅了嗅，確定有洗的馨香，這才勉強滿意。

接過服，轉去了外麵的洗漱間。

之前周沫住過一次，用過的洗漱用品，果然還擺在客廳那個衛生間的洗手臺上。

周沫沒覺得見外，雖然這是韓沉家，但也像老朋友的家一樣，來去自如。

韓沉從臥室的拿了吹風機，送去外麵的洗手間。

“這個，你用。”

周沫接過，放在一邊。

連句謝謝也沒有，顯然還在生氣。

韓沉回臥室的洗漱間，快速收拾一番。出來時，周沫還沒結束。

客廳洗漱間有花灑的聲音，淅淅瀝瀝，悅耳聽。

韓沉從冰箱裏拿了蛋、牛、香腸，覺著缺點什麽，又下樓去超市。

難得在這麽早的時候見到韓沉，售貨員不免驚訝。

“韓醫生，早啊。”

韓沉頷首，“早。”

他挑了兩個蘋果，又從貨架上拿了全麥麵包和煉。

將東西放在櫃臺上準備結賬。

宗政剛好進來。

售貨員很有禮貌打招呼，“宗先生，早上好。”

韓沉回，宗政也剛好看到韓沉放在櫃臺上的東西。

“給周小姐做早餐？”宗政問。

“嗯，”韓沉輕應。

售貨員掃完貨碼，韓沉付賬，拎著東西離開。

宗政從貨架上拿了袋鹽，扔在櫃臺上。

售貨員邊掃碼邊好奇地問：“這麽早見到韓醫生，還是來買早餐，頭一次呢。”

宗政掏出手機，打開付款碼，“他朋友來了，得好好獻獻殷勤。”

售貨員驚訝，“韓醫生竟然有朋友？”

宗政擰眉：“人韓沉也不差，要個頭有個頭，要長相有長相，還是大夫，怎麽就沒朋友了？”

售貨員小聲喃喃說：“韓醫生……一看就是那種不好相的人，話又……現在的孩子應該不喜歡這種。”

“這倒是，”宗政讚同售貨員對韓沉的評價。

莫說別人，就是宗政都覺得，韓沉有時候很欠扁，話不多，還很臭屁，要是擱以前，他混的時候，遇到韓沉這樣的人，二話不說，直接手了。

不因為別的，就是韓沉的做派讓人看不慣。

……

韓沉拎著東西回到家。

浴室還關著門，裏麵的人還沒出來。

韓沉搖搖頭，提著東西進了廚房。

架鍋、倒油，打開油煙機，趁油溫沒上來，韓沉拆了麵包，放進微波爐。

油熱後，他打了兩個蛋，打算煎兩個蛋。

平底鍋油滋滋響著，混著油煙機的聲音，滿滿都是生活的靜。

他又將香腸切薄片，用筷子夾起，一片片擺在煎蛋的平底鍋裏炸。

微波爐“叮”一聲響，他端出麵包，折關了灶上的火，將香腸和煎蛋夾出來，一起端到外麵的餐桌上。

瞥一眼洗漱間，大門閉，還能聽到花灑的聲音。

周沫還沒折騰完。

韓沉回到廚房，熱了牛。

又削了兩個蘋果，切塊後放進榨機，打漿狀，加了熱水稀釋後，又倒牛，放了兩顆冰糖。

早餐一切準備就緒，周沫還是沒從洗漱間出來。

“好了沒有？”韓沉已經坐在餐桌前候著。

“馬上。”洗漱間傳來一陣電吹風的聲音。

五分鍾後。

“嘩——”洗漱間的門被拉開。

周沫走出來，剛吹完頭發，頭發蓬鬆，披散著垂落兩側，穿著韓沉寬鬆的T恤和沙灘，隻出細白的胳膊和小。

韓沉合的服穿在上完全是oversize風格。

“呦，不錯啊，”周沫見餐桌上已經準備好的食，略顯驚訝，拉開凳子坐在韓沉對麵。

“洗完澡心變好了？”韓沉將麵包往周沫麵前推了推。

周沫昨天就沒怎麽吃東西，早了，也不客氣，拿起麵包片，在上麵塗了煉，咬一口，含混著說：“沒有。”

韓沉無奈，“能好好談談嗎？”

周沫大快朵頤，“談什麽？”

韓沉說：“你說讓我好好想想，自己錯哪兒了，這幾天我想了，想不出來，能告訴我嗎？”

煉從麵包片上滴落，沾在周沫拇指上，周沫吮拇指一小口，傲又不滿地看著韓沉。

“你做錯的事太多了，你以為就這一件？”

韓沉不解：“還有？”

周沫一聲輕哼，又夾了塊香腸，繼續吃，並不打算回答韓沉的問題。

韓沉瞧周沫臉還是一片慘淡，知道肯定還在生悶氣。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的不好。

周沫不說，他本無從下手。

“沫沫……”

“先吃飯，吃完說，”周沫提醒，“免得影響胃口。”

韓沉微微歎氣，隻能聽話的先吃早餐。

周沫吃了一片麵包，幾片香腸，便不筷子。

“還有煎蛋，”韓沉提醒。

“飽了。”

“再吃點，”韓沉給周沫的盤子裏夾一個煎蛋。

周沫皺眉，“吃不下。”

“能吃多吃多，再吃幾口。”

周沫莫名覺得，韓沉這樣像哄小孩。

臉熱，夾起蛋咬一口，流黃的蛋塌塌，口不錯，就是有點腥。

周沫不得腥味，勉強忍著吃了兩口，實在不了，“咽不下去，好腥。”

韓沉無奈，端過周沫的碟子，夾起碟子裏剩下一半的煎蛋，一口吞下。

“哎——”周沫沒想到韓沉會吃吃了一半的東西。

“怎麽了？”韓沉喝一口牛。

“我冒了，”周沫提醒說。

韓沉沒明白周沫什麽意思，擔心地問：“又頭疼了？”

“不是，”周沫氣急，韓沉真是死腦筋，“你不是怕我把冒傳給你？”

韓沉擰眉：“我什麽時候怕你把冒傳給我了？”

周沫沒好氣地問：“那你昨天晚上……離我那麽遠。”

韓沉被氣笑，他好像明白一些問題了。

“你早上和我生氣，就是因為昨天我睡覺，離你太遠？”

周沫臉紅，“沒有！”

韓沉起走過來，直接將周沫橫抱起來。

“你幹嘛？”周沫被嚇到。

“你不是嫌我離你太遠？再睡一遍，這次我離你近一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