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裏的菜一腦丟給韓沉,走出廚房。
韓沉著離開的背影,似有得意。
周沫去客廳,打開電視,隨便放了時下最火的電視劇。
等估著韓沉洗的差不多,周沫才起回到廚房。
沒承想,韓沉竟然連菜都切好了。
“你做?”韓沉問廚房門口的周沫。
周沫不是習慣吃白食、飯來張口的人,雖然這頓飯的大頭是掏的錢。
重新洗手,抬手拉開頭頂上方的櫃子準備拿圍。
韓沉忽然出現在後,“我幫你。”
他人高長,隨手將頂部櫃子裏的圍拿下來,遞在周沫麵前。
周沫被韓沉卡在案臺和他之間,甚至可以覺到,韓沉抬手拿東西的時候,子慣地往前靠了靠。
力度不重,剛好在後背上。
周沫渾僵,一不。
從韓沉手裏拿過圍,用手肘往後一搗,推開韓沉,撤去旁邊帶上圍。
韓沉騰開地方,退到一邊,靜靜觀察周沫的一舉一。
周沫被他盯得渾發不自在,“你去看電視吧,在這兒擋害。”
“沒事,我隨便看看。”
“……”
周沫搭鍋點火,倒油開油煙機,一氣嗬。
雖然強忍著不去關注韓沉,但架不住他人就在旁邊,周沫實在心煩意。
“能別盯著我看麽?”
“我就看看,又不影響你。”
周沫想說怎麽不影響,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隻能說:“我做飯不習慣旁邊有人看。”
韓沉說:“我又沒看你。”
周沫不信,“沒看我,那你看什麽?”
韓沉沉聲:“學做飯不行?”
周沫一個白眼,關了火,推著韓沉從廚房出來。
韓沉回頭看,“做什麽?”
周沫將韓沉安置在沙發上,讓他麵對電視而坐,還順帶挑出了一檔做飯的食節目。
將遙控遞給韓沉,周沫說:“你不是想學做飯?看這個,人家還是專業的。”
韓沉黑臉。
周沫轉回到廚房。
在沒有韓沉目視的力下,很快炒了幾道小炒,燉了排骨和冬瓜牛湯。
客廳很安靜,除了電視的聲音聽不見其他。
周沫好奇韓沉在幹嗎。
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簡單往客廳瞄一眼,發現韓沉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側躺著,枕著自己一邊的胳膊,長沙發上放不下,隻能耷拉在地上。
另一隻手堪堪放在自己麵前,手裏還握著遙控。
周沫瞧見這一幕,腦子裏莫名重疊了另一個男人的影——爸周正。
周正賦閑在家的時候也這樣。
柳香茹在廚房忙活,周正幫不上忙,就會在客廳看電視,但看兩眼就犯困,倒在沙發上直接睡。
柳香茹次次叮囑他睡覺前別懶,要枕枕頭蓋薄毯,避免著涼。
但周正次次都聽不進去。
然而周沫沒有柳香茹那樣的耐心。
從韓沉手心裏出遙控,韓沉突然醒了,意識朦朦朧朧,眼睛還未完全睜開,眼簾裏是周沫白皙的側臉。
“幹嘛?”韓沉的聲音沙啞低沉。
周沫利索的關了電視。
“吃飯了。”轉去廚房。
韓沉拖著惺忪起,靠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見周沫已經將飯菜擺好,他起正要走過去。
周沫掃他一眼,“去洗手。”
韓沉拐道洗手間,去洗手間洗了手。
剛坐在餐桌前,還沒坐穩。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門。
周沫和韓沉突然麵麵相覷。
韓沉蹙眉:“誰這時候找你?別又是於一舟。”
周沫也納悶,“我去看看。”
趴在貓眼前探一眼。
竟然是柳香茹。
周沫瞬間慌,一臉窘態,回頭小聲說:“完了,是我媽。”
韓沉也愣一下。
周沫反應迅速,拉起韓沉連拖帶引,著急忙慌將他塞進臥室,關上房門。
然而韓沉又從裏麵打開。
周沫豎眉質問:“你幹嘛?快進去!”
韓沉看了眼門口,“鞋。”
周沫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兒犯大錯誤。
“我知道了,你趕進去,不許出聲。”周沫警告。
韓沉緩緩關上門。
周沫將韓沉的鞋收拾好。
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並伴隨著柳香茹的聲音:“沫沫,開門,是我。”
周沫起打開門,立即送上笑臉,“媽,怎麽來了?”
柳香茹溫地睨一眼,“我怎麽不能來?我是你媽,還不能來看看你?”
說著,柳香茹人已經進來。
周沫立即彎腰幫在鞋櫃裏拿了雙拖鞋。
柳香茹將保溫手提袋遞給周沫,“給你燉的鴿子湯,你舅舅前幾天弄來幾隻鴿子,我想著你沒喝過,就燉了給你送過來。”
“謝謝媽,”周沫笑著說。
柳香茹換好鞋,聞著餐廳有飯香味,“你做飯了?”
“啊……嗯!”周沫應著,心裏卻慌極了。
柳香茹欣又欣喜,“我看看,我姑娘做了什麽好吃的。”
餐廳地方不大,隻擺了張四方四正的小餐桌,餐桌上,幾道清淡小炒,紅燒排骨,還有砂鍋燉的牛湯。
“不錯啊,”柳香茹不誇讚,“我以為你自己出來住,就知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呢,看來我想多了。”
剛說完,柳香茹突然注意到桌上擺了兩副碗筷,還在相對的位子上。
柳香茹心生疑慮,“約了誰來吃飯?”
“沒有,哪有什麽人,”周沫尷尬掩飾。
“沒有你擺兩副碗筷?”
周沫暗不妙,盡然忘記收碗筷。
和柳香茹講邏輯,周沫隻會自取其辱。
“不是,就……就……”周沫開始頭腦風暴,靈機一,說:“一個人吃飯太無聊了,擺兩副碗筷,就當有人陪我。”
柳香茹將信將疑,掃一圈桌上的飯菜,“一個人你做這麽多?這兩個人都吃不完吧?”
周沫放下手裏的保溫袋,湊到柳香茹邊,撒似的說:“我猜到您今天會來,提前做給您的。”
柳香茹聽著十分用,但不信周沫的鬼話,“你呀,就會揀好聽的說。我來時吃過了,你吃吧。”
周沫問:“我爸呢?要不要打包給他帶回去?”
柳香茹瞪一眼,“有我在,你爸能著?”
周沫吐吐舌頭,“乖乖給自己盛了飯。”
柳香茹了幾道菜的菜盤。
周沫咬著筷頭好奇地看著,“媽,你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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