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終於回來了。”
周沫後退幾步,避開他拉開距離。
“你怎麽又來了?”
“你錢還沒賠我呢,我當然得過來。”
於一舟已經能稍稍沾地,拐杖也從兩個換一個,隻在傷的一側,歪七扭八地支撐著。
周沫不想理他,繞開他直接去開門。
於一舟一蹦一跳,迅速跟在周沫後麵。
他突然欺上來,嚇周沫一跳,“你幹嘛!”
“進去坐坐啊,好歹我也算你的舊人吧。”
周沫麵對他,與他拉開距離,“你搞清楚,我們現在已經沒人任何關係了。”
“所以我說是舊人,”於一舟不懷好意地打量周沫一眼,一把抓住周沫的手。
周沫反應甩開,驚的後退好幾步,看著於一舟的眼神就像見了什麽惡心的東西。
於一舟挲掌心,還在回味剛剛及到周沫的餘韻。
“嫌棄我?你怎麽不嫌棄那個韓沉?他有什麽好,不就是個大夫麽,”於一舟輕哼一聲,“你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吧?”
“什麽蒙在鼓裏?”周沫皺眉。
“他喜歡男人,娶你……就是為了找個同妻,”於一舟一臉得意,“你們領證這麽長時間,沒見過他在你這裏出現過一次,不就是這個原因?”
周沫滿腦子問號,“你從哪兒聽到這些垃圾消息的?”
“垃圾消息?網上都實錘了好麽?你怕是早就知道,現在礙於麵子,不好承認,和我這兒裝糊塗呢!”
“醉了,”周沫無奈給於一舟一記眼刀,“這種別人寫的八卦,你也信,智商被狗吃了?”
周沫出言不遜,激怒了於一舟。
“你tm才智商被狗吃了,”於一舟氣頭上來,上來就拉住周沫的手腕,“tmd,賠錢!今天你不賠錢,老子明天去苑尚居侯著,你爸不是高,正好,我氣死他,直接送他歸西!”
“你混蛋!”對於父母的詛咒誰能得了,周沫不假思索,扔了手裏的資料,反手扇了於一舟一耳。
“啪”!
掌結結實實印在於一舟一邊臉上,頓時冒出一個紅印子。
於一舟愣了一瞬,隨即側臉傳來火辣辣的疼。
“md,你竟然敢打我,”於一舟手抓住周沫的頭發,抓了滿把。
周沫的頭皮被扯得生疼,隻能忍著疼,跟著於一舟的力道,於一舟一使力,薅著頭發直接將周沫甩在地上。
周沫半個子砸在地上,覺頭皮被揪掉半邊,疼的直想掉眼淚。
剛想翻起來和於一舟拚命,反正於一舟一條已經斷了,兩條一起斷了算了。
“周沫!”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穿過的臂彎,輕輕一抬,將扶起。
“沒事吧?”韓沉的聲音異常低沉,神凝重。
周沫看著他,沒來由地生出一子委屈。
倔強地搖搖頭。
韓沉低頭檢查,“,腳踝,手腕,一。”
周沫出奇地聽話,按照他的指示了,“都沒事。”
韓沉將手裏的包遞給周沫,冷眼對上於一舟。
於一舟不自覺退半步。
韓沉躬撿起地上的文件袋,轉遞給周沫,“裝好。”
周沫怔怔地接過。
“你先回家,”韓沉拍拍周沫的胳膊,示意先進門。
周沫弄不懂韓沉要幹嘛,“你呢?”
“你先進去。”
周沫總覺得韓沉要揍於一舟,鑒於於一舟目前瘸了一條,韓沉應該不會吃虧,問題不大。
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韓沉。
韓沉卻衝他擺手,示意進屋。
周沫惴惴不安地進了門。
門剛一合上。
韓沉立刻換上更沉的臉,箭步上前,奪了於一舟的拐杖。
於一舟慌了,“你幹嘛?”
“你不是要算賬?”韓沉冷聲反詰。
掐住於一舟的臂彎,也不顧於一舟腳不方便,連拖帶拽,將人帶進了步行梯樓梯間。
將於一舟往牆上一甩,於一舟半個子撞在牆上,疼的於一舟佝僂著子,他站不穩隻能半靠著冰冷的牆麵。
然而韓沉還不算完,他走到樓梯口,當著於一舟的麵,直接將拐杖扔到了下麵一層。
“你!”於一舟氣急敗壞,“你還是個大夫麽?”
“我是周沫的丈夫!在你惹之前,先搞清楚這一點,”韓沉低聲警告,“我說過,那兩張發票在我手上,你要還敢惹是生非,糾纏周沫,那兩張發票連同舉報信,明天就上紀委。”
“哼!你以為我會怕你?”於一舟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你要敢舉報我,明天我就讓全醫院知道,你娶周沫就是為了找個‘同妻’,好遮蓋你的醜事。”
韓沉眉頭高聳,眼裏閃過一疑:“什麽‘同妻’?”
於一舟略顯驚異,“你不知道‘同妻’?”
“沒聽過,”韓沉極沒有耐心。
於一舟顯然不信,“你就裝吧!你們醫院的人都給你出來了。我看你怎麽裝!嗬,你不是和周沫領證結婚了?怎麽不見你們住一起?就這樣,你還說沒有鬼?誰信!”
韓沉蹙眉,完全沒聽懂於一舟在說什麽。
見韓沉沒多大反應,於一舟心有不甘,“周沫要知道事的真相,一定會和你離婚,你不用裝出和有多深的樣子。我是前任,和才剛分手,離開你,遲早回回到我邊……別自以為是給出頭了,不會激你。”
韓沉一聲不屑地輕哼,一把抓住於一舟的頭發,讓他仰麵自己。
於一舟想手反抗,韓沉立即用另一隻手控製住他一隻胳膊,膝蓋將他半個子抵在牆上,彈不得。
剛才於一舟就是這樣扯了周沫的頭發。
於一舟的頭皮快要被掀掉,疼的直:“痛痛痛……”
韓沉衝於一舟傷的使力一踹,於一舟立馬像得了骨病,整個人順著牆往下。
“啊!疼!”抱著直打滾。
韓沉輕,蹲下,一把抓住於一舟的前襟,將他半個子撈起來。
“想看我和周沫離婚?下輩子吧。”
韓沉猛地一搡,於一舟後腦勺磕在地上,悶悶一聲響,於一舟疼的咬牙切齒。
“你等著,韓沉,你一個小大夫,看我不讓醫院開除你!”
韓沉起,冷眼看著地上盤蚯蚓似的於一舟,毫不在意說:“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