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麼心理?到底是吃醋?還是嫉妒?還是單純就是忍不了鄒晴這種挑釁。
今天,必須要讓商元浩拿出個態度出來,大有一種‘有我沒’的架勢。
可商元浩卻犯起了難。
他思忖了半天,才道:“要不,我讓回國外?現在就讓回去好好上學,以后不是放假別回來。”
靳溪就知道,商元浩對鄒晴的罰,無非就是這樣不痛不的,起不到任何實質的作用。
怪不得,鄒晴會變現在這個樣子,滿腹心機、驕縱任、肆意妄為!
不過這次,靳溪的態度也很堅決,道:“不行!這算什麼懲罰?原本就是該在學校上學的,這本就算不上懲罰。”
商元浩沒想到,一向善良溫的靳溪,會這樣咄咄人。
他語氣有些不悅,問:“那你說,該怎麼辦?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難不,你真想讓我把打一頓?”
“讓過來跟我道歉,說錯了,不該勾引你,讓跟我保證以后會擺正自己的位置。”
靳溪面無表的說完,商元浩似乎很吃驚。
隨后,他臉也沒有了剛才的歉疚,道:“是不是太過分了?沒有勾引我,不過就是這丫頭貪玩了些,喜歡搞惡作劇罷了。而且,本來就是跟我回來,準備跟你道歉的。要不是在醫院里,你甩臉子給,也已經道過歉了。”
靳溪沒想到,商元浩竟然中毒這麼深。
怪不得鄒晴這樣有恃無恐。
諷刺的勾起角,道:“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即便以后攪局,破壞我們的和婚姻,你也一樣不舍得懲罰的。”
說完,就要走,卻被商元浩拉住了手腕。
商元浩厲聲說道:“鄒晴做不出這種事,一切都是你自己胡思想。什麼破壞?我們的如果真的被破壞了,那錯的一方也不是我。我一直都在跟你道歉,是你非要得理不饒人,揪著這一點不放!即便破壞,也是你破壞的。”
靳溪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沒想到,商元浩為了袒護鄒晴,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上。
苦的笑了笑,聲音卻忍不住的哽咽,“商元浩,你真是個渾蛋!”
這是唯一能對他說的話。
發著高燒幫他照顧兒子,他卻在云南跟鄒晴在一起連電話都不接。
現在,竟然還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在了上。
靳溪覺得,商元浩的無恥已經超過了的下限。
“松手!”
靳溪眼神中充滿了厭惡,這樣的目令商元浩覺得仿佛被開水燙到了手。
一向霸道的男人,卻真的松了手,眼睜睜的看著靳溪離開,越走越遠。
直到靳溪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商元浩才憤怒的一腳踢向一旁的鋼琴。
昂貴的鋼琴,頓時就被踢出了一個明顯的印跡。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阿驍打來的。
“什麼事?”
商元浩著火接了電話。
阿驍聲音里著著急,“老板,晴晴來會所了,非要喝酒,還要找……找……”
“找什麼?”商元浩沒了耐心,怒斥道:“有話就說!”
阿驍嘆了口氣,道:“非要找男公關。我……攔不住。”
商元浩一個頭兩個大,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
他咬著牙道:“你看好,我馬上過去。”
……
云端會所。
靳溪手里抱著酒瓶,滿意的看著阿驍。
眼神中哪有一分醉酒的樣子?
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問:“怎麼樣?元浩哥來了吧?”
阿驍臉很不好,低聲音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讓我配合你做這種事?如果老板知道被欺騙,你我就都死定了!”
鄒晴卻十分自信的笑了下,道:“元浩哥舍不得罰我的,放心吧!”
沒過多久,商元浩果然來了。
鄒晴猛灌了幾口酒,阿驍只能著頭皮陪演下去。
“晴晴,你不能再喝了。”
阿驍裝模作樣的勸酒。
商元浩步伐匆匆的走了過來,一把將鄒晴手中的酒瓶子奪了過來,怒道:“你鬧什麼?還嫌我不夠煩,是不是!一個孩子,來會所喝酒,又要找男公關,我看你是瘋了!”
鄒晴醉醺醺的,言語中充滿了委屈,“我鬧什麼了?你的靳溪不是看不慣我,總是疑心我嗎?那我找個男公關證明給看,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這樣行不行?元浩哥,你把靳溪來,我證明給看!”
著一向活潑開朗的鄒晴,現在喝了這幅樣子,如此狼狽而痛苦,商元浩立刻心了。
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趕扶住快要跌倒的小丫頭。
可鄒晴借著醉意,順勢就往他懷里倒去。
“晴晴,這不怪你,我和靳溪之間的問題,跟你沒有關系。”
商元浩嘆了口氣,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也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跟證明。還記得我說的話嗎?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給你委屈,包括靳溪。”
鄒晴其實并沒有喝醉,在國外這些年,玩的很開,早就把酒量練起來了。
現在,聽著商元浩的話,窩在他懷里,角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靳溪……
呵!拿什麼跟斗?
后來,商元浩親自將抱回房間,又借著酒勁,抓住商元浩的手。
“元浩哥,我沒有親哥哥了,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聲音很可憐,一遍遍的說:“你不要拋棄我,不要拋棄我!”
商元浩只以為是自己找了靳溪之后,鄒晴沒有安全,才會怕他拋棄。
他只好耐心的安道:“你永遠都是我妹妹,我怎麼會拋棄你?晴晴乖,先睡覺,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鄒晴閉著眼睛,思維是極其清醒的,卻裝作迷糊的樣子,拽著他的手不放,“元浩哥,你陪我!晴晴害怕……”
又是撒又是哭的,鄒晴總算是把商元浩留下來了。
只是,商元浩一直坐在床邊,看著。
直到很晚,真的睡著了,他才悄悄離開。
阿驍見他衫整齊的從鄒晴房間里出來,這才松了口氣。
看樣子,雖然鄒晴是想跟商元浩發展出別的關系,但商元浩并沒有這麼想。
阿驍著商元浩眼中的紅,道:“老板,您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您今天也是奔波了一整天。”
“我睡不著。”
商元浩微微嘆了口氣,點起一支煙,想一個人獨一會兒。
離開前,還對阿驍代道:“對了,你去晴晴屋子里看著,別到時候晚上醒了又做什麼傻事?”
阿驍沒想到,老板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簡直驚喜極了。
他從來都不敢想,可以在鄒晴睡覺的時候陪著。
就這樣,他遵從商元浩的話,回到了鄒晴的房間。
……
醫院里。
靳溪一個人坐在君耀的病房,很憔悴,仿佛被干了所有的力氣。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只是吵架,都會把人累這樣。
“靳溪阿姨,爸爸呢?”君耀小心翼翼的問:“他……沒有給你道歉嗎?”
靳溪提起商元浩,整個人的表都不是很好了,淡淡說了一句:“大人的事你不懂。”
君耀雖然是小孩子,但從小就會察言觀的他,很明顯看出了靳溪不開心。
他突然有點失落,悶悶的問了一句:“靳溪阿姨,你會離開爸爸嗎?如果你離開爸爸了,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
靳溪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而且,也很意外,這孩子的思路竟然如此清晰。
既然他問了,也就像和大人談心一般,平等的對待他,“傻瓜,你是你爸爸親生的,如果我離開他,你舍得你爸爸嗎?”
君耀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一字一句地說:“但是,每次我發病的時候,以前在我邊的人是姑姑,現在在我邊的人是你啊。”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的問題,但是,他的話,已經明確了立場。
畢竟,君耀覺得跟著一個不靠譜的父親實在是太沒有安全了。
可靳溪卻開始深想這個問題。
如果自己真的離開了商元浩,應該是不會把君耀帶走的,雖然很舍不得這個小家伙。
即便愿意帶他走,像商元浩這種霸道的男人,應該也不會答應自己的孩子跟別的人走。
想了那麼多,突然想起,直到現在商元浩都在派人跟著自己。
想離開他,還遙遙無期呢。
自己竟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以后的事了。
鄒晴的出現,和商元浩對鄒晴的無底線縱容,讓靳溪更加確定,自己無法忍和商元浩過一輩子。
不想每天過著這種防備又猜忌的日子,更別提直到現在,商元浩都瞞著很多事,都不敢讓恢復記憶了。
一時間,靳溪對未來的命運,有些絕。
這時,病房里傳來腳步聲。
靳溪向門口去,是段臻過來了。
“段醫生,您還沒下班啊?”
對他現在很尊重,也很客氣。
段臻推了推自己的銀框眼鏡,淡淡的說:“剛下手,正準備回去。下班前,再過來查一查重點病人的房。”
靳溪看到墻上的時鐘都快九點了,真誠地說:“辛苦您了。”
段臻不以為意的說了句:“你也辛苦的。”
畢竟,下午才剛看到君耀的父親一眼,現在又沒影兒了。
倒是留著個生病的妻子照顧生病的兒子。
段臻雖說當醫生這麼多年,見過不奇葩事。
可這樣做父親和做丈夫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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