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飛燕站在窗后,看著隔壁院子里,梅梅笑著同卓聊天。
那個姑娘,見到心的人后便眉開眼笑的,仿佛先前那些煩惱也都不算什麼了。
“!”
“我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麼?”
百里飛燕忽然拍了拍腦門。
忘記囑咐梅梅,不要把夏侯洙和夕胭的事告訴給任何人了。
其他人,梅梅當然不會說。
可卓,那就不一定了。
夏侯洙那些事,卓都清楚。可問題是如果卓知道,梅梅已經將這些況告訴給了夏侯洙,忠心于他,會不會還想著提醒那對父子?
到時候可不是百里飛燕一句“我一個字都不信”,就能輕松帶過。
想到這兒,百里飛燕也沒閑心站在這兒看著了。
“卓大哥,你這些天還好嗎?”
“好多了,謝謝梅梅姑娘。”
比起梅梅的熱切,卓要冷淡得多。
他謝梅梅對他的救命之恩,但他也知道自己沒法回應的。
那還不如別給任何希的好。
“卓大哥,我可以知道你和殿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你對殿下這麼忠心,他還要殺你,還要這樣惡劣地對待你?”
殺了人還不夠,還要將他丟去后山喂野狗。
活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卓想到他和夏侯洙之間積攢已久的矛盾,又是心累,又是心寒。
“對不起,梅梅姑娘,這些事我不能告訴你。”
梅梅搖搖頭,并不在意卓的瞞。
“我知道,這些事不該我一個下人過問。卓大人不說,那也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這些日子,梅梅發現有些事不想我之前想的那樣。殿下他……”
卓如今不是很想要聽到夏侯洙的名字。
可對他的事,仍然下意識關心。
“殿下怎麼了?”
“他和……”
“卓護衛,梅梅。”
百里飛燕笑著走了進來,“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我是來喊梅梅吃飯的。”
卓現在還不便面,這小院子除了百里三兄妹和專門照顧他的下人,其他人也不會進來。
百里飛燕最戒備的胡媽,前段時間也被百里若飛給支走了。
給的理由讓胡媽都難以拒絕。
百里家一位表小姐上個月來到了都城,不喜歡人多嘈雜,就住到了別院。
這位表小姐子虛弱,底下人伺候總有不到位地方,百里若飛便拜托胡媽過去住一段時間。
胡媽當然不肯走了,只是做下人的,主人都吩咐了,哪里有不答應的道理。
而胡媽也有自己的考量。
百里家三兄妹,如今是徹底防上了。這次將調走,就更能證明的推斷。
這種時候就算留在府里,也沒了用武之地。
那位表小姐呢,子弱是弱了點。
跟百里家三兄妹關系可好了,從那兒手,說不定也能有所突破。
對付不了百里家三兄妹,還能對一個弱子沒有辦法?
要說胡媽還是太天真呢。
哪里有什麼表小姐?
不過是百里若飛請一位江湖朋友來幫忙演一場戲,好拖住胡媽。當然有必要也可以讓胡媽當個傳聲筒,故意賣給一些報。
挖坑不嫌多,百里若飛也相信這些暗棋,總會有機會用到的。
“怎可勞煩飛燕將軍親自過來喊我去用膳?”
“這可是梅梅第一次在將軍府用膳,不可怠慢。”
梅梅寵若驚。
“奴婢不敢。”
“在我這兒,不用總是自稱奴婢。我與你也算投緣,更欣賞你的勇氣。你一個弱子,卻能不顧自危險相救卓護衛,讓飛燕打從心里佩服。待你,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
百里飛燕說著,還挽住了梅梅的手,帶走出了院子。
前面,飯菜已經上桌了。
百里飛燕逮到機會,便跟梅梅囑咐。
“你說的那些事,暫時就別傳出去了,也別告訴卓護衛。一切等我證實之后再說,我相信這都是誤會。”
梅梅卻眨了一下眼睛,才明白百里飛燕說的是何事。
“奴婢雖然愚鈍,卻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將軍放心,這些話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除了您。”
原來只是誤會一場。
“如此便好,你做事這般有分寸,我也放心了。”
用完午膳后,梅梅就回去了。
果然,剛一回到府中,就被夏侯洙去了。
再次見到夏侯洙,梅梅的心境不知不覺有了變化。
過去看殿下,甭管別人說他多麼不寵,他們眼里的五皇子那是雅人端方,謙謙君子。對他們這些下人也不錯,殿下在心里是個好的人。
可現在,只要看到夏侯洙,就會想起那一天晚上聽到的聲音。
他對飛燕將軍所有的意,如今再看,總著一虛假。
“跑出府了?”夏侯洙把玩著一枚青玉,有些漫不經心地問。
“回殿下,奴婢的確出府了。”
“去了哪里啊?”
“奴婢去見了飛燕將軍。”
接著,梅梅就將百里飛燕給的那番話,跟夏侯洙這麼一說。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梅梅還是覺到了屋的氣似乎緩和了點兒。
“下次去之前,過來跟我說一聲。我跟飛燕再重你,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
“是,奴婢知錯。”
“下去吧。”
夏侯洙揮揮手,梅梅便退下了。
剛出去,夕胭就從房梁上飛了下來,黏在他的上。
“殿下,看來你那位飛燕將軍不是很相信你啊,人都走了,還要盯著你,就怕你干壞事。”
說這話的時候,夕胭的手還在夏侯洙的膛來回游走著,眼尾盡是意和風。
夏侯洙推開。
“既然如此,你還不注意點分寸?”
“殿下這是怕飛燕將軍知道呢?還是怕你的周姑娘看到了傷心?”
一提到周嫣,夏侯洙就有些心虛。
“殿下,今晚上要留下來嗎?”夕胭又黏了過來。
“本皇子還有事。”
夏侯洙直接避開。
而夜后,夕胭就看見夏侯洙去了周嫣的院子。
“呵呵呵呵呵——”
夕胭坐在屋頂上,抬頭了夜空。
除了一疏冷的月,一顆星星都沒有。
“可惜了,今夜沒法看星星了。”
夏侯洙來到周嫣這兒,是帶著疚的。
雖然他告訴自己,大事者不拘小節,有時候也必須要做出妥協。
可一面對周嫣,還是有點抬不起頭來。
周嫣心中冷笑。
早干嘛去了,現在倒是裝作一副愧疚難當的模樣。
而周嫣,這一次沒有鬧,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意思。
比平時要更加熱。
當一切平息下來后,周嫣著自己旁睡的夏侯洙,將手指塞進了里,狠狠咬開了。
然后將染的手指,送到了夏侯洙的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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